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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第2页）

燕绥之这才想起手里还有围巾，顿时失笑道：&ldo;去阁楼找衣架挂起来。&rdo;

顾晏微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弄错了什么。他揉捏着眉心，房间里一时间安静极了。他没有松手，而对方也没有把手抽回去。

这在燕绥之身上是极为少见的，以至于会给人一种错觉，好像他是默许且纵容的。

只是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病人的优待。

不过最终，燕绥之还是晃了晃被他抓着的手指，玩笑似的提醒了一句，&ldo;顾同学，楼下的粥要糊了。&rdo;

顾晏：&ldo;……抱歉。&rdo;

他松开了手，微烫的体温从燕绥之指尖撤去，凉意重新包裹上来。

直到下了楼，把药盒拆开，燕绥之心里都泛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

他刚倒了两片药在掌心，就听见楼梯那边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

&ldo;怎么下来了?吃了药再睡一会。&rdo;燕绥之道。

&ldo;不用。&rdo;顾晏走过来，微烫的指尖触到他的手心，拿走了两片药，自己用玻璃杯接了一点温水。他仰头咽了药，又喝了几口热水，喉结滑动。

燕绥之看了他片刻，又收回视线，闲聊般问道：&ldo;赶了早班的飞梭机?&rdo;

顾晏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捏着杯子&ldo;嗯&rdo;了一声，&ldo;中途接到德卡马和赫兰星的检测通知，航程耽误了一阵子，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到。&rdo;

&ldo;只是这样?&rdo;燕绥之道，&ldo;检测没有出问题?&rdo;

&ldo;……还好。&rdo;顾晏只挑了结果说，&ldo;不然我现在会在春藤医院。&rdo;

燕绥之正站在砂石锅旁，一手插着西裤口袋，一手用瓷勺顺时针轻搅着愈渐浓稠的米粥。闻言没有去戳穿什么，而是道：&ldo;下回再碰到什么，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尤其坏消息，别藏着掖着……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希望我能尽早知道。&rdo;

过了一会儿，顾晏含糊地应了一句，&ldo;嗯。&rdo;

&ldo;嗯什么。&rdo;燕绥之转过头来，&ldo;说实话，你在这方面不太有信誉，现在清醒一点儿没?去把光脑拿来写个保证协议，这样才显得没那么敷衍。&rdo;

他说完笑了一下，又继续精心地熬他那锅粥。

顾晏看着他的背影没说话，乌沉沉的眸子动了一下。他似乎想脱口说点什么，但话转了一圈就变成了另一个问句，&ldo;你之前说……新公寓找好了?&rdo;

&ldo;对。&rdo;

&ldo;在哪边?&rdo;

&ldo;白马街那一带，到南十字律所步行也很近。&rdo;

&ldo;布置怎么样?&rdo;

&ldo;还不错，房东是个艺术家，在房子里挂满了自己的画，非常干净。&rdo;燕绥之说。

也许是之前的针剂终于缓慢地见了效，也许热水确实能让人舒服一些。顾晏比之前刚起床的时候略微精神一些，但听完这话之后，他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他重新接了一杯热水，倚靠着琉璃台，看着燕绥之瘦白的手指搅动着瓷勺，沉声问道：&ldo;什么时候走?&rdo;

燕绥之笑了一下，转过头来没好气地问道：&ldo;你这么急着赶我出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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