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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雪夜访宁州（第2页）

陆文铭自然知道这些所谓的禁忌，他想出了一个办法，决定瞒天过海。他和南北帮商议，将南北帮的钱庄商号进行整合，统一以民间的名义兴办一个类似中央银行的机构，至于在经营管理上，他决定引入美利坚的银行入股。

当然，主要的控股权还是在我方。

这样扯虎皮做大旗妥了之后，陆文铭便以银行的名义，跟普鲁士的洋行经理借了一批军火，由花旗银行作为担保，双方约定一年内还清，利息照付。

这招空手套白狼的其实背后是不小的风险，首先普鲁士的福克和美利坚银行代表麦凯伦都不是傻子，相反他们都是精明的商人，无利不起早，陆文铭深知这一点，所以前期的洽谈两人并不满意。

陆文铭让他们许诺一些优惠，但因为事关机密，不能代为谈判，更不能通书信，所以陆文铭便将两人约到宁州，当面谈判。

两人在向各自所在的总部汇报以后，知道陆文铭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便接受邀请跟着陆文铭从津门出发前往宁州。

谈判开始很不顺利，显然，福克和麦凯伦都看穿了陆文铭的用心。

福克直截了当地说道：“先生，你所谓的银行甚至还没有出生，一个尚未成型的银行要贷款担保来购买我们的武器？您不觉得这有些匪夷所思吗？”

麦凯伦点燃一根雪茄抽着，也耸耸肩说道：“先生，你说让我们出资筹办银行，然后再拿我们银行的钱去贷款买军火，现在我们坐在一起，我真觉得这是一出滑稽剧。”

陆文铭呷了一口茶，听着两人的唠叨和嘲讽。过了一会儿，两人不再唠叨之后，陆文铭便清了清嗓子淡淡道：“两位说完了吗？我刚刚说过了，咱们今天是开门见山、直切主题。如果你们真觉得这么亏，也不会过来跟我谈的。这样吧，说出你们的条件，我也说出我的条件。”

这话直切主题，让两人都觉得有些无法预料，毕竟两人以往打交道的金国官员都是顾左右而言他，毕竟他们不能直接作出决定。

可眼前这位不一样，他手握重要的权力，脑袋思维超前，眼界开阔，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

福克和麦凯伦对视一眼，两人心里有了几分计较。

福克放下烟斗率先说道：“如果你们的银行能够办理成功，我们洋行完全可以将武器卖给你们。并且，还会给你们一个优惠的价格。”

这算是亮出底牌了，赵青知道这并不算是真正的底牌，赵青说道：“你那个价格还要再压一压。”

福克连连摇头：“实在不行。”

赵青不温不火地说道：“以后在整个辽河地区不光是要有东印度公司，我们谈的是长期合作，不要拘泥于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

麦凯伦接着道：“我们出资金和技术合办银行，但目前看不到任何利益所在。”

赵青打断他说道：“麦凯伦先生，我们先前已经谈过了，这件事你们怎么没有利益？”

双方又说了一通，你来我往还是说不到点子上。陆文铭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站起来说道：“两位先生，我要向你们说明一下，我们要办的银行，将是中原第一家现代化的中央银行。其中的含义不言自明，我现在找到你们合作是你们占便宜。如果你们犹豫不决，年后再谈这个事情我们就是另一种态度。”

“另外，至于你们所说的入股问题？我们邀请你们不是入股，或者是参与经营，而是向你们贷款，另外向你们寻求技术支持。我们以半年时间为限，利息可以按照行情价来算，至于麦凯伦先生担心的问题，我将把宁州港口的经营权作为抵押。如果一年之后我们不能兑现，宁州港口一年的收入便归你们。”

这话一出，连赵青都惊讶不已，怎么好拿宁州港口作为抵押，万一到时候还不上钱岂不是给人口实？

两个洋人也都低头议论起来，他们知道这件事已经跟事先谈的不一样了，他们不是入股首家这家银行，而是贷款过来。两人眉头紧皱，低声谈论一番之后起身道：“我们需要请示。”

陆文铭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道：“只给你们一天时间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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