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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第2页）

想到那人，高怀秀唇角的笑意终于变得真实了些。

贺福答道：&ldo;昨儿还在养心殿见过，今早起就没人影了……&rdo;他回想了下，不觉皱起眉：&ldo;皇上，您吩咐严才人在养心殿侍候，这严才人却总是偷跑到其他宫玩耍，真不懂规矩。&rdo;

高怀秀微微一笑，不见恼意：&ldo;随她去。&rdo;他抬头，望着辽远的天空，语气带着点听不清晰的宠溺：&ldo;总会回来的。&rdo;等了一会，他又咳嗽了声，皱起眉：&ldo;贺福……扶我回去。&rdo;

贺福一惊：&ldo;皇上？&rdo;

高怀秀面色不变，只是放轻声音：&ldo;膝盖疼的厉害。&rdo;

贺福长叹口气，搀扶着他进养心殿内室，低声劝道：&ldo;皇上，您为何不告诉琅琊长公主呢？如今，也只有长公主在摄政王面前，尚且能说的上话‐‐&rdo;

高怀秀淡淡道：&ldo;霜霜的心已偏向他，何必多此一举。&rdo;

贺福摇头：&ldo;长公主……唉！&rdo;

高怀秀进门，忽然停住，摆了摆手：&ldo;下去罢。&rdo;

贺福一愣，抬起头，只见有人坐在窗下喝茶，见他们走进来，便起身迎上前。他看了一眼难得露出喜悦之色的天子，颔首退下：&ldo;是。&rdo;

室内只剩两人。

贺福离开时，贴心地关上门。

高怀秀看了女子一眼，抬手，摸摸她的头发，戏谑道：&ldo;舍得回来了？&rdo;站的久了，不免腿上痛楚钻心，他又皱了下眉，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ldo;今儿一整天都没见你的人影，出宫了？&rdo;

阿嫣答道：&ldo;准备的差不多了，回来办点事。&rdo;

高怀秀问：&ldo;何事？&rdo;

阿嫣没有立刻作答，走到他身边，手放在他的膝盖上，问道：&ldo;疼吗？&rdo;

高怀秀淡淡道：&ldo;早习惯了。&rdo;

阿嫣看了看他，语气平静：&ldo;若时间长了，没人给你治，正常行走都会成大问题，历朝历代，我听过有瘸了的皇帝，有跛子皇帝，可没听过有不能走路的皇帝。&rdo;对方目光清澈温和，她笑了笑：&ldo;你心里很清楚。&rdo;

高怀秀微微点头：&ldo;不错。南宫夜不会留给我太久的时间，但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太好过。&rdo;

阿嫣对此不予置评，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小盒胭脂，看了一眼成色，皱皱眉，放了下来：&ldo;我要回王府了。&rdo;

高怀秀一怔，目光有些愕然：&ldo;你说什么？&rdo;

阿嫣笑笑：&ldo;我不早同你说过么，我就在宫里待上几天，迟早要去和王爷作个最后的了断，我才好安枕无忧。&rdo;

高怀秀许久不语，面色冷沉，过了好一会，低声道：&ldo;枕着谁家的枕头？&rdo;

阿嫣看向他，带着点趣味，柔声道：&ldo;自然是王府的。&rdo;

高怀秀的手抬到半空，忽又停住，指尖有些抖。他扯起唇角，声音很轻：&ldo;所以，先前的话，都是你诓骗我的？&rdo;没有等到他要的答案，黑眸中划过戾气，隐隐又掺杂着失望和痛苦：&ldo;我身边都是他的眼线，除了贺福，无一人真心待我，到头来……你也是如此。&rdo;

阿嫣无声地凝视他。

高怀秀的语气重了点，苍白的手捏住她的下巴：&ldo;回答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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