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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分不清了（第2页）
触手裹挟着天灾老人提到了林源面前，鲜血不停滴落。
压抑，暴怒，恐惧，迷茫......带着各种各样情绪的林源，缓缓嘶哑着嗓子说道：
“你在骗我，对吧？”
被触手贯穿胸口的老人就快死了，可他脸上却未曾流露出丝毫痛苦的神情，反而隐约有着一丝丝......亢奋？
“主上，奴绝不敢有丝毫欺骗。”
林源心中顿时一片冰凉，他声音越发阴沉：
“那什么是极道会？你都给我说明白！”
不知是不是错觉，林源看到老人脸上的表情似乎越发亢奋了。
他立即说道：
“极道会是受您意志影响，自发逐渐起来的组织，您是我们的尊上，我们是您最忠诚的信徒，我们所存在的意义，便是让您复苏，重临世间！”
“我主，请容许我为您介绍一下这由您狂热信徒所建立的组织。”
“极道会有一尊，双舵，四老，九侍，以及许多您的忠诚信徒......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都在等您归来！”
林源目光闪烁，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说你是左舵，那右舵是谁？”
老者回答的极为迅速，且态度诚恳：
“右舵，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她就是您这副肉身前主人的母亲，是掌管诡异与现实通道的【契点】，是您复苏计划中的重要一环。”
“我们称她为——巫妖！”
左舵天灾，右舵巫妖。
忽然间，刺穿天灾老人胸口的触手蠕动起来，瞬间将其肉身给搅成粉碎，漫天血肉与鲜血纷纷落下。
可下一刻，轮回之力发动，天灾老人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林源眼前。
触手缠住他的脖子，林源冷声道：
“你在耍我。”
“如果真照你所说，你又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罗家，会在这里遇见你？”
“你在试图误导我？”
被杀死一次后，天命老人脸上那病态的亢奋越发浓郁，仿佛是遭遇了什么极其开心的事情。
只是听到林源的话，他略感诧异，道：
“这些......不都是您的安排吗？”
“您都忘了吗，您都不记得了吗？”
林源瞳孔慢慢收缩，越来越多不属于他的记忆在脑海中涌现出来，将他的思维搞得一片混乱。
此时林源的脑海里，一共有两道声音。
一道声音在叫嚣着：你是林源！你就是林源！他在撒谎！他们都在骗你！
另一道声音在蛊惑低语：你是天尊，天尊就是你，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林源是假的！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构的！天尊才是真的！
两道意识在彼此叫嚣着，声音越来越嘈杂，越来越混乱。
林源渐渐有些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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