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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第1页）

温婉蓉仍有疑惑：&ldo;可牡丹作为兰家后人重新出现在宫中，兰家人也不闻不问？&rdo;

覃炀笑出声，反问：&ldo;你怎么知道兰家人没过问？&rdo;

经这么一问，温婉蓉也愣住了，她心思是啊，牡丹从未在明说自己是兰家人，不代表兰家人不管。

&ldo;温婉蓉，你就没想过覃昱怎么混进燕都，又怎么能安然无恙留在此地？&rdo;顿了顿，他又问。&ldo;你觉得他身边都是西伯人？可能吗？&rdo;

温婉蓉一惊：&ldo;你的意思，兰家暗中帮助覃昱？&rdo;

&ldo;不是没这个可能性。&rdo;

&ldo;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事？&rdo;

&ldo;就刚才，宋执告诉我牡丹姓兰。&rdo;

&ldo;你以前不知道她是兰家的？&rdo;

&ldo;粉巷那种地方逢场作戏，都去找乐子，谁管谁姓什么。&rdo;覃炀说解释一百遍她不信，&ldo;而且我怀疑牡丹之前压根不知道，或者说不记得自己是兰家人，如果知道，她直接回去认祖归宗，对细作身份相反有帮助，何必委身粉巷。&rdo;

现在真相大白。

温婉蓉猜到几分深层意思：&ldo;所以，牡丹的兰家身份是皇叔查到的？&rdo;

覃炀扬扬眉：&ldo;你以为皇上，真会给一个来路不明女人一席之地？&rdo;

温婉蓉心领神会，故意试探：&ldo;早知道她是兰家人，祖母肯定不反对进覃家。&rdo;

&ldo;得了吧，即便现在告诉祖母事实真相，你看祖母什么态度？&rdo;

&ldo;祖母不同意？&rdo;温婉蓉倒有几分意外，猜测，&ldo;因为兰家隐于黑市？&rdo;

&ldo;你不挺明白吗？&rdo;

&ldo;可兰家当初也是高门大户。&rdo;

&ldo;那是当初。&rdo;覃炀忽而压低声音，&ldo;黑市见不得光，皇上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如果朝廷哪天心血来潮，兰家头一个跑不掉。&rdo;

温婉蓉愣了愣：&ldo;皇上难道不念及过去。&rdo;

&ldo;念过去？&rdo;覃炀哼一声，不再下话，表情不言而喻。

人走茶凉，何况走了那么多年。

温婉蓉没再问下去，心思兰家现在如同生长在暗影里青苔，无论多繁茂，都不可能曝于阳光下。

既然不能在阳光下存活，牡丹在宫里自然得不到明面上的任何帮助。

再往后，两人一路无话。

直到回府，关于牡丹，关于兰家的话题就此打住。

至于为什么牡丹会流落在外，甚至被卖给人贩，这么多年毫无音讯，以及认识覃昱后，变成西伯国细作，整个过程的来龙去脉，温婉蓉没细想，也没细问。

恐怕其中缘由，只有当事人自己一清二楚。

夜深后，英哥儿醒过一次，温婉蓉喂他喝点水，又哄着睡了。

覃炀听见动静，从西屋过来，关心问了几句。

温婉蓉叫他先休息，覃炀睡不着，见英哥儿睡熟，指指西屋，示意有话说。

她跟他过去。陪在榻上半躺良久，也不见覃炀开口。

&ldo;你有心思？&rdo;温婉蓉见他心不在焉。

覃炀回过神，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搂着香肩，既生气又无奈：&ldo;这次老子替覃昱背锅背大发了。&rdo;

温婉蓉会意，安慰他：&ldo;皇叔不会因为来路不明的女人迁怒你，退一万步，皇叔念及兰家过去一丝情谊，怎比得过覃家为朝廷做的贡献。&rdo;

覃炀叹气：&ldo;皇上未必计较，但宫宴上闹一出，你以为是打牡丹？那是为了挽回皇家脸面。&rdo;

而且这件事没完。

温婉蓉今天终于体会齐淑妃的手段，心思她既然有意撕开这层纱，还怕往下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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