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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手机又传来一声问话。疼痛感略微减轻，祈染抖着手指挂断电话，声若蚊呐：“抱歉，现在不太方……电话挂断了。许昱表情怔然，迷茫地看着手机。研究对象的声音发哑，仔细听还能听出颤抖和疼痛的低吟。是皮肤饥渴症发作还是出了什么其他的事？他没办法知道。甚至连用朋友的身份进行关心都做不到。对于祈染来说，他只是一个二次元里可有可无的游戏好友。许昱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心底仅存的一点点暖意被驱逐，只剩下无边的寒冷和黑暗。他恨透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下午三点五十分，楼下。秦时南他们还在争论用什么方法告诉许昱。争了很久，直到四个人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他们还是不愿意离开。于是，四颗不同颜色的脑袋凑在一起，在路边排排队吃着外卖盒饭。秦时南咽下一口饭，“大明星，吃盒饭的感觉怎么样？”小红怼他：“这句话你问你自己。我们跑通告忙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吃盒饭的好吗。”“喂，你们看那边的alpha，像不像许昱？”小黑怼了怼小绿的胳膊。小绿小红秦时南齐齐看过去，筷子掉了。“卧槽！”“把像不像去掉，这就是许昱本人好吗？！”“他怎么在这里？他也知道了？”秦时南急得起身，抱着饭盒躲在一颗树后面。其实他们在的位置很隐蔽，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但秦时南不想让许昱看见他。很羞愧，他不敢见许昱。“在这里不刚好？告诉他啊！”小红是个勇的，说完就想上前。但是被小绿拉住了。小绿摇头：“不要太冲动，说不定人家比我们早知道。”确实，如果许昱早知道了，他这样冲上去一顿输出，那该有多丢人。小红想想也是，生生停住了脚步。小黑没有参与他们的对话，而是直直盯着许昱。alpha没有穿西装，穿的是日常私服。长腿迈开，背挺得很直，走进了另外一栋楼。那不是祈染在的那栋楼。他突然说：“许昱不知道。他和我们一样，他也不知道。”秦时南看过去，疑惑。小黑解释：“他的表情，不像是知道的。”alpha眉宇间是化不开的阴鸷，还带着一丝焦急和担忧。“他现在是凭着直觉和气味在找祈哥。”顶级alpha的直觉和嗅觉比同类高出很多倍，但很少有顶级alpha会主动完全打开嗅觉。小黑在某本书上看过，历史上的仅有的几位顶级alpha日常生活都是选择把五感半打开。顶级alpha五感卓然，代价是比平常alpha更为敏感的神经，加倍的占有欲和侵略欲，以及更加暴躁易怒的情绪。完全打开嗅觉，就意味着alpha能细致地闻到空气中各种味道。那些味道会刺激alpha敏感的神经，致使alpha产生暴躁、躁郁的情绪。但现在，许昱过分冷漠的表情，小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alpha小绿沉默，小红看了一圈，咂舌：“这么多栋楼，他一个一个找过来了？我没说错的话，这里一共有十栋，一栋有三十层，祈哥是在最后一……“卧槽，他找了八栋了？还是徒步上楼？”“不止，”小黑摇头，“a市这么大，他应该是从某个有线索的地方，一点一点的排查过来的。”小红小绿沉默。和这个比起来，他们早上等的那段时间，简直不值一提。秦时南瘪瘪嘴，又想哭了。他扒了一口饭，掩饰红红的眼睛，“那我们还告诉他吗？”“回去吧，”小黑起身，“没必要了。”太疼了。祈染牙齿打颤，凌乱的记忆走马观花地闪过。没多久，祈染疼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手机通知栏堆满了微博的营销号通知，微信空荡荡的没有消息。sun自从那一次通话挂断后，再没有给他发消息。是生气了吗？莫名其妙被挂电话，是他他也会生气。是不是应该好好的道一个歉……？祈染身上还有疼出来的冷汗，黏腻地贴着头发。他先是在手机上发了一条消息，但是没有回复。还是打电话好好道歉吧。祈染抿唇，在被挂断的电话那里点了回拨。几乎是拨通的那一瞬就被接起来了，就好像对面的人一直在等一样。祈染抱着手机，喝了点前天买的朗姆酒。浅色的朗姆酒滚入干涩的喉咙，清甜的酒味在舌尖漫开。“喂？”sun的声音沉稳磁性，听起来十分可靠，“中午的时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挂断电话。”“怕打扰你，就没有再发消息。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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