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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絮清垂头寻着落脚踩踏处,腰身两侧倏地一紧,不等她反应身形腾空而起,惊呼声才溢出丝缕她就稳稳地落在马鞍上。
惊慌失措下她垂眸望着腰身的大掌,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被人擒住,掌心的温热穿过层层衣料炙着皮肤,烫得她涌起股热意。
她坐稳之后裴牧曜已然松开手,掀眸薄唇微启时瞥见她粉嫩的双颊,白皙小巧的耳垂不知何时也染上了红彤的色彩,宛若夏日傍晚的映衬于暮色下的余晖。
喉结上下滚动几分,良久,他敛去眸中晦暗不明的色彩,正色道:“双手持住缰绳,绳自双指间绕出握于拳心……”
深沉的语调逐渐拂去宋絮清心中的不知所措,照着他话语中的意思去做好慢步前的准备。
乌雅缓缓往前走时,宋絮清顿时绷紧了身姿,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它把自己甩下去。
裴牧曜察觉到她的不适,侧身看了会儿,笑道:“你若是不放松,会下意识地扯紧它,它若是感到不舒服就会将你甩下去。”
宋絮清握着缰绳的动作又是一紧,乌雅顿时发出呜咽声,吓得她紧忙松了松缰绳。
这一来一回之际,她稍有些迷茫地看着裴牧曜。
裴牧曜失笑,指尖微微动了动,接过她手中的缰绳收拢至掌心之中,示意她坐好后牵着乌雅慢悠悠地绕着圈。
垂头站在原地的侍卫待他们走远之后,才敢将头稍稍抬起瞠目结舌地望着二人的背影,直到有人在他头上轻轻一敲,他闷了声后看过去,“祈安兄,这位生的如天仙的姑娘可是未来皇妃?”
往日里肃着一张脸的祈安难得的扯了下嘴角,拍着同僚的肩膀,“或许吧。”
主子嘴上虽未曾言语过心悦二字,可祈安是自幼跟随他的贴身侍卫,不敢说能够察觉主子的所有思绪,仅针对他对待侯府这位姑娘的不同之处,也足以见得他的心软。
这么久以来,祈安还是头一次见到怀揣刻意之心接近的女子未被打发,第一次以为宋姑娘是侯府长女,主子不便动她,然而之后接二连三的事情,都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我就说这儿有处马场,你们还不信我,这回可信了吧?”
姑娘家娇嗔的语调飘来,祈安和马场侍卫神色一凛,不约而同地转身看去,几位世家女拾阶而来,走在最前头的还是镖旗大将军之女谢子衿。
谢子衿莞尔一笑的神情在撞见祈安后怔愣了下,下意识地越过他的身影往后望去,可却未曾见到丝缕衣料。
祈安肃着张脸走过去,沉声道:“此处为私人用地并不对外开放,还请众位小姐另寻他处。”
跟在谢子衿身后的几位贵女有些许茫然,全然不知这位板着脸的侍卫是何人,正要出声训斥之际被谢子衿拉住了手。
谢子衿盈盈颔首,柔声道:“不知三殿下在此,是我们唐突了。”
同将军府往来走动时,祈安曾见过谢子衿几面,拱手道:“烦请谢小姐速速带人离去。”
他嗓音不近人情,但谢子衿也未曾生气,侧过身扫了面面相觑的众人一眼,扬眉示意她们离开。
众位贵女在听闻里头是三殿下时都不再吱声,得到允肯后忙不迭地往回走。
有人壮着胆子悄咪咪地回眸看了一眼,对上侍卫冰冷的神情时又忙收回目光,小声询问:“子衿,你怎会认识三殿下的侍卫?”
谢子衿轻笑了声,道:“曾在府中见过几面。”
“哇!”那人小声惊呼道,眨巴着眼眸问:“那你也曾见过三殿下?”
好友并非是崇苑殿的学子,自是没见过来日前来昭庭司巡查的裴牧曜。
谢子衿莞尔而笑地睨了她一眼,“自是见过。”
好友惊讶地咂舌,又问:“在哪儿?”
“自是自家府……”
“裴牧曜!”
破天际的惊颤声截断了谢子衿的话语,她脚下步伐滞了一分,神情怔怔地回眸看去。
众人皆听到了声响,只是看到谢子衿神情不大对劲,纷纷问是否有何不舒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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