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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钢直”建校至今才三十多年，暂时没有这种“永远无法毕业的学生”。不过威廉这傻狗从建校第一年开始就在这里读书，到现在都还没升学，张睿睿猜他大概已经预定了一个三百年后光荣肄业的珍贵席位吧。

张睿睿想：这种考试不过就留级的规定还是很科学的，学校确实不该把这些每年都学一样的东西还学不会的智障放到社会上去，这是多大的安全隐患啊。只不过……

“张睿睿同学，你有什么问题？”

“老师，为什么必须触发特殊妖能力才能升到高年级？每个妖怪都会有特殊妖能力吗？”张睿睿问。

“这个问题很好。”老鹤精笑笑，“妖怪和妖怪不一样，有些妖怪会有特殊能力，有些则没有，这条规定主要是为了方便妖联登记信息。当然如果同学们考试通过了，经过多年都尝试依然无法触发特殊妖能力的，也可以主动和学校申请进入高年级学习，手续相对麻烦一点而已。”

张睿睿明白了，这个特殊妖能力登记大概就跟人类社会的指纹和基因数据库一个道理吧，方便妖联管控妖怪们，也可以在遇到各类特殊事件的时候追溯查询。

张睿睿脑洞大开地想到不知老一辈的妖怪们会不会登记这些？

他知道大花叔叔的特殊妖能力是读心术，非常厉害。

郎叔叔这么蠢，大抵是没有特殊能力的，要是晚出生几年也进了“钢直”，估计是会留级到地老天荒的那种。

至于爹爹的妖能力……爹爹的能力是什么？特别能忍耐吗？毕竟爸爸那么能作……唉，爹爹这是能成仙的资质啊。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一个纸团跳到了张睿睿桌上，他打开一看，见里面歪歪扭扭地用英文写着：“iry”

张睿睿手一甩就把纸团丢回到了威廉桌上。

他现在觉得，威廉不愿说自己姓布朗也是情有可原的，大概是怕丢了家族脸面吧。

毕竟这是个连“rry”都会拼错的英国贵族呢。

张睿睿不想搭理威廉，但是抵不住纸团接二连三地飞过来。

“你怎么还在生气？太小气了吧。”

“喂，本少爷都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你了，给点面子。”

“张ruirui，你别太过分了，我都说ry了。”

张睿睿：“……”

他拿起笔把威廉小纸条上自己的名字补全了，又把拼错的单词改正，然后扔了回去，继续认真上课。

哪想这狗看完纸条更来劲了，之后的纸团子如冰雹般砸来，差点把张睿睿埋了。

张睿睿忍无可忍，一抬手放出一个清洁术，小纸团们顿时消失无踪，桌面上干干净净。

“哇！”威廉惊呼一声，“你好厉害啊！”

“咳咳！”这动静实在太大，贺老师不能再假装没看到了。“上课不许喧哗。”

张睿睿扭过头狠狠地瞪了威廉一眼，做了个“嘘”的手势。

“噢。”傻狗连忙捂住了嘴。

“呵呵呵，非常棒的清洁术啊。”贺老师捻了捻胡须，笑道，“可惜这节是伦理课，同学们想要练习法术的话，还请等到下一节法术课哦。”

“对不起。”好学生张睿睿及时认错，把手收回来的时候，顺便又偷偷放了一个清洁术，把威廉裤子上的鼻涕虫粘液抹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忍耐许久的威廉再次聒噪个不停：“张睿睿，你一个新生为什么会法术？”

“很奇怪吗？《法术学》就是清洁术，你不会预习吗？”张睿睿横了他一眼。

“预习？为什么要预习？”

“为了能考个好成绩，免得每餐都得吃没有调料包的方便面。”

威廉好像没听懂，发了一会儿呆之后突然大笑着拍了拍张睿睿的肩：“你真幽默，本少爷很喜欢！”

张睿睿：“……”

傻狗心情一好，贵族气质全无，越发像狗了：“喂，张睿睿，中午和我一起吃饭吧，本少爷要介绍几个好朋友给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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