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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ldo;小青。&rdo;她忽然听到他在叫他，接着，她看见他慢慢抬起头看着她。&ldo;我想告诉你一件事。&rdo;他道，声音很低沉。

她没想到他还会跟她说话，而且还愿意看她。

&ldo;什么事？&rdo;她轻声问。

&ldo;我一直觉得我妈是被谋杀的。&rdo;

她一惊。

&ldo;但凶手不是我爸，我爸不会杀她。他只会杀死他自己。&rdo;他平静地说，&ldo;我想是另一个人，杀死了他们两个。&rdo;

她不由自主地被他的话所吸引，忘记了生气。

&ldo;是谁？是谁干的？&rdo;

&ldo;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走访过现场，问过很多人，我把这些都记录了下来，放在了那个箱子里，……警察说，那些东西也许能帮我找到我父母死亡的真相……&rdo;他注视着她，停顿了好久才说，&ldo;小青，我真的很想知道是谁杀了我的父母。……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是我先提出的分手，这让你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如果打我能让你感到心里好受些，你可以打我，现在就可以……&rdo;

他在求她吗？为什么她听到他求她，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只觉得心酸？她瞥了一眼他的左脸，当时她打他的时候，他曾经痛地咪了下眼睛。其实当时她就后悔了，可她想抱住他道歉的时候，他已经冲出了门。来不及了。

&ldo;我可以打你吗？&rdo;她茫然地问道。

&ldo;可以。&rdo;他真诚地点头。

&ldo;我要打你10个耳光也可以吗？&rdo;

&ldo;20个也可以，只要你把那些东西还給我。对一个要死的人来说，20个耳光算得了什么。&rdo;

要死的人。她的心再次被狠狠撞了一下。

&ldo;如果没有她，你根本不用去死！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要管那个烂女人的事！&rdo;她冲口而出。

&ldo;……别说了，打我吧。&rdo;他笑了笑。

谢天谢地，他没有说出&ldo;我爱她&rdo;之类的屁话，要不，她可能真的会一掌掴过去。

&ldo;好吧。&rdo;她道，&ldo;那个箱子，还在我这里……&rdo;她看见他眼睛一亮，便接着往下说，&ldo;我会把它还給你，但是我有条件的……&rdo;

&ldo;你说。&rdo;他看住了她。

她看了他很久，才下决心说道：&ldo;把你的手給我。&rdo;她道。尽管身边有别人，但她还是想做这件事，因为她知道以后不会再有机会。

在他眼里，她一直是个市侩的人，他没看错，她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她作任何让步，都得有条件。她的条件就是，握一下他的手，过去她曾经拒绝过他，后来，则是他拒绝她，可现在，她要还自己一个心愿。

她看见他有些胆怯地把双手伸了过来，它们在半途中时，她就猛然握住了它们，她把它们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挲着，然后，转过脸重重地吻了一下它们，这时，她已经热泪盈眶。

&ldo;对不起，阿奇，我爱你爱得太迟了。&rdo;她道。

12　一个病人

钟思慧住在一栋陈旧的老式公房的底楼，司徒云康和强薇到的时候，她正从屋子里搬出一张大藤椅，藤椅上放着一床薄薄的花被子，看上去好像正准备晒被子。一看见强薇，她立刻露出了微笑。

&ldo;嗨，来啦。&rdo;钟思慧熟络地跟强薇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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