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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第2页）

李昭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他是个孤注一掷的疯子，李曦是个寡恩的急性子，这场棋局没有赢家，他们输得彻彻底底。

死马当成活马医，结果不过是垂死挣扎。

人不能和天争。

李昭低叹一声，似乎是认命了。

&ldo;可否放过我的这些亲随?&rdo;

朱铭等人双目含泪：&ldo;主人!&rdo;

李昭摆摆手。

将领道：&ldo;大王，圣人既然下定决心要重振朝纲，自然得斩草除根，这一切都是为了社稷着想。您贵为雍王，身边不能没有人服侍，等您去了，属下会送他们上路，让他们继续追随您。&rdo;

朱铭愤然抹泪，道：&ldo;大王，别和他们多废话，您去哪儿，奴誓死追随!&rdo;

其他亲随亦纷纷下拜。

李昭没说话，眼帘微抬，继续凝望夜色下的宫城。

他想起小时候乳母教他的一首童谣，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堂兄李曦想当那条大鱼。

李昭收回视线，低头轻拂袍袖。

只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便透出王孙公子特有的高贵气度。

&ldo;动手吧。&rdo;

将领垂首，右手抬起，示意身边的人放箭。

&ldo;恭送雍王。&rdo;

嗖嗖几声后，庭院归于寂静。

……

长安的这场大火熊熊燃烧时，小皇帝李曦分派往各地的人手同时接到消息。

河东各地、汴州、鄂州、青州、襄州、徐州、沧州……

还有江州，都发生了一些变故。

与此同时，几千江州兵在周都督的带领下急行几日几夜，马不停蹄，日夜赶路，终于看到江州城外连绵起伏的丘陵了。

周都督遥望城郭，松了口气。

裴望之在一旁道：&ldo;如今正值寒冬，郊外还有农人在丈量土地，预备来年春耕，想来江州各州县应当平安无事，都督不必忧心。&rdo;

周都督连日赶路，满面风霜，嘴唇都干得起皮，快到地方了，心情放松下来，甩了下鞭子，笑道：&ldo;州县丢了不要紧，还可以抢回来，江州没事就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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