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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池水翻涌如沸,青铜巨鼎破水而出的刹那,缠绕鼎耳的冰蚕丝主脉寸寸断裂。陈砚秋的指尖还沾着崔月隐背部的靛液,那粘稠的液体在《景佑黜落录》残页上蜿蜒,将父亲被墨涂盖的名字浸染得愈发清晰。
薛冰蟾的银刀突然脱手,刀身吸附着七粒磁砂,如受牵引般朝池中巨鼎激射而去。刀尖撞上鼎腹的瞬间,藏经阁内所有状元卷上的冰蚕丝同时绷直,将二十七科朱卷誊本凌空吊起,在晨光中形成诡异的悬丝傀儡阵。
"《梓人遗制》载,傀儡丝长不过七丈。"崔月隐呕着靛血指向池面,"这些丝......"
她的话被鼎腹突然洞开的裂响打断。巨鼎内壁露出蜂窝般的孔洞,每个孔中都蜷缩着具干尸——他们右手无名指皆被齐根切断,指骨替换成磁石雕琢的假骨。薛冰蟾的银刀在鼎身上刮出刺耳锐响,剥落的铜锈下显现出密密麻麻的西夏文,正是他们在海底拓片上见过的"提线咒"。
陈砚秋的金针突然自行飞向池心。针尖刺入鼎耳的刹那,池畔十二名礼部吏员齐齐跪倒,他们耳后的骨针自动脱出,带着血丝射向巨鼎。针尾玉扣上的年号在阳光下闪烁:淳化、咸平、景德......正是历代科举大案的年份。
"活人笔冢。"薛冰蟾踩着浮尸跃上鼎沿,"韩似道用落第生的指骨......"
她的话戛然而止。鼎内干尸突然集体抬头,空洞的眼窝里涌出靛蓝色液体。这些液体顺着冰蚕丝流向悬空的状元卷,在纸面凝结成新的字迹——竟是所有誊录卷的原始版本!陈砚秋抓住飘到面前的一份,墨迹未干的"庆历二年进士策"上,本该是状元王尧臣的名字被朱砂划去,替换成了某位崔氏子弟。
崔月隐突然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她官服后背的裂口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新字——是本届春闱被篡改前的原始榜单!陈砚秋的金针从池心飞回,针尖挑着截冰蚕丝,丝线上串着七枚状牙齿雕的微型齿轮,齿间还残留着墨渣。
"墨池会的调笔机关。"他碾碎齿轮,里面流出靛蓝色黏液,"每届殿试前夜......"
藏经阁突然剧烈摇晃。那些悬吊卷轴的冰蚕丝开始自行编织,在梁柱间形成巨大的"永"字结构。崔月隐踉跄着扑向阁中央,判官笔蘸着自己不断渗出的靛血,在地板上画出与青铜鼎纹完全对称的图案。当最后一笔落下时,所有悬丝突然调转方向,如暴雨般射向金明池对岸的贡院。
陈砚秋追着丝线冲出藏经阁。冰蚕丝掠过汴河水面,扎进贡院西侧的誊录所砖墙。他踹开紧锁的朱漆大门时,三百张誊录案几正随丝线牵引自动移动,排成与青铜鼎孔洞对应的阵型。每张案几的砚台下都压着节无名指骨,骨节中空的髓腔里填满磁砂。
薛冰蟾的银刀劈开最近处的案几。木板裂处露出暗格,里面躺着具尚未完全腐烂的尸首——死者右手握笔的姿势被铁丝固定,无名指切口处插着铜制导管,正将靛蓝色液体输入笔管。崔月隐用颤抖的手指翻开尸身腰牌:"天圣八年......礼部......誊录生......"
陈砚秋的靴底碾过满地碎骨。他拾起誊录案上的特制毛笔,笔管中央镶着块微型磁石,笔毫根部缠绕着近乎透明的冰蚕丝。当他把笔尖对准阳光时,看见丝线一直延伸到房梁暗处的滑轮组——这些丝线最终汇成主缆,通往他们昨夜刚逃离的紫宸殿方向。
"《玉堂杂记》说殿试赐笔皆出尚方。"薛冰蟾用刀尖挑起尸首衣领,露出内衬上"文思院"的墨印,"这些是......"
