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禤若经他一说脸色有些尴尬,她只想知道他为何要这般纠缠自己,难道若大的一个夜楚国就没有一个比她长得好看的皮囊不成。
夜楚珩脚步向前一移,“可孤就只听出了这一个意思。”
禤若本能的向后而退,可她却一时忘记了自己是在一个断崖之上。
脚底一滑,几块松石落下,瞬间传来了几声撞击声。
心中一惊,不由的向底下望去,山崖很高,本身就很深,再加上夜里没有光线,下面全是黑呼呼的一片。
眉目一皱,刚才自己只是防备着夜楚珩的靠近,倒忘记身后便是悬崖,如真要这般掉下去,怕多半是尸骨无存了。
额头生出一丝细汗,她倒不是怕死,重生山比这还高,她当年不也跳下去了吗,只是现在她要做的事还没完成,她必须得活着。
也正是此时,失去平衡的腰部被一只手掌轻握,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充满磁性的声音绕至耳旁,“夫人羞愤得想要自杀”
禤若耳根都染上了红晕,不由的一怒,“君上,请放开。”
这一挣扎,她感到身子猛往下沉,也许是人的本能反应,她双手一抓,紧紧地攥着夜楚珩的衣袖。
突然,身子一顿,背部有一丝生痛,可却没有继续再滑下去,正想回头去瞧瞧,却见一脸严肃的夜楚珩沉声道,“夫人,别动”
禤若一惊,想着此时本就危险,自是听了他的话,身子不敢再动分毫。
待她静下来之后才发现,两人似是悬在了断崖上伸出的枫树枝杆上,而她的头部刚好靠在树杆上的几根分枝岔口处,身子的重量全部靠着这根树杆支撑。
而此时正处于自己上方的夜楚珩,仅依靠单手撑住身子的夜楚珩,似是一道幽魂飘在空中。
他整个人离自己太近,只要她一抬头就能碰上他的额头,这种姿势,让她有些窒息。
“君上,请先上去”禤若声音带着温怒。这根枫树枝是断崖上那颗枫树延伸下来的,那么他们掉下的位置就不会太高,以两人的功力,只要一提身子便可立于地面。而此时夜楚珩的身子压在她之上,却完全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顿时无比的羞愤。
“孤倒觉得此时别有一番风景,甚好”夜楚珩深邃的眼眸离她很近,那眼里明显的爱慕之情让禤若又是一震,他这是在对她使用魅术
正当脑中一团浆糊之时,眼前闪过一张熟悉的脸,心中一痛,身子微微发颤。
她怎可对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动情,齿瓣轻咬红唇,一滴泪珠划过眼角,脸色冰冷,“君上若不放开,恐怕到时我们只能在山谷下魂魄作陪了。”
夜楚珩眉头轻皱,喉咙一紧,看到她眼角的那一滴泪水时,似是心痛至极,声音带着沙哑,“夫人,还在想秦将军孤果然没有看走眼,夫人是个重情之人,孤愿意等,等夫人迷上孤。”
夜楚珩没去看她惊愕的表情,握着她腰部的人轻轻一带,双脚稳稳地落在了枫树旁。
“夫人如有睡意,便进去再睡一会儿,如不想再睡,可坐在这里观赏繁星。”
夜楚珩将她轻轻放下,不再为难她,说完径直走到了他刚开始所坐的地方,支起单脚,手随意放在膝盖上,眼睛一直看着前方的天际。
睡意才被他折腾的全无,此时又怎能睡得着,呆愣了片刻的禤若又轻轻的向断崖走去,心中却有些疑惑为何她每次想秦燃时,他都能知道,而又是谁给了他自信,她会迷上他无奈的一笑,如此的话语本就是他的风格,她又何必去介意。
坐在离他较远的位置,眼角的几滴泪水,已干透,她不喜在别人面前流泪,可世事却弄人,让她破了无数个例。
夜楚珩一双眼睛看着山脉的尽头,那片天际似是有了微微光亮,眼角处见到立于身侧的娉婷身影时,嘴角一笑,这应该是第一次与她一起看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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