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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哈哈哈哈哈哈，装傻也没用，这一带除了你没有别的雕刻家，而且我们有证人，柴田出租汽车公司的老板说那雕像确实是你委托搬运的。&rdo;

&ldo;什么?柴田出租汽车公司?我根本不知道还有个什么柴田出租汽车公司。近来我和汽车这玩意儿毫无关系，不过你们堂堂警官也不可能撒谎……告诉我，那石膏像到底怎么了?&rdo;

创人那副呆头呆脑的傻样丝毫也不象是在做戏，没办法，司法主任只好把昨天傍晚发生在大道口的事故简单地讲了一遍。创人听后惊恐失色，鼻尖上又冒出了粘汗，哆哆嗦嗦的，似乎连说话的劲也没有了，过了一会儿，忽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ldo;呜呜……原来刑警先生是为了这事才到我雕刻室来的呀，是这样吧?我一点儿都不知道，所以才做出那种荒唐的举动，实在抱歉!&rdo;

他一反常态忽然改变了粗鲁语言，像个磕头虫似地不停地点头哈腰。

&ldo;你把我从失火现场救出来，真不知怎样感谢你才好。不过当时我真地把你误以为是小偷，打算先把你关在铠甲柜里，等天亮了再交给警察。饶了我吧，求求你了!&rdo;

创人一个劲地赔着不是，原来的那张骸骨般可怕的脸，此时变得异常滑稽可笑。

&ldo;可你不是要用那把刀杀了我吗?&rdo;

园田刑警半真半假地问了一句。

&ldo;不，那是开玩笑，真的是在开玩笑。我把你当成了小偷，所以才做出了那种过分的举动。我哪里想杀你，那种事我也做不出啊!哈哈哈哈。&rdo;

古怪的雕刻家发出了哭一般的笑声。原来他也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胆小鬼，园田渐渐地明白了这一点。

&ldo;如果是这样，那我倒有个难以理解的问题想问一问，在雕刻室起火时，你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吧?那么是谁用麻绳把你给捆起来了呢?园田刑警当时因为是在铠甲柜里，所以没能看见是谁捆的。你决不会自己把自己捆起来吧?关于这一点你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rdo;

司法主任正言厉色地质问。

火焰中的烛

园田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古怪的人一面莫名其妙地诅咒着什么，一面用劲踩住铠甲柜盖，转眼之间打完了钉子。

&ldo;哈哈哈哈，这样一来就没问题了，现在可以一边欣赏你叫喊声，一边以此为肴干一杯了!&rdo;

多么厚颜无耻的无赖!古怪的雕刻家边嘟嘟吹吹，边向屋子的角落里走去。从那里拿出了瓶装的威士忌酒和林子，然后扑通一声坐在了销甲柜上，津津有味地喝起酒来。

放在肮脏的地板上的蜡烛，是雕刻室中惟一的光亮，微弱发红的光线，从颌下照射着创人骸骨般的脸，嘴巴一张一合，看起来像黑漆漆的洞穴，脸上布满了皱纹，野兽般的眼睛闪闪发亮，其狰狞面目简直像从阴间爬出来似的。

&ldo;哈哈哈哈，你小子挣扎折腾着吧!再使点儿劲!这个铠甲柜靠你小子的劲是弄不开的。&rdo;

创人每说完一次话，就像疯子似地大笑一次，而且每喝一大口威士忌后必然用长长的舌头舔一下嘴唇。

&ldo;唉，等等!总这样下去没劲儿，对!有了，喂，先生。我想出一个好主意。你等着、等着，这就叫你舒服点，稍坚持一下，会舒服的，哈哈哈哈，叫你舒服舒服。&rdo;

创人嚷了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好像酩酊大醉了。

园田刑警拼命地挣扎在铠甲柜中。他隐隐约约地听见外面再三传来&ldo;叫你舒服舒服&rdo;的声音，当园田感觉坐在盖子上的古怪的雕刻师似乎站了起来的时候，他不禁心惊肉跳，立刻停止了挣扎。

&ldo;叫你舒服舒服&rdo;这究竟意味着什么?莫非是那家伙要杀我不成?对，一定是那样，犯人不会把我只关在这里面就一走了之!因为他的长相被老子看见了，就犯人而论，如果不杀了我就不能放心。

园田心中这样思量着，这时隐隐约约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创人又回到了铠甲柜旁。他一定是去取&ldo;叫你舒服的工具&rdo;了，是手枪吧?莫非那家伙打算在柜子外面，用手枪突然射击，一狠心把我打死吗?

园田刑警觉得心脏都仿佛停止了跳动似的，他浑身直冒冷汗，把身体缩成了一团。

这家伙是疯子，他那双眼睛是疯子的眼睛，这家伙一定是个嗜杀狂。古怪的人一边说&ldo;叫你舒服舒服&rdo;，一边轻轻地向柜子靠近。

园田一想到子弹马上就要穿透销甲柜射进自己的胸膛，不禁魂飞魄散。

然而，手枪声一直未响。相反传来了奇怪的仿佛板吱吱嘎嘎声，而且感到铠甲柜在微弱地震动。

好像创人在用什么东西损坏着铠甲柜，懊，也许他想在柜子上钻一个眼。一定是锋利的东西，或许是刀吧?对，是刀，他正在用刀尖咯哧咯哧地钻柜子的木板。

&ldo;明白了，这疯子想从柜子的外面把刀捅进来杀死我。&rdo;

园田刑警刹那之间想起了往日的一个奇妙的情景。那是一个魔术场面。舞台上摆着一个恰似铠甲柜的木箱，里面关着一个少女，这时，一位西洋魔术师装束的魔术演员携七八把闪闪发光的长剑登上了舞台。

魔术演员把长剑分别从上面、侧面和斜面一把一把地插入木箱之中，里面的少女眼看就被残忍地刺穿。就在这时箱子里&ldo;啊&rdo;地一声传来了悲哀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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