她的话被突然转动的滑轮组打断。三百张案几同时倾斜,藏在暗格中的尸首集体坐起。他们僵直的手臂握着笔,在面前白纸上开始誊写——笔迹竟与各科状元卷完全一致!崔月隐的判官笔突然自燃,她用燃烧的笔尖划开最近处尸首的胸腔,里面露出齿轮咬合的机关,正随着冰蚕丝牵引精准模仿着韩似道的笔势。
陈砚秋的金针突然刺入主缆。针尖顺着丝线疾驰,带着刺耳的刮擦声穿透重重墙壁。他追着金针闯进隔壁的封弥所,看见十名礼部书吏正被冰蚕丝吊在半空——他们每人的右手无名指都被替换成磁石假骨,正机械地往墨锭中揉入靛蓝色粉末。
"光明墨的配方。"薛冰蟾捏碎一块未成型的墨锭,里面露出古柯叶的纤维,"殿试那日......"
她的声音淹没在突然崩塌的北墙后。砖石裂处露出条向下的阶梯,腥风中夹杂着熟悉的龙脑香。陈砚秋的金针在阶梯入口剧烈震颤,针身"景佑四年"的铭文正渗出黑血。三人踩着湿滑的苔藓下行时,头顶不断传来冰蚕丝崩断的脆响。
阶梯尽头是间圆形地厅。七具铜人围坐在中央墨池边,每人右手持笔探入池中,笔管通过铜线连着顶部的青铜鼎。池内靛蓝色液体翻涌,浮现出正在紫宸殿早朝的百官影像——每当某位官员奏本,对应的铜人就会提笔在池面写字,笔迹与那官员的奏章完全相同。
崔月隐突然跪倒在地。她指着最外侧的铜人,那尊机械胸前刻着"御史陈"三个小字——正是陈砚秋父亲的官职!薛冰蟾的银刀劈开铜人背部,齿轮间卡着半页残稿,正是《墨罪录》缺失的章节:"......凡三品以上奏疏,皆需经墨池会调笔......"
陈砚秋的金针突然刺入墨池。池水沸腾间,七具铜人齐齐转头,它们眼眶里镶嵌的磁石开始吸附厅内所有金属。薛冰蟾的银刀脱手飞向铜人,却在半空被崔月隐喷出的靛血浸透——那些液体在刀身形成符咒,将铜人胸前的"御史陈"铭文灼烧得通红。
铜人体内传来机括爆裂的闷响。陈砚秋趁机扑向墨池,从沸腾的靛液中捞起块尚未融化的蜡丸。蜡壳碎裂后,里面裹着份元佑三年的密旨,末尾处盖着司马光的私印——而誊写这份诏书的笔迹,竟与父亲青年时的书简如出一辙!
"调笔术......"崔月隐的指甲抠进地面青砖,"不是篡改......是......移植......"
她的瞳孔突然扩散。厅顶传来青铜鼎坠地的轰响,碎裂的铜片如雨落下。某块刻着西夏文的碎片扎进墨池,池水瞬间凝结成胶状,表面浮现出完整的北宋疆域图——每条河流的走向都由不同年代的状元笔迹绘成,而汴京的位置正被父亲早年批注的"泪器"二字覆盖。
薛冰蟾的银刀突然插入地砖缝隙。她撬起的石板下露出成捆的冰蚕丝,每束丝线都系着片指甲盖大小的骨牌——正是他们在太庙地宫见过的黜落生遗物。陈砚秋拾起最靠近父亲铜人的那束,骨牌上烫着"景佑四年春"的焦痕,背面刻着与金明池巨鼎完全相同的星图。
藏经阁方向传来连绵不断的坍塌声。崔月隐用最后力气爬向墨池,她背部渗出的靛液在池边砖石上画出七道星轨。当最后一笔完成时,凝固的池面突然龟裂,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竖井——井壁密密麻麻挂满了风干的右手,每只断掌的无名指都替换成磁石假骨。
陈砚秋的金针坠入竖井。许久后传来金属碰撞的回音,紧接着是机括转动的轰鸣。整座誊录所的地面开始倾斜,三百张案几滑向中央,在墨池边堆成巨大的"永"字。薛冰蟾的银刀突然被无形之力按向地面,刀身吸附的磁砂排成《说文解字》的部首序列——而"水"部正指向紫宸殿后的皇家书库!
崔月隐的指尖突然插入自己咽喉。她抽出染血的指尖时,带出团缠绕着七彩丝线的"墨黍"。这团活物般的黏液自动爬向陈砚秋的《墨罪录》,在封面形成父亲常用的"秋"字花押。书页无风自动,翻到记载海底青铜鼎的那章——原先残缺的鼎腹纹饰此刻正被靛液补全,显现出提线傀儡操纵者的真容:
竟是历代翰林学士的面容重叠而成的诡谲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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