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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本来就是我的，为什么不承认，嗯？&rdo;顾芊用手指点着戚予的额角，语气悠然。也许是因为发烧的时候体温过高，木槿花的香气灼热起来，连带着薄荷的清香都略有几分沉重和黏腻。&ldo;姐姐，有什么话等你输完液再说，好吗？&rdo;戚予侧过脸，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无奈道。&ldo;我只是有点好奇，刚才在水里，你为什么那么紧张？&rdo;顾芊似是意有所指，&ldo;难道，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吗？&rdo;戚予深吸一口气，快速捏住对方好奇探寻的手，&ldo;我只是有点怕痒，在水里乱动的话很危险，我会抱不住你。&rdo;顾芊眯起了眼睛，语气不悦，&ldo;小予，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rdo;输液针已经滑落，鲜红的血珠从顾芊白皙的手背上渗了出来，滚落素白的被单上，绽出花瓣般殷红的痕迹。&ldo;我最讨厌属于我的东西，超脱我的控制。&rdo;再蹭真露馅了！戚予额头上浮现一层细密的冷汗，她抓住顾芊的手腕，正准备不管不顾地掀开压在身上的人，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ldo;芊芊啊，你没事……&rdo;从门口传来的中年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ldo;快点放开我！&rdo;发现来人竟然是顾芊的母亲董钰，戚予窘迫地对着顾芊小声道。顾芊顿了一下，不慌不忙地翻下身来，优雅地侧躺在戚予身边，眼神晦暗不明，带着一丝被打断的不悦。挣脱了束缚的戚予慌忙跳到地上，红着脸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ldo;阿，阿姨好。&rdo;&ldo;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rdo;董钰虽然年近50，但身材高挑，衣着华贵。可以看出头发在不久前被一丝不苟地梳理过，但似乎是因为奔波，鬓角还是垂落了几缕汗湿的发丝。她说话的时候，面上不自然地泛红，眼神透着八卦的意味，拼命压下嘴角的笑意。&ldo;没有，我和顾……姐姐闹着玩呢。&rdo;戚予定定神，看到了床单上鲜红的血迹，当即按下叫铃。董钰这才看到了顾芊渗血的手背，笑容瞬间消失，连忙跑到床边，放下拎着的保温桶，去握顾芊的手，&ldo;芊芊，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真是胡闹！&rdo;&ldo;您怎么来了？&rdo;顾芊语气平淡，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董钰表情一僵，目光里闪过一丝失落，强颜欢笑，&ldo;我看到新闻上说你落水了，正好我在邻市，所以直接开车过来了。&rdo;&ldo;辛苦您了，以后不需要特意跑一趟，我的团队很专业。&rdo;顾芊露出一个礼貌而疏离的笑容。&ldo;芊芊，我是你妈妈……&rdo;董钰皱眉，还想再说什么，看到护士进来了，只好闭上嘴，尴尬地站在一边。护士看到顾芊手背上的血迹吓了一跳，忙过来帮她重新扎针，董钰踟蹰着后退几步，给护士让开位置。&ldo;阿姨，喝口水吧。&rdo;戚予看出董钰的难堪，端着玻璃杯走过来。董钰没接，只是看了顾芊一会儿，没得到一个回视，暗自叹口气。&ldo;小予，今天多亏你了。&rdo;走廊里，董钰握住戚予的手，语气诚恳。&ldo;阿姨别这么说。&rdo;戚予低头笑笑。病房的门半掩着，透过门缝，能看到顾芊躺在床上，安静地伸出手给护士重新扎针。她的表情温和优雅，时不时冲着小护士笑笑，把小姑娘逗得红了脸。&ldo;芊芊她，最近还好吗？&rdo;沉默许久，董钰才开口，语毕，又自嘲般地笑起来，&ldo;你看我一个当妈的，女儿出事了，还是从新闻上得到的消息。&rdo;&ldo;最近拍戏挺顺利的，今天应该算是意外。&rdo;戚予安慰道。&ldo;是我早几年糊涂，对不起芊芊。&rdo;虽然人到中年，但不难看出董钰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此时她的眼神里浮现出显而易见的疲倦，精致的妆容也遮不住眼尾的沧桑。她笑容苦涩，&ldo;芊芊这孩子从小就没什么安全感，外热内冷的，这么多年也就比较在乎你。&rdo;在乎她吗？戚予张张嘴，但看到董钰无奈的样子，还是把话咽了下去。&ldo;自从六岁那年我把她接回来，她就一直对我不冷不热，&rdo;董钰眼里隐隐闪着泪光，&ldo;看到她小时候亲近你，我才想着撮合你们，没想到你们都是……&rdo;戚予打断董钰，&ldo;我知道的，阿姨。&rdo;&ldo;小予，喂我喝粥。&rdo;顾芊又重复了一遍。&ldo;啊？&rdo;她还在回想和董钰的对话，晃神中，身体却习惯了被顾芊使唤，自然地开始盛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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