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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桐港的晨雾裹着海腥味,陈砚秋的麻履踏过湿滑的青石板,靴底沾着的崖州白沙正混着靛蓝色液体——那是海底青铜鼎里渗出的"墨黍",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薛冰蟾的银刀挑开路边一丛野曼陀罗,花瓣背面密布的紫黑色斑点与岭南贡院陶瓮中的毒液如出一辙。
"《桂海虞衡志》载,大理国曼陀罗花经特磨道入广南。"她指尖碾碎花瓣,汁液在石板上蚀出个"癸"字,"但这条商道三年前就被西夏断了......"
港口的早市人声鼎沸。他们循着《船货录》的记载找到"海龙号"曾经停泊的栈桥,腐朽的木板缝里嵌着几粒黍米大小的种子。陈砚秋用断簪挑起一粒,种子突然在簪尖爆开,喷出的紫色烟雾中浮现出西夏文字"甘州"——这正是韩似道故乡。
栈桥尽头的拴船石上,残留着被缆绳磨出的深痕。石缝里卡着片蕉叶残角,叶脉间隐约可见"大理"二字。薛冰蟾的银刀刚触及蕉叶,整片叶子突然卷曲成管状,管口渗出靛蓝色液体,在空中凝成个模糊的佛像轮廓。
"是运货的暗号。"陈砚秋从怀中取出杜微言的账册对比,"曼陀罗花粉藏在佛像底座......"
市舶司的钟声突然敲响。他们闪身躲到货堆后,看见三个着褐色短打的汉子正押送车队进入验货场。每辆车上都堆着贴封条的樟木箱,但车轮碾过的青石板上,却留下星星点点的蓝色荧光——与海底青铜鼎的火焰同源。
陈砚秋借着晨雾掩护贴近最后一辆车。箱缝里飘出的甜腻香气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分明是杜微言药铺里那种掺了古柯叶的曼陀罗粉。当他用《墨罪录》书页轻触箱板时,纸上突然显现出隐藏的货单:"靖康元年三月,大理国曼陀罗花粉百斤,经特磨道转运......"
货单末尾的朱砂印突然开始渗血。陈砚秋猛然后退,车上的樟木箱轰然炸裂,漫天飞舞的紫色粉末中,数十尊木佛像滚落地面。每尊佛像的莲花座都裂开缝隙,露出里面靛蓝色的结晶粉末。
"是提纯过的曼陀罗精!"薛冰蟾拽着他扑向货堆后方。
市舶司的胥吏们已经围了上来。为首的押司官戴着水晶镜片,正用长针挨个戳刺佛像底座。针尖沾取的粉末在阳光下泛出七彩光晕,他满意地点头时,镜片反射的光恰好照在陈砚秋藏身之处——
"什么人!"
箭矢破空声与薛冰蟾的银针同时响起。押司官的水晶镜片被击碎,碎片划破了他的脸颊。鲜血滴在佛像上的瞬间,所有木像突然自动转向,空洞的眼窝里射出紫色烟雾。陈砚秋抓起货堆旁的盐袋掷向烟雾,盐粒与粉末接触时爆出刺目的火光。
混乱中他们冲进码头仓库区。最里间的库房门楣上挂着串骨铃,样式与崖州军寨所见完全相同。陈砚秋用断簪挑开铜锁,霉味中混着刺鼻的药香扑面而来——库内整齐码放着数百个陶瓮,每个瓮身都贴着"广南东路转运司"的封条。
薛冰蟾撬开最近的一个陶瓮。瓮中满是晒干的曼陀罗花,但花蕊处却缀着细小的金属颗粒。她的银刀刚拨开花丛,瓮底突然露出半截青铜管——正是岭南贡院碑文下方的那种"星轨导管"。
"这不是寻常的花粉......"她拈起一粒金属颗粒对着天窗光,"里面掺了光明砂。"
陈砚秋翻开《墨罪录》对照药材篇。父亲在"曼陀罗"条目下的批注正在晨光中显现:"西夏贡品,花心含金砂,可通幽冥"。当他将书页贴近陶瓮时,纸上的文字突然扭曲重组,变成幅地图:一条虚线从刺桐港延伸至西北方向,终点标着"特磨道鬼贡院"。
