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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藤丸立香轻描淡写地回答,“但你确定,你想要在谈判桌上把这件事谈下来吗?”
艾达拉德心中因为这句话陡升警兆。他尽可能不着痕迹地瞥了一边稳坐钓鱼台的基里曼一眼,原体的脸上没有显露出任何可辨认的微表情。他又转回头去看了看一派云淡风轻的藤丸立香,拿不准这人类小姑娘的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又忍不住偷偷觑了一下原体的表情——当然,依然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读到。
这句话在暗示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在战场上拿不到的东西,在谈判桌上自然也拿不到。退一万步,就算真的谈下来了,除非能把这些东西确实地攥在手里并立刻脚底抹油远走高飞,否则也肯定不踏实。
灵族先知高度怀疑这句话是藤丸立香在基里曼的授意之下说出来的,但没等他借着这猜测组织好自己的下一句话,藤丸立香紧接着继续了她的陈述:
“实际上,我觉得你提出的要求很正当,艾达拉德先知。出于一个生命对另一些即将消亡的生命的共情,它本身没有什么值得反对的地方。任何有知觉的生物都会自然地想要将自身延续下去,文明也同理。但你想留下的是怎样的火种呢?”她真心实意地如此发问,“如果你只是想要让你的一小部分拣选出来的族人带着书籍和记录,在营造出的避难所中躲过接下来必然发生的危机,并且以这样的状态生存下去的话,那么不用通过帝国,我个人就可以应下这一点。但,你有想过之后的事吗?凭借较少的人口该怎样维持存续、传承文化?是否还有打破封锁、向外发展的可能性?灵族将会借此得到一个怎样的未来?”
她顿了一下,然后发出了对艾达拉德的终极拷问:“在之前,你的种族有想过这类事情吗?”
——在灵族之陨后,他们就已经深陷于这些问题的困扰当中了。他们早就该在相应的问题上不断地进行思考与试错,但不论灵族中是否有人前赴后继地这样做了,在如此长的、甚至比帝国国祚还要长的时间里,他们都没有得出答案。至少,没有得出一个可执行的、现实且有效的答案。
在先知所知的范围内,已经没有什么灵族,包括艾达拉德自己,还能幻想令自己的种族恢复到它鼎盛时期的荣光了。他的种族已经在事实上失却了未来,艾达拉德在四处奔走之时所期望的最好的结果,也只是勉力让自己的种族能够在茫茫宇宙当中苟延残喘下去,多挣扎一段时间。
因此,就算是艾达拉德,这话他也没脸硬接,只能避而不谈:“可你是否有想过,你将会把自己的种族引领向一个怎样的未来?”
“一个有希望的未来。”藤丸立香的回答毫不停顿、毫无心虚,“一个被有限地剪除了桎梏,人类重新获得从枷锁中挣脱出来的可能性的未来。”
这个理直气壮的态度让艾达拉德产生了点鸡同鸭讲的脱力感。他对猴子的死活并不怎么关心,只是对这种显然乐观到不切实际的想法很不赞同:“考虑到你种族的平均理解能力,恕我直言:你并不知道你的行为会带来怎样的结果——或许你觉得自己清楚,但那些推演得来的结果毫无疑问是片面且不准确的。你想要为人类另立新神,以此让帝皇得以从黄金王座上起身。你可知新神登位又将在至高天中吹起怎样的涟漪?这个银河当中又怎会有种族从中独善其身?勇气的确是一种优秀的品质,但过度且愚蠢的勇气就只能被称之为狂妄了。”
他本以为自己的谈判对象会因此发怒,但藤丸立香笑了。
