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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第2页）

&ldo;长大了！&rdo;於君凌非常惊奇地惊呼了一声，体内的那小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长成了正常人的皮肤，看起来已经足有五六岁大小。

等等，那么大的家伙，是怎么出现在她体内的？

於君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身周，发现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ldo;这是空间法则，你的体内，从很久之前开始就已经有了一处空间，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罢了。&rdo;

&ldo;真的吗？&rdo;於君凌有些惊喜。

明溪圣见她这么稀罕的模样，心里又是心酸又是同情，点点头，正要说话，於君凌的下一个问题便接踵而至：&ldo;对了，你……是不是复活了？现在我看到的是你的投影还是你的灵魂？还是你的身体？&rdo;

而且，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出现的，她竟然一无所知！

&ldo;我有一缕魂残存在药王鼎之中，你所看见的悠然界以及听见的所有我的声音，都是靠那一缕魂运作的。上次，你获得万千朝圣藤，本仙便恢复了一丝元气，这次你得到了本源珠，本仙便得以出现救你一命，但是这并不代表复活。残魂终究是残魂，只有你将药王鼎六层都打开，我才能得以解脱，现在不过是本仙的一丝执念，只要你分身凝造完成，我便会继续沉睡。&rdo;

&ldo;哦……&rdo;於君凌有些失望，&ldo;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rdo;

&ldo;问，时间不多。&rdo;

&ldo;你……是不是叫明溪圣？&rdo;

明溪圣的眸光猛地划过一抹诧异，这样的反应在清冷的她身上已经是极大的了，於君凌看得分明，再次问：&ldo;你是不是我的母亲？&rdo;

&ldo;不是！&rdo;明溪圣这一回，想也不想地回答，冷笑一声，&ldo;你也配？&rdo;

不清不淡三个字，好似一把利刃，直穿於君凌的心扉。

你也配？

她不配吗？她不是吗？

&ldo;本仙的孩子，自是顶天立地，天赋异禀，心性坚定之辈，且为人正义，嫉恶如仇，袖中自有乾坤，腹中自成天地，心怀天下的好人，而非狼子野心的小人。为了一己私利而不顾及天下苍生，那是魔鬼所为！&rdo;

字正腔圆，掷地有声。

於君凌听得略微怔神，看着那犹若处于万丈圣光之下的明溪圣，心中震撼得说不出话。

但是，很快她便回过神来，点点头：&ldo;我知道了，仙女前辈，倒是晚辈不自量力了。&rdo;

明溪圣原本还以为，她会说一些譬如&ldo;我会努力成为那样的人&rdo;亦或是&ldo;我不会让你失望&rdo;之类的话，可没曾想，回忆自己的竟是一个&ldo;不自量力&rdo;？

这是不是她想要的！

可是她如何说？她不能说！

於君凌没有察觉到明溪圣的表情心性已经开始变化，一脸的诚恳，说道：&ldo;我做不到以苍生为大的为人，我做不到心怀天下。也许你是一个好人，但是我从来都不认为是世界上有真正意义上的好人小人，不过立场不一样罢了。

与其用好人坏人定位任何一个人，倒不如用敌人跟自己人更为妥当。&rdo;

明溪圣看着於君凌，眉头越皱越深。

隐约间，面前似乎出现了一道深色的影子，跟面前这个自谦的少女重合在了一起。

他唇角含笑，神采飞扬，低声喟叹：&ldo;你一口一个天下苍生，一心一个仁义道德，此乃我凌霸天最不屑的东西。何谓正义？你们正义之人同样杀戮，同样掠夺。何谓天下？从古由今，净是你们所谓正义之辈，一直宣扬正邪不两立，从而进行赶尽杀绝，为夫可有说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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