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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芊摇摇头，她从冰箱里取出鲜榨果汁，慢条斯理地倒进餐桌上的玻璃杯里，优雅得仿佛身上穿的不是款式普通的睡衣，而是某奢侈品牌的高定礼服；眼睛下挂的也不是黑眼圈，而是精心勾勒的烟熏妆。见顾芊没有解释的意思，小凡吐吐舌头，走到餐桌边，放下手里的袋子：&ldo;我顺路带了点云香记的早茶，这会儿还热着呢，我记得你和戚小姐都特别喜欢这家的口味吧！&rdo;说完后，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环顾了一眼四周，奇怪地问，&ldo;咦？怎么没看到戚小姐？还没起床吗？&rdo;话音刚落，戚予的身影就在楼梯口出现了。她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在看到餐厅里的小凡后，脸上出现一丝讶异，&ldo;小凡姐，你怎么来了？&rdo;看着戚予眼角的几滴生理性泪水，与和顾芊几乎同款的浓重黑眼圈，小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ldo;怎么了？&rdo;戚予疑惑地问，&ldo;我今天看上去很奇怪吗？&rdo;小凡表情沉痛地摇摇头，她看了看端坐在餐桌前的顾芊，又看了看满面倦容的戚予，咬牙切齿道：&ldo;有对象了不起吗？凭什么这么虐狗？&rdo;顾芊：&ldo;……&rdo;戚予：&ldo;……&rdo;知道小凡误会了，但戚予实在拉不下脸来解释真相。昨晚脑子一热，把顾芊的衬衫抢走后没多久，戚予就后悔了。她躺在床上，将脑袋埋在枕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想到顾芊最后的那个不敢置信的眼神，戚予就头皮发麻，恨不得穿越回去抽自己一巴掌。估计这下顾芊是彻底不想理她了。&ldo;姐姐，你一会儿是不是要去我学校啊？&rdo;戚予坐下来，厚着脸皮搭话道。然而顾芊就像没听到一样，她目不斜视，夹了只虾饺，放进口中斯文地咀嚼着。戚予自讨没趣，只能在心里暗自叹息一声，她看到了桌上已经盛满果汁的玻璃杯，便十分自然地想要伸手拿过来。就在她的指尖快要碰到玻璃杯的时候，一直沉默的顾芊突然伸手拿过杯子，然后将果汁放到了正大口咬着包子的小凡身前。&ldo;这是我留给小凡的，你要喝自己去冰箱找。&rdo;顾芊微微一笑道。&ldo;咳咳……咳咳……咳……&rdo;小凡被嘴里的包子噎了个半死，她捂着嘴一阵狂咳，刚想下意识地喝一口面前的果汁，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戚予充满杀气的眼神，她立刻把玻璃杯推回去，一脸干笑道，&ldo;我不爱喝果汁，戚姐你喝吧。&rdo;&ldo;不用了。&rdo;戚予瞥了一眼小凡，面无表情地将凤爪塞进嘴里，把骨头咬得&ldo;嘎吱&rdo;直响。小凡后颈发凉，仿佛戚予嘴里嚼的不是凤爪，而是自己的骨头似的。总算察觉出了气氛不对，她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坐在顾芊和戚予中间，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而顾芊对小凡的不自在视而不见，中途还不停给她夹菜，笑得一脸温柔。再次被添了一碗粥后，小凡终于顶不住戚予阴森森的目光了，她哭丧着脸，对顾芊道：&ldo;顾姐，我真吃不下了……&rdo;顾芊这才大发慈悲地收回手，她优雅地用纸巾擦了擦唇，看着小凡，语气体贴道：&ldo;既然你吃饱了，那我们就走吧。&rdo;&ldo;呃，戚小姐不是也要去学校吗？一起吧，我送你们。&rdo;小凡偷瞟了一眼戚予，小声道。&ldo;我和戚予一起出现影响不好，容易传绯闻。一会儿她的司机会来接她的。&rdo;顾芊看都没看戚予一眼，对小凡亲切道，&ldo;我去换衣服化妆，你在这稍等一会儿。&rdo;小凡瞠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顾芊什么时候也会在意&ldo;绯闻&rdo;了？！以往不都是顾芊自己不注意尺度，她和经纪人跟在后面擦屁|股吗？被全程当空气的戚予差点咬碎嘴里的筷子，她和小凡两个人被留在餐厅里，面面相觑，气氛一时异常尴尬。&ldo;戚小姐，你是不是和顾姐闹矛盾了呀？&rdo;小凡小心翼翼地问。戚予皱眉，眼底浮现毫不掩饰的郁闷之情，她苦着脸，闷声闷气道：&ldo;算是吧，我之前把她惹生气了。&rdo;&ldo;你们昨晚……发生什么了？&rdo;小凡有些纳闷。她之前看到顾芊和戚予眼底的黑眼圈，还以为这两人不知节制，干柴烈火了一晚上。可此时这两人互不搭理的样子，又让小凡产生了疑惑。戚予欲言又止，她并不能告诉小凡顾芊生气的真相，想到顾芊已经晾了她一周了，戚予更加郁郁寡欢，她随口敷衍地回答道：&ldo;我昨晚情绪太激动了，抢了她的睡衣，所以她生气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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