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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老虎老虎（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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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雷尼亚话音刚落，一个传令兵便急冲冲地跑了过来，他气喘吁吁地说道：“各位老爷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伯雷尼亚冷眼看着他，镇定道：“慢慢说孩子，慌张什么？”

那人指着翻身下马，指着远处的炮兵阵地的方向道：“中原人……中原人袭击了炮兵阵地……他们趁着夜色杀来……现在到处都是火……”

那个家伙脸上惊恐的表情显然是劳累和惊吓双重因素导致，他断断续续地说完，众人已经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

人群中一阵骚动，大家纷纷嘀嘀咕咕起来，谁都知道中原人前线兵力不多，他们怎么能够在前线顶住的情况下，又派出人绕过他们袭击后方的炮兵？难不成他们的援军到了？

哥萨克们不由得担心起来，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伯雷尼亚瞥了一眼利斯特尼茨基，这个家伙拉长着脸，眉头紧锁不知道是在思量什么，看来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炮兵被袭他要负主要责任。换言之，如果没有他脑子发热，跟基洛夫一起策划的这场军事行动，炮兵们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惨剧。

炮兵是莫斯科老爷们的宝贝，比哥萨克要宝贝的多，他们可以不在乎哥萨克们的伤亡，反正那些粗鲁野蛮的家伙除了打仗之外一无是处。可斯拉夫的炮兵们却不一样，他们都是花了大价钱培养出来的，他们的损失会让莫斯科的老爷们觉得心疼。

“骑兵集合！”利斯特尼茨基扯了一嗓子，冲着那些刚刚从前线撤下来的骑兵开始下达命令，有几个骑兵将领正欲动作，却被人用眼神制止了。几个骑兵将眼光投向了不远处的伯雷尼亚，他们知道这个家伙才是他们真正的领导者。

这时候，伯雷尼亚走了过来，他淡淡地说道：“伊万尼斯，带着你的小伙子们去整队，咱们要回去了。”

“回去？”众人都听到了这个命令，他们脸上都不由得流出了一种喜悦的表情。战争实在太过残酷，前线的伤亡、寒冷和无休止的绝望笼罩着他们，回去自然是能够听到最好的消息。

听完了伯雷尼亚的命令名，官兵们便迫不及待地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返回了。

利斯特尼茨基和基洛夫呆在原地，利斯特尼茨基似乎还不甘心就这样撤了。他驱马走到伯雷尼亚跟前，跟他说道：“伯雷尼亚老爷，我们如果打下了八平场，下一步就可以打下辽州。现在我们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为什么就白白放弃？”

伯雷尼亚没有搭理他，轻轻地抽了一下马屁股，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利斯特尼茨基横在前面，一下拦住了他的去路，他脸色僵硬地说道：“伯雷尼亚，你不能把他们就这样带回去，那样的话我们就白白牺牲了这么多人！”

伯雷尼亚瞥了他一眼道：“利斯特尼茨基，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的，你要记着。”

“他们是为了伟大的民族而死的，我们必须打下八平场，否则就无法向辽州展开进攻。伯雷尼亚。”利斯特尼茨基反驳道。

伯雷尼亚用马鞭子指着远处的战场冷声道：“我们必须打下八平场，但不是现在。你睁开眼好好看看这个地方，这里积雪没过马膝盖，我们的粮草后方会受到这样大雪的限制，难道你认为这个时候我们适合打仗？对了，因您而死的不止是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更有那些遇到袭击的炮兵，他们也都是你的缘故死掉的。”

一顿夹枪带棒的训斥之后，利斯特尼茨基哑口无言了，他知道这个时候跟伯雷尼亚辩论毫无意义可言，现在这帮家伙都听命于他的，自己就算是有理也说不出来。看那帮家伙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吃了自己一样，他就知道该识趣了。

嗨，反正是一场败仗，既然伯雷尼亚执意要撤回，那么就让他撤回去好了，自己会将事情的责任全部都推给这个老家伙的。

利斯特尼茨基心里这样想着，便驱马灰溜溜地跟在大部队的后面，一言不发地朝着前面走了。

……

在哥萨克们开始撤退的时候，陆文铭带着敢死队也开始了撤退。不过他们绕了一个大圈子，为的是避开哥萨克们。

他们只有几十人，对付一下防备松懈的斯拉夫炮兵勉强可以，但要是真跟几千名哥萨克打起来，他们很快就会被包了饺子的。

配备滑雪板的小股部队速度极快，很快便绕了一个大圈子。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室外的气温已经到了一天之中最寒冷的时候，官兵们饥寒交迫，不少人冻的牙齿打颤。

陆文铭便下令简单的修整，官兵们将缴获的斯拉夫白酒拿了出来，浇在松木上生火取暖。这里距离哥萨克还有不近的距离，生火他们也是不会发现的。

生了火，地上铺上了羊皮毯子，再吃点带来的干粮，喝点烈酒，众人便觉得又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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