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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从艺一点就着，“你家水龙头坏了怪我？它自己感应不出水管我什么事儿？”季如湦看向那双焦急等到的双手，目光重新回到她脸上。“它就是坏了，不信你来试试？”宋从艺见他没反应，怒火攻心。他挑挑眉，似乎对宋从艺的挑衅十分感兴趣，于是走过来。宋从艺这才发现他的右手上沾满了黑色的颜料，季如湦一般在画大面积底色的同时，会用手直接上色，据说方便掌握力度。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为了洗个手站在这里浪费了多少时间。联想一下刚才在门外的对话，想必他已经画好了那幅画的头发。季如湦自然地伸出双手在水龙头的感应区域。“哗啦啦——”水龙头很快涌出来清澈透明的水。他挤了肥皂，在手上揉搓，很快洗掉了手上的颜料，又拿起一旁的擦手纸擦干手上的水渍。整个动作十分流畅，一气呵成。宋从艺没了话。这破水龙头怎么还认人啊？宋从艺的目光四处闪躲，躲避尴尬，几秒钟之后在墙上停了下来。那本在放着各种沐浴用品的架子上，一本不起眼的画集引起了她的兴趣。“这是……”宋从艺拿起画集，看，惊呼出声，“随艺的个人画集，还是签名版！”她迅速翻看，欢喜地像找到了新大陆。“你也知道随艺？”季如湦挑眉，按压下自己的情绪，平静地问。“当然了！这可是我最爱的一个画手，没有之一，”宋从艺毫不吝啬自己对‘随艺’的喜爱，夸赞的话一点都不隐瞒，“这本画集发售的时候我托了好多朋友一起抢，还勉勉强强抢到了一本。”“有……那么好吗？”季如湦拖长尾音，像是不相信她的话。“你懂什么？”宋从艺反驳他的话，又翻开几页看，“没想到有个签的画集还有这么多个人历程，天呐，我都错过了些什么，我真不是个合格的粉丝。”“你喜欢？送你。”季如湦摆摆手，一副对她的欢喜不能苟同的模样。“真的！”宋从艺惊讶的声音刚出，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咳嗽一声冷静下来，“这么稀缺的东西送我，你不会有什么目的吧？”季如湦本来要转身走出去，听了这话又转过来，上下打量了几下她，“你觉得现在我能有什么目的？”现在？现在！少嘲讽一句会死啊。这话摆明了就是以前是他眼瞎看上了自己，现在自己凤凰涅槃了，早就不把她这种质量的女生放在眼里了。“你居然把画集放在卫生间里？”说着宋从艺往四周看了看，皱着眉觉得这个卫生间跟画集一点都不匹配。“我只是在卫生间的时候随手翻一下而已。”季如湦摊手，不能理解她的话。在卫生间的时候随手翻一下？那这，这不就是厕所读物？“你可以多去看一些画手，这本画集真的算不得什么。”季如湦黯下眼神，“还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喂，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随艺的，你不喜欢就算了，也没必要当着我面这样说吧。”宋从艺有些生气。干嘛要这样贬低她喜欢的人。“我只是站在很公平公正的立场。”季如湦说完了最后一句话，走出了卫生间。宋从艺有些挫败，但对于他这样没有任何个人态度做出的评价，是找不出任何有力的话来反驳的。‘随艺’的水平的确跟他的评价一样，但这是筹办了很久的画集，里面有很多作品都是好几年前的，现在的‘随艺’可是有非常大的进步。“季如湦，随艺马上就发、诱捕爱意在发现宋从芜给自己发了个消息又迅速撤回之后，宋从艺就知道她又在上课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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