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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血腥了，不许看。”他低声在她耳边哄着，“乖，去外面等我，我很快出来。”

颜丹青才想说她不怕啊，就见谢白辰递了个眼神给萧离。

后者很快过来，礼貌地说：“颜小姐，我陪您去外面等谢先生。”

谢白辰盯着萧离送颜丹青出去，至始至终，不许她回头看一眼。

屋门随后关上，昏暗的房间又只剩月光在照耀。

谢白辰踱步到纪微寒身边，语调清冷得如高山上的积雪：“阿寒，我说过了，你若是开枪，将输得更惨。”

纪微寒捂着胸口，殷红的血从指缝中流出，浸染了他雪白的袖口，他知道，这样的伤势，绝无活命的可能，呵呵，他悲哀地低嘲，这辈子，他果然赢不了谢白辰。

“你什么时候…收…收买的萧离？”

“我没有收买他，从一开始起，他就是我安插在你身边的人。”

“你…你是说…从萧离面试标岚，就是你的安排？”

谢白辰摇摇头，语调冰冷：“应该更早一点，从你成功进入学生会，我为你庆祝那晚，就开始了。”

一抹震惊闪过纪微寒的眼。

怎么可能？那么早？谢白辰的眼线，居然从学生时代就盯着他了。

“记不记得那一晚，你喝醉了。”谢白辰拿过桌子上刚刚被他喝过一口的酒，轻轻晃动着，“你说这辈子，若是有机会，一定要把我踩在脚下，我知道那是酒后的醉话，但常言道，酒后吐真言，所以，我不得不防着。”

纪微寒狠狠眯着眼，强撑精神低咒：“谢白辰，你卑鄙。”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只为求自保。”谢白辰浅浅抿着红酒，“萧离也好，你手中的那把枪也好，只要你不动手，一切都没事。”

他若想动纪微寒，根本不必等到今天，他是真心将他当朋友，体恤他的不甘，才一再成全他的不平衡。

不过，这种体恤，已在今天这个最寒冷的夜晚，消失殆尽。

“中心医院的慈善项目，平翠山度假村，别以为这些东西是靠你的算计才得手的，我谢白辰的资源，只有我点头了，你才能受用。”

纪微寒喘着粗气，眼前开始模糊。

影影绰绰里，他突然想起一个人，幽幽的，他剧烈颤抖的唇漾出阴沉的冷笑。

谢白辰看到了，浅浅勾起唇角。

他低下身子，双眼冰冷地看着纪微寒最后一点险恶的用心，一字一句地说：“我明白你在想什么，动了红颜祸水的心，最令人痛苦。不过，坦白告诉你，她是你派来的人，我早就知道。”

不信与绝望在纪微寒的瞳孔里闪现，然后慢慢蔓延，慢慢扩散，遍布在扭曲的面容，最后定格于失去焦距的双眼。

我愿意毫无保留地喜欢你

夜色浓重，紧闭的屋门打开的一刹那，铁锈气息随风传出。

众人齐齐看过去，谢白辰从黑暗里走出。

“谢先生。”萧离迎上前，“纪先生他……”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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