“不,先知,不清楚会发生什么的那个是你。”她这样说,“让我来告诉你这计划会引领至一个怎样的终点:所谓‘新神’登位的同时,依存于亚空间的所有一切都将被从物质宇宙中剪除,原本属于智慧生物的思绪与情绪将在新纪元中完全属于他们自己,而非哺养着什么他们从来就没有需要过的神灵。诚然,这巨变会造成极大的冲击,同样有着灵能生物潜质的人类必然会因此遭受极大的痛苦,其中的灵能者或许会因此成批成批地发疯甚至死亡。即便不提这些,完全依靠进入亚空间进行超光速航行的所有种族也都会失去绝大多数星际交通手段,星语广播也不可能再奏效,人类帝国因此分崩离析是必然的发展。但我相信,在脱离开四神的干扰之后,人类总会找到新的手段来应对这种变化,比如曲率引擎,又比如量子纠缠科技等等。人类的未来并不会因此而彻底断绝,只是海图重新变回到未知的状态中了。或许几百年,或许几千年,人类的舰船总归还会穿梭在茫茫星海当中的。或许还会有一个新的、属于全人类的统一国家,或许不会再有了。或许人类与人类之间依旧会因为利益与贪婪、剥削与压迫、争执与仇恨等等目的相互争斗,灼燃银河的连天战火永远也不会消逝。但这就是现在的我所无法预测的、留待后人探索的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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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目前,被允许置身于此处的所有人都训练有素,通晓礼仪,在藤丸立香的这段话音落下之后,房间当中还是惊慌而愤怒地翻涌起了一阵细小但不容忽视的声浪。不提勉强静立在原地的灵族先知,以及他身后安静地面面相觑的两位扈从。人类的战士当中也有许多人在听了这段话之后不安地细微移动着,并带起一阵同样细微的甲胄磕碰声——或许在甲胄内部对外侧静音过的频道之中,他们已经开展起了相当激烈而尖锐的讨论。依然,除了早已听闻此事,从而保持着充足冷静的阿库尔多纳和桑托之外,唯一能勉强保持镇定的就只有禁军。就连基里曼本人,也在无意识之间抬起手来挡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以免让一时间难以控制的表情泄露自己的所思所想。
“何等天真,何等傲慢,何等愚蠢。”艾达拉德摇着头,语气里带着一种与“失望”相当接近,但略有差异的东西,“就算你在这段话中的预测全部都是准确的,你的所做作为也依然只是在看不清前路的前提下,将你的种族推上了断崖的边缘。”
“没错。”藤丸立香很坦然,“但一个非常明显的事实是,我的种族是由恒河沙数的活人构成的。在断崖面前,必然会有人出于无知或绝望纵身跳下,也必然会有人想到要绕过去,或者从上面架桥。”
“你不能保证一切都会按照你所预测的那样发展。”艾达拉德冷然道。他不认为人类这个愚蠢而盲目的种族能够度过这样的一个危机。
“所以我在做事。”藤丸立香很耐心地解释,“我做一切能够让事情按这个计划发展下去的事。在我之后,也会有另外的人意识到,现在轮到他们来做一切能够让人类继续存续下去的事。如果帝皇必须起身,那就让他起身;如果神只前来阻碍,那就清除阻碍;如果帝国终将破碎,那就任它破碎;如果命运成了枷锁,那就斩断枷锁。人类的历史已经数次断代,事实在口口相传中被异化为不可信的传说,但在宇宙中总会有新的人类书写新的历史,有新的英雄创造新的故事——只要人类还有欲望,还想生存,还意图追求更好的生活,这就是必然将会发生的事。”
艾达拉德惊异于对方语气中所表现出的坚定态度和盲目乐观。他甚至不需要利用灵能,也能从藤丸立香的话语中清楚地读出她对此深信不疑。这份信念和愿意为之赴汤蹈火的行动力或许值得称赞,但艾达拉德并不打算将如此狂言当真。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年轻气盛的种族中年轻气盛的成员所发出的年轻气盛的口号,考虑到其中不切实际的目标,它根本不可能经受住残酷现实的摧残与考验。但他不愿意多花费些口舌说服对方——这显然不是两三句话就能表达清楚的事情。何况,艾达拉德并不认为,他有责任去拉一个即将自己走上绝路的、并非灵族的种族一把。
基里曼显然也有话要说,只是碍于还有外人在场,暂时没有说而已。艾达拉德叹了口气,将离题有些太远的会谈拉回到他原本的目的上:“所以,你还是不愿意放灵族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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