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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蓝景仪夺门而出，双目红肿，金凌旋即奔跑出来，聂怀桑立刻弹指，金凌张了张口，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脖颈。

蓝景仪道：&ldo;禁言术?&rdo;

聂怀桑于黑暗中给他递过一把剑，蓝景仪微微一怔，旋即会意，接过剑，随后道：&ldo;我的抹额‐‐&rdo;

金凌已拉弓朝聂怀桑射出一箭，聂怀桑单手挥出，忽而那凌厉的一箭凭空消失，反而出现在金凌身后，金凌侧身，一手抓住了自己的金羽箭，放回背后箭囊。

蓝景仪怔怔道：&ldo;这是蓝安秘术……&rdo;

聂怀桑此时已夺走金凌手中拽着的抹额，交给蓝景仪，蓝景仪见聂怀桑赫然是个雾面人，道：&ldo;鬼道之术?&rdo;

但金凌已经追来，蓝景仪立刻将抹额往头上一绑，抱着断成两截的书香，御剑而逃。

金凌看聂怀桑已一步步退回暗处，咬牙微微踟蹰，唤出金子轩传给他的佩剑&ldo;岁华&rdo;，飞身远去。

聂怀桑回到房间。他很少出手，但一出手必力道极准，江澄还在床榻沉睡。聂怀桑将手腕上的乌鸦从窗口放出去，坐在江澄身边，看着他沉静的睡颜，看了整整一夜。

不如03

江澄醒来，发觉自己生平第一次摆出鹌鹑姿势，依偎于聂怀桑臂弯，且以表情论聂怀桑睡得很是愉悦，一条胳膊占有欲十足地搂紧自己。

他不由扪心自问：&ldo;我……醉了?&rdo;

&ldo;我昨晚有没有对你做什么?&rdo;双修初夜若毫无印象实在吃亏太大，问起来难免惴惴不安，好在紧随其后是相当掷地有声地，&ldo;怀桑，我不会负你。&rdo;

&ldo;为何不是我对你做了什么?&rdo;他那娇小温柔的道侣撒起娇来，当真是幽默可爱，&ldo;我做完后，也不负你。&rdo;

江澄忍俊不禁，刮了把聂怀桑鼻头，亦玩笑道：&ldo;你要能将仙督帽子摘了送我，就让你对我做。&rdo;

金凌被掳的禀报就是这时传来的，江澄登时翻被下床，一扫温柔乡中的醉意，双目清醒若寒霜。

一只乌鸦低低飞着，扑打羽翼之声像条引线，线那端是晓星尘手挽拂尘走在路上。时逢七夕佳节菊香满兰陵，处处都是骈影成双软语笑音，道人双耳被蓬勃的红尘喧闹盈满，心中逐渐勾勒出花灯糖人、树上红签，唇角半含一抹浅笑。他走出繁华的朱雀街，过金麟台东面景风门逐一行至永昌坊、翊善坊，丹凤门前分出两条路，往西是金氏族陵未央陵，三日前仙督金光瑶在此极尽哀荣大葬爱妻秦愫。晓星尘往东走入长宁山，那是兰陵寻常百姓入土为安的所在，遁入长宁山最无人迹的深处，于清风秀林怀抱间落着一座朴素的新坟，坟旁手植一株松树，土色很新，是那亲手造坟之人同时种上的。

在参天枝干之上、厚重木叶之后，躲起来，拉着手无声地被吻。

&ldo;未央陵里的是副空壳子，&rdo;薛洋一吻毕，依旧意犹未尽地落吻在晓星尘脸庞四处，悄声道，&ldo;这里才葬着秦愫。&rdo;

&ldo;金光瑶就坐在墓前，金星雪浪袍跌在土上，他一个人来的，神情很是潦倒，枯坐一天了。&rdo;薛洋道，&ldo;道长，他就着一块石头，正在画一卷秦愫的画像。很奇怪他在人前人模狗样，可在这里，长相还是那个长相，味道却变了，变得平凡干槁，甚至显老。神的是那画像栩栩如生，秦愫的一颦一笑几乎能活会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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