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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多了一丝丝心虚。哪里来的心虚也不知道，为什么产生心虚也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殷雾岫有点烦，下意识点头。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锅里翻涌的海带片，看了会抬头，视线跟着陆小柏往前走。看着他去柜台那边，看着他和服务员说话，看着他拿饮料，脑袋里空空的，和刚睡醒的状态差不多，又茫然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听见清脆的声音，习惯性看过去，见杨志海拿着勺子敲碗，笑眯眯的看着她。杨志海本就不大的眼睛眯在一起，手上筷子放到一边，神神秘秘说道：“你和小柏怎么回事？”殷雾岫茫然：“什么怎么回事？”杨志海嗤了声：“别看你杨哥年纪大了，眼神可非常好，标准的15视力，你和小柏都快别扭成麻花了。”殷雾岫搓手，有那么明显吗？她问：“我俩别扭了？”杨志海：“还不别扭？你俩就差在各自脸上写上离我远点四个字了。”往前探探头，声音再次低了一个度：“小殷，你跟我说，小柏是不是欺负你了？他要是欺负你你不用怕，只管告诉我，我帮你锤他。”欺负不欺负殷雾岫也说不上来，细嚼着嘴里的肉，也不知道嚼了多少下才想起来咽下去，低垂着脑袋，小声说了句没欺负。说完这句便不再多言，闷头吃小碗里的肉。她有点烦，懒得讲话。她不知道，她这番动作放在杨志海眼里，那便是另一种含义了。第二天上班后，杨志海不时看向陆小柏，见他抱着杯子往茶水间走，他也抬起屁股跟上。旁边刘苪喊他：“杨哥你干嘛？出去吗？出去的话帮我带点东西。”杨志海：“出去什么出去，不出去，忙着呢。”说着急匆匆跟上陆小柏。陆小柏站在茶水间打水，打满水后回头，就见杨志海和老流氓一样，手撑在饮水机上，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他。他后退一步，手上的水差点洒出来，急忙稳住杯子：“你站在这做什么？”杨志海搓搓手，表情阴恻恻：“做什么？当然是拿你审问了。”转身看看茶水间的过道里有没有人，见有两位同事朝这边走过来，拉着陆小柏胳膊将人拖到卫生间门口。想将人拖进卫生间时，发现死活拖不进去。杨志海嘿了声：“你跟我去里面，我有事跟你说。”陆小柏指指手上的杯子，提示他端着杯子没法进卫生间。杨志海眉头死拧，上锈的脑袋开始转动起来，转了两圈没想到主意，索性夺过杯子，一口气喝光里面的水。喝完后杯子倒扣拿着，里面滴出两滴水。他晃晃杯子，示意里面没水了，问陆小柏是不是可以进去了。陆小柏吃惊的看着他一系列骚操作，抹了把脸，认命的跟进去。一进洗漱间就被拦在里面。杨志海也不管有没有人，直截了当开口：“你和小殷怎么回事？”陆小柏头疼，他说杨志海怎么拉着他跑到这里来，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要他怎么说？不知死活表了个白，结果把人惹毛了，自己也毛了，缩着脖子不愿意面对现实？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说出来太难为情了。于是他没什么表情的说了句没事。杨志海：“怎么会没事呢？昨天吃火锅的时候，小殷都快哭了。”陆小柏惊到了，表情写着不相信你骗人：“什么时候？”她哭了吗？她居然会哭？他怎么不知道？杨志海：“你拿饮料那会儿啊。”“杨哥你可别危言耸听。”杨志海听到这话不乐意了：“我怎么会危言耸听？我是那种人吗，真要哭了，你别不信，我问她你俩是不是发生矛盾了，小姑娘委屈的不得了，你说，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陆小柏脑壳更疼了，想说他怎么可能欺负她，对上杨志海的眼睛，有些焦躁的挠挠头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将假期里的事和盘托出了。他是不想说的，可这件事闷在心里压得难受，加上最近两人的状态确实不对，他又没谈过恋爱更没跟人当面表白过，第一次就遇见这种情况，全然不知所措。这时候有个人来问他，他又急需点意见，所以杨志海没费多少工夫，他那点小心思就被扒的毛都不剩了。杨志海听完，嘴巴惊的能塞下鸡蛋，指着陆小柏半晌说出句好小子。陆小柏刚想让他帮忙拿点主意，过道里传来脚步声。两人禁声，和做贼一样，控制控制面部表情开始往外边走。厕所门口迎面走进同事，互相打声招呼，待人走过去，杨志海朝陆小柏伸伸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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