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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过年比较早，元旦结束没几天，就要迎来除夕了。顾芊好不容易从经纪人那里抠出来了一个短暂的假期，和戚予一起回了老家。除夕当天，戚予家里来了一群亲戚，吃完年夜饭后，有的人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看春晚，有的人聚在一旁搓麻将。戚予坐在沙发上，顾芊窝在她怀里，两个好多年都没看过春晚的人居然毫无违和感地混进了一群大爷大妈中，津津有味地对着电视看了起来。看着大屏幕上，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小鲜肉正唱着歌，戚予感叹道：&ldo;怪不得明星都争着上春晚，能在跨年夜里，给全国百姓唱歌，想想也挺有意思的。&rdo;顾芊略微一挑眉，慢悠悠道：&ldo;我前几年不也上过春晚吗？你看了没？&rdo;戚予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被旁边无意中听到她俩对话的三姨插了嘴。&ldo;看啦，当然看啦！&rdo;三姨朝篓子里吐干净瓜子壳，抬头笑着说，&ldo;哎哟，你是不知道哦～当时戚予吃完年夜饭就被她阿公拉走搓麻将，戚予没办法，就定了个手机闹钟。谁知道她手机没电关机了，她中途跑过来问我们现在几点了，我当时为了逗她，就骗她十一点了，结果这孩子当场就掉眼泪了，说错过了来不及了。我一问才知道，她定了十点的闹钟要看你唱歌……&rdo;顾芊憋了半天才忍住没有笑出声，她眉眼弯弯道：&ldo;看来小予确实很喜欢听我唱歌呢。&rdo;&ldo;是啊，戚予从小就稀罕你。&rdo;三姨意犹未尽道：&ldo;她小时候啊，有一次还……&rdo;……后半段时间，顾芊根本没注意到电视上在放什么了，她专心致志地和戚予的三姨聊天，有几次差点笑出了眼泪。黑历史被扒了个精光的戚予生无可恋地瘫在沙发上，她麻木地捏了一粒瓜子，放在嘴里机械地嚼着。12点的时候，戚予和顾芊跟着家里的长辈们，来到了庭院里放烟花。烟花燃尽后，长辈们都回屋休息了。戚予对顾芊询问道：&ldo;要不要散散步？&rdo;&ldo;好啊。&rdo;顾芊略有些任性地说，&ldo;但我想让你背我。&rdo;戚予微微一笑，她蹲下了身子，让顾芊牢牢地趴在她的背上。月光下，戚予背着顾芊，随意地到处晃悠着。走到一处老屋的门前，戚予停下了脚步，她道：&ldo;其实我的黑历史远远不止刚才三姨讲的那些，你还想听吗？&rdo;顾芊摸了摸戚予红红的耳朵，认真道：&ldo;我想知道所有和你有关的事。&rdo;戚予笑了笑，说道：&ldo;还记得吗？初中的时候，有一年寒假，你去外地参加冬令营。你晚上突然打电话跟我说，你一个人睡觉很害怕，想让我陪你说说话。那时候我屋子里信号不好，电话老断，我就穿着睡衣跑到了外面和你打了两个小时电话，一直等到你睡着才回屋。&rdo;说到这里，戚予背着顾芊在老屋的门前原地转了两圈，笑道：&ldo;当时就是在这里，我一边和你聊天一边做下蹲，好不让自己太冷。是不是特别傻？&rdo;顾芊并没有直接回话，而是过了很久，才缓缓开口道：&ldo;是我傻。&rdo;戚予奇怪地问：&ldo;怎么就变成你傻了？&rdo;&ldo;我明明知道你在意我，却总是故意用别人来刺|激你，让你吃醋和生气，好一遍遍确定你对我的感情。&rdo;顾芊的声音很轻，却在寂静的庭院里清晰地回响着。&ldo;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不是更傻？&rdo;戚予道：&ldo;正常人能干得出为了逃避结婚，直接隐瞒性别这种事？&rdo;紧接着，她继续自嘲道：&ldo;而且这个人还是你喜欢的人，你却因为怕自己配不上她，所以选择一直逃避。&rdo;顾芊沉默了许久，终于笑了起来，她慢悠悠道：&ldo;不知道为什么，被你总结完之后，我感觉我们俩都挺傻的。&rdo;&ldo;是啊……但这样不行！&rdo;戚予忽然大喊一声，把背上的顾芊都吓了一跳。就在顾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戚予轻轻地把顾芊从背上放下来，她转过身，按住顾芊的肩膀，一脸严肃地看着她。&ldo;怎么了？&rdo;顾芊一头雾水地问。&ldo;你不觉得我们要采取一点措施吗？&rdo;戚予道，&ldo;你快点命令我，让我以后再也不许觉得自己配不上你。&rdo;顾芊愣住了，就在她犹豫的时候，戚予严肃地催促道：&ldo;快点嘛。&rdo;&ldo;好。&rdo;顾芊定定神，表情也正经了起来，她认真道：&ldo;你以后再也不能自卑，再也不能觉得你配不上我，这是我的要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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