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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时候,叔公一只手提着麻袋,另一只手拉着我,一路上苦闷摇头,还偶尔对着我,嘴里自言自语的抱怨道:“张华啊,真是苦了你了,摊上个赌鬼老爸。没经我同意,就拿你救人的命来换钱。如今倒好,连黄医师家死了一只狗,也要大张声势的埋葬。”
“叔公,你不用烦恼啦,在菜地里挖个坑埋掉就行了嘛,还可以当做肥料用呢。”那时我看叔公过于忧愁,童言无忌的替他分忧的道。
叔公听我这么一,把手上装着死狗麻袋,往地上一扔,蹲在我面前揉搓着我肥嘟嘟的脸蛋儿,道:“还是咱家张华聪明,走,咱们赶紧回家拿锄头去。”
死了动物的事,向来都是找个地方挖坑埋掉,防止臭味污染空气就行了。
随后,叔公还真的从家里拿来了锄头,在附近的田地里挖个坑,就把死去的狗给埋了。
过了十来,春耕的时候,埋掉的狗被邻居们翻了出来……
还好是初春,尸臭味不是散播的很重。
那时,邻居还跑来我家,问是不是我们把死了的狗,埋在他家的田地里去的?
叔公如实的回了邻居的话,是朋友家狗,托他老人家埋的。
邻居知道是我叔公处理了死狗,也没啥好的,只是在临走的时候,没坏心眼的嚷道:“老张爷,你什么时候也犯糊涂了,这明明眼下就耕种了,还把狗埋田地里,怎么就处理的如此草率。”
邻居的好意提醒,叔公也警醒的想到,死去的狗,可能确实与我的命数有关!
想到了不对劲,就立马又提来了锄头,跟着邻居走到了田野间,把发臭的狗要了回来,拿到了山上再次挖个坑埋了。
那段时间里,因为死了狗的事,让叔公心怀愧疚、彻夜难眠。
也在同期间,我被赌鬼张弄到了陪叔公一起睡。
我巴不得能抱着叔公睡,因为他老人家经常买饼饼给我吃!
跟谁睡到无所谓,他赌鬼张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问我,“兔崽子,你喜欢跟弟弟玩、还是妹妹玩?”
我用稚嫩的声音回了他,“当然喜欢妹妹玩咯。”
他回答我……“都行!只要你以后跟叔公睡,要什么都有。”
所以从三岁开始,不妨碍赌鬼张跟老妈的屋震好事,我就跟叔公睡在了一块。
偶尔见叔公睡不着时,我一会要他给我讲爷爷的故事,一会儿又要他给讲我太祖的故事!到最后……我还听了叔公自个儿的故事。
叔公当了一辈子的‘斧头公’,命薄,听他,他老人家最喜欢的姑娘,在还没跟他结婚之前,就病死了。
因此别人他有克妻命,所以,叔公就不敢娶老婆了。
(斧头公:在南方指老光棍的意思。)
叔公念我还的份上,觉得实话给我听,也未必能完全记牢。他老人家比较喜欢唠叨,我孩子比较胡闹,陪叔公睡了一段时间,我就更加喜欢粘他老人家了。
不久后……
叔公到街上买来一些香纸油烛,那是1996年的清明节,叔公带着我来到了当初埋狗的山上,祭了过狗之后,太叔公长叹一口气,表示心里舒坦了许多。
“叔公,这狗狗的死,真的与我有关吗?”幼的我,觉得叔公太把狗的死当回事,于是我就问了过去。
叔公回答的是……“当然,所以必须祭拜一下。”
“这不是祭死人的日子吗?为什么叔公要祭拜狗狗?”
叔公听我一番童言,慌张的拔去插在死狗土堆上燃烧的香火,随脚踩灭,嘴里还道:“糟了,今是清明,祭死人的日子,我为什么要给狗祭拜?呸呸呸,还是带着张华来的,唉……当初真不该管那么多的闲事。”
熄灭香火后,叔公赶紧拉着我下山,逃离牲畜埋葬之地。
在那之后,叔公整不是看挂历就是烧香拜佛,除了初一、十五、三十不烧,四月初四、七月十五鬼节不烧,其余普通日子都上香,恰恰与信佛的人相反。
再过了一些,叔公带我串家门时,我听到了黄医师,跟他老人家悄悄话。他对叔公:“老张哥,你也别傲气了,既然四月初四都把狗的香火上了,还是坦然面对吧。”
只看着叔公唉声叹气答道:“唉……,黄医师啊,我怎么就摊上这些糊涂事呢?”
那时我还,听得懂话也理解不了其中缘由。意思是,本来因为我的命,跟张妖互补命格之事,都够扎心了。
这下子因为陪黄儿,狗死了,还惹上了四月初四的祭死人日子……(http:)《漏寿诱阴奇闻》仅代表者郎硕棋尔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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