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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对不起（第2页）

“轰！”

两道巨大的虚影在空中轰然破碎，化作漫天光点，如同流星般坠落。

陈火乐和毛闽川的身影从光点中显露出来，他们维持着半人半兽的形态，身体摇摇欲坠。

陈火乐的朱雀双翼已经破损不堪，火焰几乎熄灭，毛闽川的青龙鳞甲也裂纹密布，冰蓝色的光芒黯淡无光。

他们对视一眼，眼神中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和愤怒，只剩下极致的疲惫。

“死胖子……你还真能撑。”

毛闽川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但嘴角却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

陈火乐咧嘴一笑，脸上带着汗水和灰尘，却显得无比轻松，

“臭冰块……你也没比我好多少。”

然而，这份轻松只维持了不到一秒。

陈火乐的身体猛地一晃，朱雀虚影彻底消散。

他双腿发软，再也无法支撑。

他想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只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呻吟。

“我……不会放弃你……”

他眼前一黑，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从半空中缓缓坠落，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毛闽川看着陈火乐坠落的身影，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想伸出手，却发现自己也没有了力气。

青龙虚影彻底崩碎，他的身体也开始摇晃。

他半跪在地上，冰蓝色的眼眸黯淡无光，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大口喘息，周身散发出的寒气也变得微弱，显然也已经达到了极限。

光芒消散，夜色重归。

湖畔一片狼藉，被夷为平地的树木残骸浸泡在融化的冰水中，空气中弥漫着焦糊与湿冷交织的气味。

天空中，乌云不知何时已经密布。

第一滴雨水落下，冰凉地打在毛闽川苍白的脸上。

紧接着，雨势渐大，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向湖面，砸向焦黑的土地，冲刷着一切战斗的痕迹。

雨水很快打湿了毛闽川的发丝，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与嘴角溢出的血迹混在一起。

他半跪在地上，周身散发的寒意已被雨水冲刷得所剩无几，只剩下极致的疲惫。

“为什么不杀了他？”

一个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情感，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在毛闽川的脑海中响起。

那声音仿佛来自灵魂深处，又像是独立于他之外的某种存在。

“他已经倒下了。一个弱者，一个充满情感的废物。

他会成为你的羁绊，你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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