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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何氏惊了一下，与李海歆对视，这……

佟永年听话的立马下炕，朝着何氏李海歆规规距距的嗑了头，哑着嗓子叫了声，&ldo;爹！娘！&rdo;

何氏惊望向佟氏，见她面带笑意，知道这是在他们来之前，她就和年哥儿说好的。

李海歆也忙扶起年哥儿，朝着佟氏道：&ldo;佟家妹子，我们庄户人家哪有福气做年哥儿的爹娘……&rdo;虽然这母子也说了来路，他和孩子娘私下也议过，许是编的话，不象实话。又猜这母子定有什么大来路。

佟氏眼中的光开始涣散，手伸向佟永年，他忙过去紧紧抓着。

佟氏紧紧盯着何氏，&ldo;嫂，嫂，嫂子，到了这会……我也不瞒你，替我照顾年哥儿，帮我管……管教……他，终生……终生不许……不许他回……回……回贺府！&rdo;

何氏一看佟氏不好，忙把佟永年揽在怀里，一手盖在他眼上，哽咽着说，&ldo;佟妹子你放心，你交待的没交待的，我都懂。我保管把年哥儿给你平平安安的带到大，给他娶妻生子，一家人和和乐乐的过一辈子……&rdo;

佟氏嘴角固着一抹浅笑，手豁然松开……

何氏的泪再次汹涌而去，默默流着。

佟永年在何氏怀里一动不动，突然他大力推开何氏，扑过去，大声哭喊，&ldo;娘，我答应你，不回去，不回去，我答应你了，不回去……&rdo;

尚还带着孩童稚嫩的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出屋子，传到院中，让李薇眼睛一热，曾几何时，她也这样，一个人跪在身体已冷透的母亲身边大哭，除了悲伤，还有茫然。

而他应该是除了悲伤茫然还有愤怒，还有恨吧。

在院子里这一小会儿，已从围观的人嘴里得知了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从那不连贯的叙述当中，她猜到了故事的大概。

&tis;&tis;&tis;&tis;

而此时，李家村村子西面约有五六里的田间小路上，停着三辆乌木轿子车。车帘分别是青红黄三色绣花挂流苏夹棉轿帘，流苏上挂着的鎏金事物反she着秋日斜阳金黄色的光。

田间暮雾升起，半人高的秫秫苞谷杆儿青纱帐似的，把秋日的田里装点得格外安静。

三辆静得悄无人声的车辆更给这安静添了几分诡异。

小路拐角处闪来一个人影，车帘立声挑开，有女声随即响起，&ldo;姨娘，是小五子回来了。&rdo;

另两辆马车里也有动静的，车帘挑开，几个穿红戴绿的年轻丫头跳下马车，有两个等不及来人靠近，迎了过去，&ldo;小五子，那边怎么样了？&rdo;

被叫称作小五子的年轻小厮跑到满头大汗，喘着粗气，&ldo;两位姐姐，不，不好了，佟，佟姨娘……死……死了！&rdo;他在李家村探得这么个结果，已吓得两腿发软，那可是老爷最疼爱的主子，心里惶然，连急带吓的语不成句。

&ldo;什么？&rdo;停在中间儿的马车里传出女子的惊呼声，听声音似乎还十分年轻。&ldo;死了？！&rdo;

&ldo;回孙姨娘，是，是死了！&rdo;小五子抹了把头上的汗水，紧跑两步，在离马车三步之外，躬身回马车之中女子的话。

停在最前面的马车上走下一个中年嬷嬷，若不是腰间的束带，单看穿戴还以为她是正头的主子呢。急惶惶的走近中间的马车，&ldo;孙姨娘，这可怎么办？&rdo;言语之间流露出几丝埋怨之意。

车窗帘挑起，露出一个粉面红唇，插金点翠的年轻锦衣女子，杏眼圆睁着，细眉高挑，嘴角噙着一抹让人心悸的冷笑，&ldo;赵妈妈，什么怎么办？&rdo;

最后一辆马车上也有人下了车，是一位上了年岁的妈妈，衣着没有先前这位赵妈妈华丽，只是腰间的束带表示着与此人同级。

来到孙姨娘车窗前儿，行了礼，&ldo;孙姨娘，我们姨娘也让问问，该怎么办。&rdo;

孙姨娘把车窗放下，将二人隔绝在外面儿，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嗤笑冷意，&ldo;出了事儿一个个都来问我，动手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我？嗯？！&rdo;

赵妈妈急了，脸白了一下，往车窗前儿靠了一步，&ldo;孙姨娘，可是你叫老奴来的，当初只是说知道佟姨娘下落了，来看看她过的如何……&rdo;

&ldo;哼，&rdo;车中的女子冷哼一声，打断赵妈妈的话，冷笑，&ldo;看她过得如何？赵妈妈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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