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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9章 你还恨他吗（第1页）

把霍长亭扶到楼上。

小八一把拉住看热闹的小十，“你在蛋糕里放了什么？”

小十也实实在在喝了一杯烈酒。

小脸粉扑扑。

显得傻里傻气，嘿嘿一笑，“你们的小蛋糕都是抹茶的，霍长亭的小蛋糕是芥末的，我亲手做的，我可真是太棒了。”

小八好笑的拍了拍妹妹的脸，“我看你也要醉，赶紧回房间，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小十双手叉腰，看着小八，忽然紧紧抱住她，“我没有捣乱，我也不是调皮，我就是觉得……”

后面的话在小十的哽咽中......

晨六岁生日那天，阳光格外温柔。林知遥起了个大早，去城郊的果园摘了一篮新鲜的草莓??那是他最喜欢的水果。她把草莓洗净，一颗颗码在瓷盘里，又烤了个小小的奶油蛋糕，插上蜡烛，摆在“无感学校”宿舍门口的小桌上。

晨是第一个醒的。他揉着眼睛推开门，看见桌上的蛋糕时愣住了，随即咧开嘴笑了：“阿遥，你记得？”

“当然记得。”林知遥蹲下身，替他理了理睡衣领子，“今天是你正式成为小学生的第一个生日，怎么能不庆祝？”

晨跑过去抱住她的脖子，声音闷在她肩头：“我以为……没人会记得我的生日。”

林知遥心头一紧。她知道，在那些被编号、被监测、被训练的日子里，时间对晨而言只是冰冷的数据流。没有生日，没有节日，甚至连季节都是虚拟投影里的光影游戏。他的人生，曾是一段没有刻度的空白。

而现在，他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日期。

孩子们陆续醒来，听说今天是晨的生日，都围了过来。有人带来了手绘的贺卡，有人偷偷藏了糖果要送他，连一向沉默寡言的班长也递上一只折得歪歪扭扭的纸船。“老师说，船能带愿望去远方。”他说完就红着脸跑开了。

晨小心翼翼地把每一份礼物收进抽屉，像收藏星星一样郑重。

午后的阳光洒满操场，沈昭也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包裹严实的盒子。“这是什么？”晨好奇地问。

“打开看看。”她微笑。

盒子里是一台老式录音机，黄铜旋钮已经有些磨损，但机身擦得锃亮。林知遥一眼认出??那是归音亭里那台军用级共感解码器的民用改装版，早已停产多年。

“它不能连接任何系统，也不能接收情绪波。”沈昭解释道，“但它可以录下真实的声音。你想听什么，就得亲自去收集。”

晨抱着录音机，眼睛亮得像星子坠落人间。

“我可以录风的声音吗？还有树叶、溪水、小狗叫……还有……阿遥说话的声音？”

“都可以。”沈昭轻声道，“而且，只有你能决定录什么，不录什么。”

那一刻，林知遥忽然明白，这不仅仅是一份礼物，而是一种宣告：从今往后，晨的世界将由他自己定义，不再有预设程序，不再有强制同步，不再有谁替他“听见”。

傍晚时分，大家聚在湖边放纸船。晨在他的船上画了一枚铜铃，又写了一行字：“送给妈妈的歌”。他轻轻把船推入水中，看着它随波漂远。

林知遥坐在他身边，轻声问：“你在想她吗？”

晨点点头：“有时候我会梦见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但现在我不怕了。我知道她不是坏人，她只是……太累了。”

林知遥没有纠正他口中的“妈妈”。她知道，那个在数据洪流中低语的女人，或许早已消散于无形，但在晨心里，她始终存在??不是作为实验体，也不是母体容器，而是那个愿意为孩子唱一首摇篮曲的母亲。

夜幕降临，星星浮上天空。晨靠在她肩上，喃喃道：“阿遥，你说这个世界真的安全了吗？”

林知遥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想起商氏集团关闭ECHO项目后，仍有三十七家海外机构试图复现共感技术；想起军方密报中提及的“黑市意识交易链”；想起沈昭最近频繁出差，每次回来眼神都更沉一分。

但她还是笑着说：“你看，我们能坐在这里看星星，能吃蛋糕，能放纸船，还能吵架、生气、然后和好。这就是安全啊。”

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从口袋里掏出那片铜铃残片，放在耳边听了听，然后递给她：“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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