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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须天使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玛门一脸无辜。白须天使抓了抓脑袋，&ldo;难道是质审局出了错。&rdo;梅塔特隆问道：&ldo;质审局是什么？&rdo;&ldo;选择适合吃智慧果的天使。&rdo;白须天使道，&ldo;让他们来引导其他没有吃智慧果的天使的工作和生活。&rdo;梅塔特隆和玛门似懂非懂。白须天使想了想，焦急地站起身，转身回了卧室。玛门画了个圆，白须天使后面就像跟了个监视器，一举一动都被摄录在圆里。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只水晶球。玛门皱眉道：&ldo;这是什么？&rdo;梅塔特隆道：&ldo;通讯水晶。&rdo;玛门恍然，&ldo;最早淘汰的那种。现在地狱很少有这样的东西，可以当做古董炒。&rdo;梅塔特隆茫然。白须天使返回。玛门收起圆。白须天使坐回座位，小心翼翼地将水晶球放在餐桌上，道：&ldo;我想，我还是和主城联系一下，让他们派人来接你们。&rdo;玛门挑眉，&ldo;我们先不想回去。&rdo;白须天使训斥道：&ldo;这哪是由你说的算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这么老才吃智慧果，不过既然吃了，一定要接受正规的教育，好好学习，这样才能为天使服务！&rdo;玛门听得眉头一跳一跳。梅塔特隆见白须天使发怒，微微一笑，柔声道：&ldo;只是暂时不回去。&rdo;白须天使看得心神荡漾，语气跟着放柔道：&ldo;质审局是个好去处，能替你们安排工作和住处。也不至于这样四处闲逛，无处可去。&rdo;&ldo;也好。&rdo;玛门手在他面前轻轻一挥，白须天使倒头就睡。梅塔特隆揉了揉太阳穴，&ldo;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do;第十界有智慧果树，但吃了的天使会变老……这里有主城，有质审局……玛门突然问道：&ldo;主城的城主是谁？&rdo;梅塔特隆停下手指。玛门拉过他，代替他的手指轻轻按起来。梅塔特隆身体顿时紧绷如拉紧的弓弦。玛门浑然不觉，&ldo;也许，找到他，问题就迎刃而解。&rdo;梅塔特隆看着白须天使道：&ldo;他怎么办？&rdo;玛门道：&ldo;保守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rdo;梅塔特隆听得皱眉。&ldo;让他忘掉那个秘密。&rdo;玛门手指顺着他光滑的肌肤下滑，几乎至颈项。梅塔特隆刚要出声，手指却收回去了。玛门眼睛直盯盯地看着白须天使的头顶，严肃得让人说出任何反对的话，&ldo;我来消去他的记忆。&rdo;&ldo;等等。&rdo;梅塔特隆阻止。玛门慢慢地转过头，将脸凑了凑，&ldo;你想摸回来？&rdo;梅塔特隆看着他。玛门目光渐渐移到他的嘴唇上。&ldo;我们需要去主城的地图。&rdo;梅塔特隆说完，转头看窗。玛门叹气。第十界主城。梅塔特隆和玛门在马车里，从半空眺望。气势恢宏的建筑成群结队，一半建在山上，一半在平原中，乍一看，有种整座城飞扑过来的错觉。梅塔特隆缓缓开口：&ldo;很像……&rdo;&ldo;圣城东北角。&rdo;玛门接下去。梅塔特隆微微颔首。玛门道：&ldo;这里的城主曾经去过天堂。&rdo;梅塔特隆心里的迷雾化成蛛网，将他网在中央，挣脱不得。&ldo;天堂还派过谁来第十界？&rdo;&ldo;只有一个。&rdo;&ldo;希普列？&rdo;玛门记得这个名字。梅塔特隆没有回答。&ldo;性格怎么样？&rdo;玛门问道。梅塔特隆道：&ldo;他是怜悯天使。&rdo;怜悯？玛门脑海中直接翻译为&ldo;好骗&rdo;。有鉴于对他的反感，玛门已经在脑海中勾画了十几个商业陷阱准备让他跳。&ldo;我们偷偷进去。&rdo;梅塔特隆道。玛门毫不迟疑地回答道：&ldo;好。&rdo;&ldo;谢谢。&rdo;梅塔特隆说得很真诚。现在看来，第十界完全和地狱没有关系，应该是天堂的责任。玛门斜眸，&ldo;要代价的。&rdo;梅塔特隆眨了眨眼睛，扭头，&ldo;我让拉斐尔来谈。&rdo;玛门低笑，&ldo;我还没有说是什么代价。&rdo;梅塔特隆默然。玛门肩膀朝他一靠，&ldo;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rdo;&ldo;哪一句？