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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 苏醒（第2页）

听到这流利畅晓的官话。

陈昕不屑一笑：“没错又是我，那又何如？你们崇星教坏事做尽，祸害黎庶，危害神州，神衣卫抓你们，就如同猫捉耗子，天经地义！”

“若是你们遵纪守法，又岂会招惹来神衣卫？”

“本金令倒是想问问你们崇星教，费力不讨好，唤醒这些远古时代的巨兽，又有什么意义？”

柯南戈眼睛冷冷盯着对方，一言不发。

他不想辩经，这毫无意义。

崇星的伟大抱负，并非凡夫俗子能够理解。

——哪怕陈昕拥有当世决定的武力，在柯南戈眼中，依旧只是愚昧混沌的俗人。

他当初在吕宋岛，解放“食月之龙”巴库那瓦时，曾尽心劝说几位看守封印的部落酋长，教导他们崇星真谛，好叫他们迷途知返。

只可惜这群人终究理解不了崇星教，暗中背刺自己，害得自己差点失败。

但……柯南戈需要争取时间：

“你口中的巨兽，在曾经，是我们奉若神明的存在。”

柯南戈终究还是开口了。

他需要拖延时间，将陈昕的注意力吸引在宜柔之阵，给“叶宗满”和“徐惟学”机会。

“叶宗满”和“徐惟学”，他们的真名已经不可知，二人掌握《替死为生术》，此术乃是流传于波斯的极致替身术，被崇星教收入，替身对象限定为死人。

化死人为生者，毫无破绽，代价便是失去“自己”，唯有忘掉自己，才能取代他人。

“神明，或者叫他们神魔……”陈昕微微摇头，语气不屑：“不过是先民渺如尘埃时，对这些望之莫及的巨兽敬畏的称呼。现如今，你们口中的神明，哪一个不是被封印起来？”

柯南戈呵呵道：“太古之初，先民人人最高可达百岁，不修武道，抬手可驾驭天地八气，阴阳五行。但随后人族寿元愈发变少，天赋也愈发孱弱，诸子百家争鸣，最后的余晖过去，可曾再见过人人如龙的武道盛世？

“秦汉之后，王朝无数，哪怕盛世唐朝，太平年间，常人寿数不过一甲子之年，倘若用来修行武道，至甲子年寿耗尽，至死突破不了第三境大有人在，而这，在太古先民中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陈昕听明白了：

“所以……崇星教认为，现在寿数短少，习武困难的环境，全都是因为神魔被封印？”

柯南戈没有点头的动作，但他眼中的情绪，表明确实如此。

陈昕哂笑一声，道：

“只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上古先民人人最高确实可达百岁，但平均下来，半甲子之年就已经是长寿者，半途夭折者不胜枚举，一路长大的风险远胜今时。”

“太古先民想要活到甲子之年，必然要经历无数大风大浪，武道境界自然不可能低，因为低的，都活不到这个岁数……”

“现在的人无病无灾，既能活到五六十岁，一些山村之中，不乏九十上百的耄耋老人，他们虽然不通武道，但江湖之凶险，又何必踏足呢？”

“而且，上古资源丰富，触手可及，修炼起来自然简单。但天材地宝并非取之不尽，几千年来的消耗，现如今早就不如当初十之一二。”

“完全不同的环境，如何相比。”

面对陈昕一连串的质问，柯南戈无话可说。

柯南戈注视着对方，心中一叹。

果然是竖子不足与谋。

他收敛起心神，取出短棍神兵「曼达拉干」，通天藤制作棍身，包裹火山核心的黑曜石。

内力灌入，黑曜石浮现红色纹路，从外看去，藤条编织的缝隙中好似有岩浆滚滚流淌，灼热难当，甫一出现，就仿佛将天地变作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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