仓库深处突然传来机括运转的闷响。他们循声找去,发现地面有个隐蔽的活板门。掀开的瞬间,浓烈的曼陀罗香气混合着血腥味涌出——下面是条倾斜的甬道,墙壁上嵌着无数琉璃瓶,每个瓶中都漂浮着曼陀罗花,根系缠绕着人类眼球的标本。
"《夷坚志》里说的目莲道......"薛冰蟾的银刀在幽暗中泛着冷光,"用活人眼球养曼陀罗。"
甬道尽头是间圆形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摆着尊残缺的青铜鼎,鼎足已断,但鼎腹的星图仍清晰可辨。鼎中堆满风干的曼陀罗花,花丛里埋着个鱼形木盒——与崖州海底发现的完全同款。
陈砚秋刚触及木盒,鼎中的曼陀罗花突然无风自动。干枯的花瓣在空中组成西夏文字"开",花蕊里的金属颗粒同时坠向鼎底,在青铜表面蚀刻出锁眼形状。薛冰蟾将银刀插入锁眼,刀身突然浮现蛛网状红纹——与杜微言耳后的"蛛影奴"印记一模一样。
石室突然剧烈震动。顶部的石板错开缝隙,大把新鲜曼陀罗花倾泻而下。这些刚采摘的花朵沾着晨露,每滴露水里都浮着细小的光点——正是他们在验货场见到的金属颗粒。
"有人在上面收割!"薛冰蟾的银刀劈向倾泻的花瀑。
陈砚秋趁机打开鱼形木盒。里面是卷用蕉叶包裹的《特磨道行程记》,叶脉间渗出的人血已变成褐色。当他展开蕉叶时,夹在里面的干花突然复活,花瓣上浮现出移动的墨点——竟是实时显示商队位置的地图!
"......三月廿六,马帮过石门坎,卸货于鬼贡院地窖......"
行程记的末尾画着诡异的符号:七朵曼陀罗花环绕着滴泪珠。陈砚秋突然想起海底青铜鼎里的那滴水,急忙将《墨罪录》贴上图纹——书页间立刻显现出父亲添加的注释:"花阵为锁,泪器为钥"。
薛冰蟾突然拽着他扑倒在地。一支弩箭擦着发髻钉入石壁,箭尾系着的蕉叶上墨迹未干:"擅闯者供目养花"。石室顶部完全洞开,十几个药童正用银剪刀收割曼陀罗花,每剪下一朵就往花蒂处滴入某种蓝色液体——正是岭南贡院瓦松的汁液。
"是活体取药!"薛冰蟾的银针射向药童手中的瓷瓶。
瓷瓶炸裂的瞬间,整个石室下起蓝色毒雨。陈砚秋抓起青铜鼎挡在头顶,鼎中的曼陀罗花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花蕊里的金属颗粒在液体中溶解,竟在鼎底重组出幅完整的地图:特磨道深处的峡谷里,矗立着座形似贡院的建筑,门楣上挂着"鬼贡院"的残匾。
药童们的尖叫突然变成整齐的诵经声。他们机械地摘下一朵朵曼陀罗花,将花蕊按在自己眼眶上。鲜血顺着花茎流下,在石室地面汇成七个"癸"字图案,正中央缓缓升起尊木佛像——莲花座里插着的正是他们在海底见过的那种七杀针。
陈砚秋怀中的鎏金铜匣突然发烫。七枚骨针破匣而出,与佛像里的针在空中相撞。火花四溅中,那些药童齐刷刷转头,被曼陀罗花取代的眼睛里,正流出靛蓝色的泪滴......
午时的钟声从市舶司方向传来。石室顶部的光线突然变成血红色,药童们开始接二连三地栽倒。每具尸体落地后,怀中的曼陀罗花就会自动飞向青铜鼎,在鼎上方组成西夏文字"祭"。
薛冰蟾的银刀劈开木佛像。底座里滚出颗水晶球,球中封着朵永不凋谢的曼陀罗花——花心处嵌着粒刻有"韩"字的金砂。当陈砚秋将《墨罪录》按在水晶球上时,花蕊突然舒展,露出藏在里面的半张货单:
"靖康元年四月初一,收西夏贡曼陀罗精十斤,其中五斤送鬼贡院,五斤混入......"
货单后半截被血污浸透,但边缘处父亲添注的小字在阳光下显现:"春闱考生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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