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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1章 师徒上（第1页）

尽管心中多有后悔，薇薇安还是如他命令的那般，挥手开辟出一道火焰传送门，从中召唤出一头火焰巨鹰，命令它将狄安娜一把抓起，升到数百米外的半空中保护。而她自己则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伊莲娜身上，甚至释放出神力去锁定住这位昔日的同伴。从某种角度上讲，格里斯说的并没有错：在这件事情中，她薇薇安也许真的早就该放弃掉记忆和感情那种无聊的东西。只有最后的胜利，才能保住她所珍视的一切。

“但是，如果本小姐真的放弃那一切，那本小姐...不，本小姐才不想要那样！绝对不！”在这一瞬间，薇薇安的注意力终于还是恍惚了一下，目光不自主地去捕捉格里斯的身影，让伊莲娜看到了一丝破绽。只是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她并没有对薇薇安发动攻击，也没有偷袭身在半空中的狄安娜，而是出言询问道：“薇薇安，可以告诉我么？”

听到伊莲娜的声音，格里斯的背影在薇薇安眼中瞬间变得虚化模糊。她微转过头，却见那根指着自己心脏的深红色法杖，不知何时起已经离开自己的身体，重新垂向地面。

伊莲娜再次重复道：“可以告诉我么？为什么我在格里斯的身上，闻到了只属于你的血腥气息？你...喂他喝下了你的鲜血？”

薇薇安发出一声自嘲般的惨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可是那又怎样呢？本小姐原以为这血能帮他保留住属于人类的感情，但事实却证明：本小姐错了。千年之前的经历只是意外。这世界上再找不到第二个像本小姐这样特殊的半神存在了。”

“尤里的陷阱原本无法奈何你，难道说你之所以会昏死过去，也是因为失去了过多神血，所以才......”

“所以本小姐才觉得自己简直是活该！不但没能包住从前的他，就连和洛基大人的那些回忆都！...”话音未落，薇薇安忽然觉得脸上拂过一丝温柔。她抬头看去，却见伊莲娜站在自己身前，正用手指轻轻拨去顺着脸颊留下的两道泪痕。

不同于库克在成为半神后显露出的假笑，薇薇安的喜怒哀乐全都发自内心。当年成为器灵之前洛基答应她的那个约定，让薇薇安并没有像其他半神那样，随着实力的增长而失去人类情感。直到现在为止，她仍保有着完整的人性。正因如此，为了不让格里斯成为失去情感的冰冷机器，薇薇安下意识地就想到了自己。

原来，格里斯这一路上所服用的神秘药水，正是由薇薇安偷偷灌进进水晶瓶里的血液稀释而成。仙女花所要遮盖住的血腥味，正是这些蕴含着强大神力的血液本身。只可惜她所拥有的神力终究不如洛基厉害。这件事的结果也以失败告终。

伊莲娜叹息道：“真是个要强的傻姑娘。既然你无法放下这些情感，又何必硬要将那孩子推上这条道路呢？”

薇薇安听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重新变得冷静而凌厉，身形幻做一团赤红猛火，倏然后退到数米之外：“那么你呢伊莲娜？你的力量明明不在本小姐之下，可直到此时你都在压抑着自己的力量，不想让神力吞噬你那所剩不多的可怜情感。如果本小姐猜得不错，这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以人类的身份待在你主人身边吧？”

伊莲娜平静地答道：“不错。”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与我结为同盟的你又忽然改变了主意，在一年之后重新加入了这场争端呢？轮到你告诉我了，伊莲娜，这究竟是为什么？！”

伊莲娜沉默良久，终于叹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主人做出的决定。是主人重新点亮了我的世界。为了他，我连灵魂都可以失去，更何况只是这份记忆和感情？”

说话间，伊莲娜身上的气息忽然开始疯狂暴涨，但他的目光却一路后移，看向格里斯去往的方向。

在那里，格里斯走到了湖泊边缘，与一个站立在湖畔岩石顶端的红袍身影遥遥相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身上各自释放出一股沛然神力，却始终没有哪方抢先出手。

或许是受够了这种压抑到极点的沉默，身穿红色法袍的法师终于开口：“好久不见了，格里斯。没想到我们两个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再度相遇！”

格里斯听到这声音，即便已经近如机器一般冷血无情，身体却还是因为过度的震惊而微微颤抖。他难以置信地仰望着巨石顶端的红袍法师，瞪大双眼看着他取下斗篷，露出那张他无法感到更加熟悉的面孔。从前近十年间的种种回忆在脑中飞速掠过，格里斯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最大的敌人之一，其实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嘴角蓦地露出一抹复杂难明的笑意，格里斯的目光重归平静：“是啊，真没想到...你就是另一位候选者啊，雷文老师！”

月色之下，红袍法师脱去斗篷，黑色长发映照在满湖的灿烂火光之下，显得妖异而神秘。即便格里斯与他抄袭相伴了数年时光，早将这位亦师亦父的男子烙印入脑海，他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或者说，他已经看不懂这荒诞无比的现实了。为什么一手将她带进法师世界，又竭力将“洛基之吻”这件神器交付到他手中的雷文，会变成另一件神器的主人？早就知晓自己身份的他，又为什么不仅早剪除后患，反而在不断帮着自己增强实力、渡过难关呢？以及更重要的是：

“那，雷文老师！既然你一手将我培养成大陆上最强的魔法师之一，还让我有了争鼎火神神格的资本，想必对这火神之位不感兴趣吧？那么在我仅差一步就要成功的时候，你又为什么要忽然变卦，阻挡我继续前进？！”

雷文并没有薇薇安给他服用那种特殊的神血，所以相较于格里斯，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位失去大半情感的半神——沉默、冷静而麻木，似乎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激起他心底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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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星的贴身医生  超级全职业大师  近身特工  洪荒之巫乱封神  剑道独神  修道者的娱乐圈生涯  新世界1620  聊斋觅仙路  伐清  剑诀  民间黑衣人  七君子  重生民国之中华崛起  重生青梅小军嫂  神武八荒  我的身体有怪兽  降临1994  全能分解大师  我的尤物老婆  噫！怎么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