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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大商无界（第1页）

听到李夫人提起贾米拉，简植微动了一下身体说：“拜访她干什么？是…是她想求学，又不是我想求学。”

李夫人提了提嘴角，想笑又没敢的样子，说：“在了解市场的过程中，通译给了我很多信息。女孩子的情况不知道。按照他们说的罗马惯例，这里男孩子十二岁以后，父亲要找一个强壮的男人给他当师傅，也就是老师。这个父亲不仅要给老师学费，还允许老师对男孩儿做任何事情。我还听说，按照罗马国的风俗，女人是不洁的动物，爱情应该产生在两个男人之间，所以，老师经常对学生做一些不能描述的事情。”

盯着故作淡定的李夫人，简植扫了一眼马天凤，攥着拳头说：“说点正事儿，我先去方便一下。”

经过李夫人身边时，听李夫人小声的喃喃道：“方便确实是正事儿。”

过了好一阵子，简植又回到了舱室里。刚坐到椅子上，就看到马天凤换了一身本地服饰走了进来。绛红色的半身衣，下身黑色灯笼裤，脚下阿拉伯式的鞋子，鞋尖又高又卷。马天凤一边缠头巾一边说：“我这身衣服怎么样？好看吧！”

简植抚额说：“嗯，好看。配上一把大马士革弯刀，就更像北非海盗了。”

马天凤一边缠头巾一边说：“大马士革刀？听说了，明天去买一把。”

简植眼角看到李夫人因为憋笑转到一边去的脸，顿时火起。转身在椅背上拎起上午穿的披风，走到李夫人身后给她披上，顺势捏了一下李夫人肩膀说：“你穿的就不如我媳妇。太薄了，小心生病。”

李夫人顿时从椅子上站起来，又不敢让披风掉落，推脱说：“还好、还好，不冷。”然后冲出舱门回自己的舱室去了。

简直心想：小样儿，让你笑！还收拾不了你啦。

转过身，简植帮马天凤缠好头巾，又在腰间给她绑了一根带子。绛红色的衣服配上马天凤白皙的肤色，产生了让人惊艳的反差美。

晚饭的时候，简植也没看见李夫人。临睡前，李夫人让马天凤传话：会长是应该去拜访阿尔赫城城主的。海峡那边也有好多个小王国，在这里无法得到对面的详尽信息，需要会长去打探一下。

第二天的早上，简植把华夏征程号留在休达港。换到一艘飞剪船上，与曹十二、马天凤、李夫人启程去亚历山大港。

这艘飞剪船的船名叫‘公羊一号’，船长是徐清。徐清就是美洲探险时，五月花号的那个了望手。几年的海上生涯，成功的打消了徐清在帕斯种地的想法，顺利的提升为船长。船名是他自己起的，因为帕斯的第一只种公羊，就是他运过去的。聪明的徐清在用这种方法，给自己记录功劳。

李夫人问为什么不先去阿尔赫城，了解这里的各个势力分布，而是先选择了一个非常远的目的地。简植托词老师曾经教过。在航程上，简植会慢慢给她讲西欧的大致势力分布，重点是官员体制与大明的不同之处，和城邦与经济的关系。

简植要告诉李夫人的，是另一世对欧洲中世纪的历史性总结。这是李夫人花费几年时间，都不能打探清楚的。

当然，除了另一世的总结，简植也嘱咐她多和贾米拉公主交流。要和实际情况比对来做事。

这一天，简植正在甲板上，讲共和制城邦与领主或国王的关系时，海面传来了炮声。

徐清快步来到简植面前汇报。不是了望手没及时传递海面情况，而是这三天海面上经常有船路过，也见过海盗打劫过往商船。只是这一次，动用了火炮而已。

北侧的海面上，有三艘小船打劫一艘商船。简植饶有兴致的走向船舷，嘱咐徐清放慢速度，简植要看一下地中海的海战。

简植拿出了自己的望远镜。望远镜里，打劫的是三艘小船，被打劫的是一艘大船。太远了，无法准确判断船的大小，按照船上人的身高估算，小船有十几米到二十米左右，大船在四十米左右。简植朝徐清挥手：“靠近、靠近！”

火炮是能威胁到飞剪船的，但简植不相信现在的欧洲火炮能打坏飞剪船。

飞剪船左满舵，迅速改变航向。

这时炮声又传来，听声音是两门炮稍有误差的同时发射。简植放下望远镜，现在已经能够看到船只。一只小船在商船的前面离得较远，应该是开炮的那个。两只小船在商船的左侧，看样子已经钩挂住了商船，有海盗在向上攀爬。

简植冲徐清喊：“减慢速度，等他打劫成功！”

公羊一号减速，滑向海盗船的后方。简植在望远镜里盯着海盗，商船上有人在挥刀劈砍，应该是海盗跳帮成功了。简植再喊：“左舷全炮准备，距敌八百米跨射威慑！”徐清是参加过美洲探险的元老，公羊一号在他管领下，已经一年有余。水手们的动作标准有序，把飞剪船操作的得心应手。

距离海盗船八百米左右，左舷二十六门舰炮一起怒吼。雨点般的炮弹落在海盗船右侧海面上，一道道水柱冲天而起。飞剪船调整航向，滑向海盗船的船尾。

近舷时，公羊一号水手全副武装，手持舷装火炮，海盗有轻举妄动的会立刻开火。舷装火炮两炮过后，商船和海盗船上的所有人，都趴在甲板上了。

舷装火炮就是小型弗朗机炮，也叫舰舷炮。炮口有手腕粗细，炮身上有U型十字万向环，U型架下有一根插销。两船近战时，水手把插销插在船舷上预留的插孔内，既能瞄准，又能借船舷抵消后坐力。这是工物学院设计的，设计人员得到了简植重金奖励。

海盗头目和商船船长被带上公羊一号。

商船船长叫吉姆，从亚历山大运粮食到威尼斯。因为威尼斯缺粮，运价给的高，没有绕道规避海盗常出没的航线。所以倒霉了。

海盗就有意思了。

海盗头目叫居鲁士，是个波斯人，三十岁。十三岁离家后，一直在地中海南岸谋生。十年前当的海盗，五年前做的首领，一直活动在克里特岛附近。今天碰到这艘商船，以为是意外之财，没想到还没等成功呢，又让简植给劫了。

简植问商船船长行商情况，再问了海盗头子生活咋样。最后对他们说，商船是海盗劫的，财物都归了海盗。所以商船的仇人是海盗，以后要找海盗报仇。海盗是简植劫的，所以财物归简植，以后海盗可以找简植报仇。不过看你们两家的破船，报仇是没希望了。如果真想报仇，最好到休达港去买几艘新船，找简植可以九五折。至于商船船长，买船的时候多加一千金币。作为今天简植把他从海盗手里解救出来的报酬。

简植席卷了两方所有的贵重物品，前往亚历山大。船和粮食都没要，海盗和商人回自己的船，各回自家。

公羊一号上，李夫人看着简植说：“这就是你说的大商无界？”

一向不爱吱声的曹十二接话说：“嗯，行商的方式有很多种。我看到过好几种不同的无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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