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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十四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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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被硝子不敢置信看人|渣的眼神取悦到的太宰治笑得肩膀都在颤抖，整个人都缩在椅子里伏案不起。

被深色窗帘遮掩阳光的房间密不透风，只有历代首领知道它是多么坚不可摧，在太宰治上位后更是被暗中加持了种种防护手段，保证来者有去无回。

沙哑低沉的笑声在空荡荡阴暗的房间回荡，逐渐变得癫狂有些瘆人，硝子收敛神色不为所动，甚至有心情观察这间房间的变化，书柜里往常都是解剖学之类记载着密密麻麻病例的书，夹杂着金发幼女的蜡笔绘画，现在取而代之是排列整齐不知道装着什么的文件。

硝子努力将这一草一木的位置跟记忆里的房间对上号，仔细一看，好像连书柜的位置都有些变动了，她敛下眼忖思，想必属于爱丽丝装满小洋裙子的房间也被清理一空，好不留情丢去回收站了吧。

想到森首领，硝子眼神暗了暗，真是残酷绝情，不仅对敌人还是对自己。

感受到对面越加唾弃不加掩饰的目光，太宰治终于止住笑声，他支起身体，绷带下露出在外的左眼仿佛下一秒就能滚动出暗沉的血珠，笃定而又偏执。

他像是一个幕后主导者，明明知晓一切却还要恶劣的发问台上的舞者结局如何，但语气中的斩钉截铁堵住对方想要反驳的话语，言语中涌动的恶意黑泥一般喷薄而出：“你看到了吧？”

“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挣扎出什么样的努力，最后都指向一个结局。”

“想要拯救的人躺在你面前，无能为力的滋味如何？”

“想要挽留的人失望离你而去，无法开口的滋味如何？”

“不甘、悔恨、痛苦、悲伤...”

“闭嘴！”

原本平淡的硝子被愤怒所支|配，眨眼间猛地冲到太宰治面前，完全顾不上礼节露出修长有力的手臂，攥紧对方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桌子后面提了出来，想要打断他的话。

而随着他的话语落下，那些涌入脑海充满苦涩而悲伤的记忆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灵魂被这不堪重负的记忆压制得来不及发出哀鸣，硝子犹如被人正面一拳揍倒下，露出难堪而悲伤的神情。

在那个岌岌可危的世界，破败不堪的身体连同逐渐支离破碎的羁绊化成一面镜子，被人用力打碎成一片，散落一地，每一个碎片都映射着她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有的是同伴，有的是后辈，有的是老师，有的还是学生...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紧攥成一团皱巴巴的纸团，因疼痛和悲伤向着不知道什么的存在怒吼着挣扎着，伸出手试图挽留身边一个个转瞬即逝的生命，最后不甘地化成一片沉默的叹息，狼狈无力的目送他们一个个远去。

我，什么也做不到，也什么无法挽留。

原本萦绕在她身边好似化为实质的怒气停滞一下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浓浓挥散不去阴晦绝望的痛苦，眼角的晶莹充盈着眼眶咬牙倔强不肯落泪的样子看起来狼狈极了。

就像是手脚全被带上沉重不堪镣铐的死囚，疲倦的奔走在洒满同类血泪的泥土上，像千千万万个她的同类那般被牵引着沉默着走向孤身一人的刑场。

在那双溢满痛苦的眼眸里太宰治仿佛看到极力挽救织田作之助同样遍体鳞伤的自己，咬牙坚持带着他所谓的期望走向“光”，灵魂却停驻原地哀鸣着，如死灰等待着风一同消散在空气中。

太宰治清晰的知道激怒硝子并不是一个好手段，但确实是眼下唯一可以快速促进结盟的手段。

他想要避开硝子的视线，但是事到如今已经容不得他后退，不论利用何等手段仅此唯一存在织田作写书可能性的世界，绝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这一天他已经等的太久了。

“怎么了吗？”太宰治面上一如既往的沉稳，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内心也同样不平静，将停留在硝子脸上的目光移开，“是我做得太过头了吗？真是抱歉啊硝子酱。”语气丝毫没有愧疚，恶劣而玩味。

下一刻，这间只有昏沉灯光的房间响起一声闷哼，某种大型柔软物被人毫不怜惜丢在地上，太宰治踉跄身体扶着桌沿似真似假地抱怨着“运用暴力这一点，硝子酱你也和那只...”

“多余的话留在之后再说吧，你我都清楚我的来意，‘那个’是怎么回事？”硝子直接打断他的话，直直的看向他，沉稳地仿佛刚刚的狼狈是幻觉一般。

彻底告别港口黑手党入学高专前一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的太宰治避开黑手党重重保护忽然出现在硝子面前，然后笑嘻嘻地递给她一本书，看到封面上印着十分眼熟的完全自杀手册字体，以为他是来给自己践行的硝子直接懵了。

认为当上首领就变得成熟可靠不会再找人四处殉情的太宰治她真是太天真了，还有为什么饯别礼是殉情？！

你对我原来抱有这种感情吗，这个人|渣！

硝子觉得当初没有一拳揍在他脸上，都是多年来自己的素养有在提高。

但看着对方执着的让她翻开书，明白是自己的先入为主产生乌龙了，尴尬跳过这个沉默的插曲，等到她半信半疑翻开手册后，看到里面又空白一片的扉页，硝子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你又驴我？！

但是看到对方比自己更加不可置信的神情，往常游刃有余优雅的站姿在那一刻犹如被某种尖锐之物击碎一瞬间佝偻下去，等再抬起头时便是他那张虚假得令人呕吐的笑容，太宰治一句话也没说便匆匆离去。

硝子不知为何到嘴里的指责又被她咽了下去，等到夜晚那些突如其来的陌生记忆被灌入脑海，硝子才彻底醒悟太宰治想要看到的反应是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看到的都是真的。”明白她并未指名的东西是什么，太宰治直接承认那些记忆是真实发生且存在过。

一旦涉及正事的太宰治褪去跳脱轻浮的表面，而是回归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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