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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若谖见老夫人有些不快，问道：&ldo;是谁惹老祖宗了？告诉谖儿，谖儿教训她去！&rdo;

老夫人被她逗笑了，伸出手捧着她如花似玉的小脸爱怜的揉了揉：&ldo;你只比青蛙大一点，能教训谁？别没教训到人反被人教训了。再说，女孩儿家要文静娴雅，吵嘴打架什么的最要不得。&rdo;

&ldo;谖儿不管这些，&rdo;若谖把脖子一硬，&ldo;谁惹了老祖宗，谖儿就跟谁没完！&rdo;

老夫人欣慰地抚着她的小脑袋：&ldo;祖母没白疼你。&rdo;

翠玉在一旁道：&ldo;今儿下午，老夫人好意请许小姐喝茶吃点心，许小姐不知怎的尽说话给老夫人听，言语之间似乎在埋怨我们对烟小姐很苛刻。&rdo;

老夫人略有不平道：&ldo;一个庶出，有一个一等的丫环，两个二等的丫环，并管事婆子和几个小丫头子精心服侍，吃的穿的用的住的也没有委屈她半分，一般的官家嫡小姐也没有这个排场，我怎么就虐待了她了！&rdo;她撇撇嘴道，&ldo;你许姨还说烟丫头穿的寒碜，她哪里寒酸了，说句不中听的，烟丫头穿的戴的不比她差！&rdo;

老夫人越说越激动：&ldo;再怎么说我是她的长辈，哪有她指责我的理！仗着自己的姑姑是恭哀皇后，仗势压人实在可笑！更可笑的是，一个未及笄的女孩居然管别人的家务事，舌头未免也太长了吧！&rdo;

若谖中午因吃了鹿肉消化不动，便去花房里侍弄她养的花糙消食，没想到期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故事。

她有些想不明白，许夸看上去蛮有教养的，怎么会如此说，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第二十五章是非

若谖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三个人相处的情景，烟姐姐今天的确不同往日，穿戴的太过朴素了，难怪许夸会误会，但就算误会，依她知书识礼的修养断不会含沙射影的当着祖母的面指责……

她本想跟老夫人说，许夸没说错，今儿烟姐姐打扮得确实寒酸了，但老夫人的性格有些专断，肯定会误会自己跟许夸一个鼻孔出气，那还不把她气得肝疼？因此打消了这个念头，笑道：&ldo;祖母何苦跟个晚辈计较？气坏的可是自己的身子，谖儿会难过的。&rdo;

老夫人也笑道：&ldo;有你在身边，什么气都消了。&rdo;

她看着若谖放在几上的水仙花道：&ldo;难为你这么小就这么有孝心，都晚上了，还巴巴的从花房里拿花给我。&rdo;

&ldo;谁说不是呢！&rdo;雨桐将灯笼交给一旁的小丫头，笑着道：&ldo;这是小姐培育出的第一盆水仙，今儿一直守着它开了花，便赶紧送来孝敬给老夫人，奴婢们和夫人拦也拦不住。&rdo;

老夫人听了这话心里的郁闷这才好过了一些，叫翠玉拿了些碎银赏了雨桐、雨荷。

雨荷接过赏银谢恩之后道：&ldo;小姐有孝心，连着我们这些奴才也得些好处。&rdo;

若谖陪着老夫人说了会子话，见她神情始终淡淡的，知道她还在为许夸呕气，便告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凝烟不知从哪里得知老夫人昨晚生气的原因，第二天一大早便来到荣禧堂，对老夫人说：&ldo;昨儿许姨说那番话是故意陷害烟儿的。&rdo;

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ldo;她为何要陷害你。&rdo;

凝烟看了看正在用早膳的若谖，欲言又止道：&ldo;……还是不要说了，反正已经过去了。&rdo;

若谖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凝烟，莫非许夸黑她与自己有关？

老夫人昨天受了一肚子冤枉气，本来心里就不大受用，又见凝烟吞吞吐吐，生生逼出火来，不耐烦道：&ldo;快说！&rdo;

凝烟这才战战兢兢道：&ldo;昨儿我们几个人吃鹿肉，谖妹妹和大哥哥手拉着手，许姨看不惯，说谖妹妹举止轻浮，我替谖妹妹辩解了几句，她便不乐意了，后来都没怎么搭理我。&rdo;凝烟苦笑了一下，&ldo;大概是因为这，许姨怀恨在心，装做替我出头，在老祖宗面前说了那些话，让老祖宗以为我在她跟前诉苦、搬弄是非，我之所以不肯说，是想着许姨和伯母的关系，伯母待烟儿是那样的好，府里谁人不知？烟儿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伯母为难。&rdo;说罢，低下头来，显得很忧伤。

老夫人昨夜翻来覆去思量了大半夜，想着许夸素日的为人，也疑心有人在她面前扇风点火，她才不知轻重说了那番话。

这番话为谁而说，那么背后挑是非的人就不言而喻了，现在听了凝烟的解释，对她去了大半的疑，冷冷道：&ldo;这件事我不会走漏半个字的。&rdo;说罢，威严的看了一眼翠玉。

翠玉会意，严肃地对着屋里一众丫鬟婆子道：&ldo;今儿这里的话，谁敢往外说一个字，直接打死！&rdo;

众人忙惶恐地低下头来。

老夫人冷笑道：&ldo;这个许夸，嫌我们家谖儿不够端庄稳重，她一个未及笄的女孩儿家管别人的家事，就很有教养吗？&rdo;

若谖心想，昨天特意说明了是背着老夫人偷吃烤鹿肉，凝烟却偏偏提起，幸亏老夫人心思全在许夸身上，不曾留意，不然又是一顿训戒，也不知这个凝烟是有意还是无意。

若谖放下筷来，对老夫人道：&ldo;谖儿跟许姨也接触过几回，端的是个大气端庄的，恕谖儿无知，觉得许姨并不会为了烟姐姐帮谖儿说了几句话便心生不满，惹出这许多故事来。&rdo;

凝烟一听此话，气得险些肺炸，这不是明摆着暗示她才是兴风作浪之人吗？

她脸上挂着笑，慢慢说道：&ldo;谖妹妹说的没错，许姨平日人是极好的，她如此反常，莫不是因为两年前皇上赞了谖妹妹，且只赏赐了谖妹妹一人，她心里妒恨？毕竟，谖妹妹是在她府上抢了她的风头。&rdo;

老夫人听了，愣了片刻，叹息道：&ldo;既这么着，谖丫头以后在许小姐面前谨慎些，何苦去讨人家的不是？&rdo;话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嫌了许夸。

莺飞糙长，到了四月二十六日，是未时交芒种节。

尚古风俗：凡交芒种节这日，都要摆设各色礼物，祭饯花神，言芒种一过，便是夏日，众花皆谢，花神退位，须要饯行，深闺之中更兴这个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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