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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晔好像一点也不意外,长叹一声:“哎,我就知道会这样……”说罢他拿起那颗珠子,回头对散兵笑了起来,然后走到他面前,看了看眨巴着大眼睛的阿瑠将珠子递过去,“送给你的礼物。如果我不在,它会代替我保护你。”
阿瑠受宠若惊,接过那已经变得完全无害的珠子:“……谢谢。”
一阵飓风刮过,强劲的风力几乎将扎根在地上的草叶吹飞,若不是林晔在,散兵也未必能抵抗这样的风力冲击。
一个冷漠高傲的女声响起:“谁要你的保护?!”
林晔并不意外,对她露出笑容:“阿瑠现在是我的信徒,保护信徒是神明的责任。”
紫色鸢鸟鼻腔中发出冷嗤:“阿瑠不需要你的保护!”
“要不是我,你也未必能保护他。”林晔毫不示弱,笑呵呵地怼回去。
卡帕奇莉咬牙切齿。
她现在已经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明白了如果不是林晔的及时出现会酿成怎样的后果。
那个曾说过要给她唱歌的孩子会在祭坛上流干鲜血。
她将再也听不到那纯澈灵魂的歌声,就算是鸟类不算灵敏的大脑,她也能猜到,如果事情变成那样,她会毫不犹豫暴走,引动雷霆摧毁那个岛屿上的一切,不仅如此,她还会持续暴走,在滔天的怨气中死亡。
“所以,感谢我吧。”林晔微笑,“至少,你还能听见他在你身边唱歌,这不是很好吗?”
卡帕奇莉很不屑,但她也不得不承认,林晔说得对。
是他给了她新的机会,让阿瑠得以活下来,让她还能听见那与众不同的独特歌声。
“你要什么感谢?”卡帕奇莉趁着阿瑠唱完歌枕着她的羽翼睡去,回头看在旁边体验了一场个人演唱会的林晔。
林晔愣了一下:“你真要感谢我啊?”
卡帕奇莉点头:“我不欠人情。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林晔绞尽脑汁:“嗯,既然如此,就帮我守护鹤观的人们吧。”
卡帕奇莉身上顿时爆发出一股排斥的气息:“那些人不值得守护,他们差点杀了阿瑠。”
“那只是低文明部族必然的发展过程。”林晔叹息,“人类这个种族需要教导和耐心。而且,那里还有阿瑠的家人和朋友。”
“我也可以当他的家人和朋友。”卡帕奇莉道。
林晔沉默着看她,紫色鸢鸟毫不畏惧,尽管知道这个人实力比他强悍太多也依然如此。
“人类是个脆弱的族群,卡帕奇莉。”林晔很无奈,“他们的寿命短暂身体脆弱,时间在他们身上留下的痕迹比魔神要多得多,他不能去将就你的寿命,等他去世了你要怎么办呢?卡帕奇莉,你想发疯,然后被杀掉吗?”
卡帕奇莉抖了抖脖子上的羽毛,沉默了。
它也不知道。
过去许多年的寿命都未曾有过让她感兴趣的东西。
可如今有了,她对阿瑠有了感情,将他当成朋友,所以她有了害怕的情绪。
“来吧,卡帕奇莉。”林晔对她伸出手,语气温和引导,“阿瑠是独一无二的,但这世界上纯粹的歌声很多,你总能找到第二个第三个让你心动的歌。我带你去找,怎么样?”
卡帕奇莉想了想,最后低下头,软毛轻轻蹭过林晔的手掌皮肤。
雷鸟依然高傲矜贵:“我自己会去找的,在阿瑠离开我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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