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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许光把尤效放在一张椅子上，让另外两名罪犯看住他，他走到一张诊桌前：&ldo;大夫，我们这有个急病，晕过去了，能不能先给看看……&rdo;

这个大夫有二十五六岁，他不耐烦地说：&ldo;排队去！&rdo;

许光恳求：&ldo;大夫，他晕倒了……&rdo;

大夫唬着脸：&ldo;来这儿的谁没病？去去去，排队去！&rdo;

许光无奈地退回去。他一会轻声叫尤效，一会原地转着圈，头上渗出了汗珠。当排队的罪犯只剩下两名时，门诊室进来一位便装男子。这人一进来就拉张椅子坐在诊桌前，对大夫说：&ldo;小李，我这两天痰特多，你给我看看。&rdo;

李大夫让他张开嘴看了看舌苔，又拿起听诊器听心率。

许光摇了摇尤效：&ldo;尤效，尤效。&rdo;看尤效不应，他把目光看向另外两个罪犯。另两人都把目光投向他。许光无奈，又走到诊桌前：&ldo;大夫，能不能……&rdo;

李大夫厉声说：&ldo;怎么回事你？让你排队你没听见吗？出去！&rdo;

许光火往上撞：&ldo;我们等了二十多分钟了，我们要排队，可这是罪犯诊室，你却给工人看病……&rdo;

李大夫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许光：&ldo;你是谁呀？你是罪犯说话注意身份！&rdo;

许光的眼睛瞪起来：&ldo;罪犯怎么了？不是人啊？我们是罪犯，但是来看病来了，你是大夫怎么这样对待病人？&rdo;

李大夫被许光的话激怒了：&ldo;你马上给我出去，今天就不给你看，滚出去！&rdo;

许光也被激怒了，他往前走了一步：&ldo;你是兽医，兽医都不如！&rdo;

李大夫气得把手中的听诊器一摔：&ldo;你敢骂警官，我他妈今天关你禁闭！&rdo;

许光：&ldo;你他妈关呀！&rdo;他一声大吼掀翻了桌子：&ldo;这监狱没法子住了。&rdo;

李大夫一个耳光向许光?去，许光用手一挡就要扑上去。这时，杨亮赶来拦腰把他抱住。可七监区同来的两名罪犯失去了理智，放下了昏迷不醒的尤效扑过去掀翻了另两张诊桌。

几名监狱警察跑过来，警报鸣响，诊室内一片混乱……

省城隐都市，白天。

医院花园里，宋晴给徐至松讲述着她和徐至松的故事。

宋晴：&ldo;至松他是个孤儿，是他叔叔把他一手养大的，他十九岁考进了省城的警察学校。那时我正读财经学院，有一次我和爸爸一起去看他们学校的会操比武，认识了他……&rdo;

宋晴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当年警校会操比武的颁奖仪式上，主持人介绍：&ldo;擒拿格斗的第一名获得者是二年级学生徐至松。&rdo;台下掌声雷动。主持人：&ldo;现在请徐至松同学上台领奖；请公安局宋雨生局长颁奖。&rdo;徐至松在掌声中走上台来，无意中看到正欢呼鼓掌的宋晴，遂冲她一笑。宋晴羞涩地报以微笑……领奖台上下来的徐至松径直走向宋晴：&ldo;请问你是本校的学生吗？&rdo;宋晴答：&ldo;我念财经学院……&rdo;随后，小径上，树荫下，湖水边出现了他们相依相伴的身影……

宋晴向韩式继续讲述着：&ldo;我们相爱了，从学校毕业的第二年我们就结婚了……&rdo;

韩式静静地听着，非常地专注。

宋晴：&ldo;至松在刑警队连破了几桩大案，五年就升成了刑警支队大队长，这时他有了压力，别人都说他是靠我爸的关系才升上去的。所以至松他就发誓要破几桩大案来证明自己的能力。那时省城的治安状况很不好，抢地盘、收保护费，赌博、绑架时有发生。至松认为这是有组织的犯罪，他要找出这个领头的，于是，他发动了一次打黑行动，抓了很多小流氓，可就是找不出那个当头的。这时我家收到了一封恐吓信，说至松要是再不停手就要我们好看，我很害怕……&rdo;

宋晴的思绪又回到了当年――

一片狼籍的卧室内宋晴拿着一封涂成红色的信在轻声啜泣。徐至松回来了，他很气愤地说：&ldo;太猖狂了，太猖狂了！&rdo;然后他把宋晴搂在怀里安慰：&ldo;别怕，别怕啊，这说明他们无路可走了，这案子快破了，等王贵宝落网了，就能挖出那个坏蛋了……&rdo;这时他们家的电话响了。

医院花园里，宋晴还在向韩式讲述着：&ldo;这时局里来了电话说王贵宝被抓住了，他就兴冲冲地走了，可谁知……&rdo;说到这儿她哽噎难言。

韩式静静地听着，递给她一张纸巾。

宋晴抹了抹眼泪，平静了一下继续说：&ldo;他那天回来喝了酒，平时他是不喝酒的，他大骂那个王贵宝猖狂、该死。骂完后他睡着了，半夜时……&rdo;

宋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显然她至今也无法面对当年的一幕――

深夜，宋晴被敲门声惊醒了，开门一看父亲宋雨生阴沉着脸站在门外，他身后站着几名警察。宋晴问：&ldo;爸，你怎么来了？&rdo;宋雨生不答推开她，走进屋看见醉倒在沙发上的徐至松，命令身后的警察：&ldo;把他弄起来！&rdo;被拉起来的徐至松迷迷糊糊问：&ldo;怎么了？&rdo;宋雨生命令：&ldo;拷起来带走！&rdo;徐至松被拷走，宋晴哭着拉住宋雨生：&ldo;爸，这是怎么啦？&rdo;宋雨生推开宋晴：&ldo;怎么啦？他打死了嫌疑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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