&rdo;&ldo;我想吻你。&rdo;&ldo;……&rdo;&ldo;我认真的。&rdo;梅塔特隆轻叹，&ldo;玛门。&rdo;&ldo;这就是我要的代价。&rdo;玛门道。梅塔特隆好半晌没吭声。玛门也不急。时间在两人的沉默中流逝。外面那座威武的城慢慢黯淡下来，城中灯光渐亮。&ldo;你的罪是贪婪。&rdo;梅塔特隆在黑暗中冒出一句。&ldo;嗯。&rdo;玛门悄悄地呼吸着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气息，悠悠然道，&ldo;但是只要是你，我就很容易满足。&rdo;梅塔特隆的脸终于控制不住地红了。&ldo;所以，&rdo;玛门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声音渐渐低下去，&ldo;让我留在你的身边。&rdo;梅塔特隆肩膀一震。&ldo;也许，这样我就会重回天堂。&rdo;明知道是谎言，也忍不住希望变成真实。梅塔特隆看着车窗外那座绚烂的城市，分不清自己是因为城市而迷醉，还是因为这个太过美丽的谎言。重新回到天堂。他仿佛又看到无数天使朝圣城飞来的情景。最前头，路西法和米迦勒并肩而行。阿巴顿、别西卜、阿斯蒙蒂斯、贝利亚……玛门。仙乐飘飘，白云飘飘。白云之上，光芒万丈。神殿里。神慢悠悠地颁布着神谕。众天使敛容垂首聆听，然后偷偷地做着彼此才知道的小动作。阿斯蒙蒂斯的头总是低得很低，拉斐尔总喜欢盯着他看。加百列喜欢捉弄阿巴顿，不是踩他的脚，就是冲他做鬼脸。贝利亚靠着阿巴顿的后背从头睡到尾。而玛门……只要每次他看他，都能和他的目光对上。聆听结束，大家一哄而散，成群，各自去玩。无忧无虑，多么快活。玛门的头静静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仿佛睡着了。梅塔特隆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在距离他脸两三厘米处，轻轻描绘着他的五官轮廓。马跺了跺马蹄。他立刻放下手。四周又安静下来。翌日凌晨。玛门睁开眼睛，轻轻地抬头看了看梅塔特隆。对方正垂眸看着他。&ldo;早。&rdo;玛门微笑。梅塔特隆也笑着道：&ldo;早。&rdo;话音未落，玛门突然抬头，朝梅塔特隆的唇亲去。梅塔特隆微微侧头，吻落在他的颈项上。&ldo;看，日出。&rdo;他指着东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玛门眸光一黯，慢慢吞吞地将身体挪回去，靠在车厢另一边，笑道：&ldo;半个没煎熟的鸡蛋。&rdo;梅塔特隆道：&ldo;我们进城吧。&rdo;&ldo;好。&rdo;主城的城门比诺亚方舟的大门还要高，大概有十几米。梅塔特隆和玛门站在门前，就好像去泰坦族做客的矮人。玛门看着门上的斑斑铁锈，道：&ldo;这门是用来装饰的。&rdo;梅塔特隆道：&ldo;很少用。&rdo;&ldo;我们从空中进去？&rdo;这道门如果打开，一定会引起很大的动静。梅塔特隆点点头。城是露天的，所以他们很容易就从城墙上飞了过去。到城里，便看到四处都有白色的羽毛抖落，在地上飞卷。玛门道：&ldo;增毛剂在这里应该会很有钱途。&rdo;梅塔特隆道：&ldo;他们都露着翅膀。&rdo;&ldo;嗯。&rdo;梅塔特隆露出一对白色翅膀，转头看玛门，&ldo;他们的翅膀都是白色的。&rdo;无论玛门露不露翅膀，在这里都是异类。作者有话要说：抹汗，四千搞定。o（∩_∩）o~11入户（上）梅塔特隆走在大街上，引来无数爱慕的目光。尽管天使大多有出色的容貌，但梅塔特隆显然是出色中的相当出色。玛门站在隐身的结界里，嘴角一直挂着冷笑。幸好那些天使看归看，却还没有一个不识相到上来搭讪的，不然很可能会闹出灵异事件。&ldo;这里的天使都吃过智慧果。&rdo;梅塔特隆用极轻的声音道。玛门道：&ldo;是的，砍起价来一点都不手软。&rdo;梅塔特隆眼角扫过街道旁的商店，不由失笑。玛门最关注的果然还是商业。&ldo;受神眷顾的天使之光，&rdo;一只手突然横在梅塔特隆面前，紧接着是一对巨大洁白的翅膀和看上去相当……富有的天使。他身上的挂件足足有几公斤。&ldo;请原谅我的无礼，您的美丽让我情不自禁。&rdo;他说着，伸手去抓梅塔特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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