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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第1页）

布鲁斯还为马灵珑特意准备了一串稀有钻石项链，那或许是她唯一觉得可取的地方。

马灵珑不喜欢从头到脚一片黑，那会使她看上去营养不良的纤瘦，皮肤也显得不健康的白。只有大红色才能让她美丽尽显，更重要的是，黑色不够张扬，而她喜欢将自己展示给所有人欣赏。

&ldo;噢，瞧瞧，你穿这身礼服一定非常漂亮。&rdo;

&ldo;没错，多么好看的颜色。&rdo;

马灵珑还没有换衣服，她不可能当着满屋子幽灵的面宽衣解带，而她更没办法去卫生间，它们同样会一股脑地挤进来。马灵珑现在就像是一个长相奇特的外星人被关进了实验笼子，参观者们争先恐后地观察着这个外来生物，包括她是怎么排泄的。

这种感觉令她非常不爽快，但马灵珑没有把它们赶出去的原因是，她有很多问题要让幽灵解答。

&ldo;甜心，我们不会看你换衣服，别这么保守。&rdo;说话的幽灵就是昨天在这个房间负责打扫的女仆，马灵珑不想知道她叫什么，因为房间里不止一个女仆，她一点儿也没兴趣熟知它们每个人的名字。

房间里至少有七八个幽灵，之所以马灵珑无法确认这个数目，是由于其中一个只伸进了半边身体，它的影子已经非常淡了，看衣着，应该来自中世纪，它至少已经存在了一百年以上。好在男幽灵十分懂得礼节，它们不会随意进出女士的闺房，尽管它们好奇地从门板外面探入头颅，但下一秒就被女幽灵轰走了。

一个打扮得体的女士从床头慢慢地飘到马灵珑身边，它用踩不到地的脚表现出正在走路的样子像是某种舞步。

它是布鲁斯的奶奶，或者祖母，也有可能是外婆，幽灵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用的&ldo;granda&rdo;，这个单词代表的辈分有很多个：&ldo;我上一次见到像你这样的东方面孔是在80年前。&rdo;

事实上，这位granda女士看起来跟现在的布鲁斯差不多岁数。

&ldo;你什么时候和布鲁斯少爷结婚?&rdo;另一名女仆问，它的率直引起了幽灵们的共鸣，包括这位granda女士，接着整个房间顿时像炸开锅似得热闹极了。

&ldo;很遗憾，我不会跟布鲁斯韦恩结婚。&rdo;马灵珑面无表情地说，&ldo;我是来调查他的，我要找到他的犯罪证据。&rdo;

&ldo;不!&rdo;一名女仆发出尖叫，接着在马灵珑面前不断转圈，&ldo;为什么，布鲁斯少爷做了什么，他什么也没做过，他把他的整个人生都奉献给了哥谭!&rdo;

幽灵不会问你为什么能看到它们，它们只会兴奋地围在能够看到它们的人身边叽叽喳喳，而且一旦你与它们的磁场产生共鸣，就能立刻感受到它们的冰凉，除此之外，幽灵是无害的。

跟鬼和邪灵不同的是，幽灵是由人类生前最后一丝意识保留下来的残灵，不是所有人死后都能留下残灵，大部分的残灵都是非正常死亡造成的。它们不需要轮回也不用被超度，只在特定范围行动，幽灵最爱做的事就是从活人的身体对穿过去。

&ldo;是吗。&rdo;马灵珑假装不经意地问起，&ldo;像他这样的有钱人，难道就没做过亏心事?&rdo;

鬼灵不撒谎，但不表示它们会对你完全坦诚，一旦你开始主动套它们的话，它们很快就会察觉到，所以提问得十分谨慎。

&ldo;我敢发誓。&rdo;另一名女仆说，&ldo;韦恩家族没做过坏事，从来没有!&rdo;

整个韦恩庄园的幽灵都没有真正服侍过布鲁斯，因为他们是上一代甚至上上代的人，自从布鲁斯的父母死于枪杀以后，他本人就没再庄园内聘请过任何帮佣。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布鲁斯都没有居住于此，直到他成为蝙蝠侠。

&ldo;噢，我可怜的小布鲁斯。&rdo;granda女士从衣兜里抽出蕾丝手绢抹着眼泪（根本就没有）带着哭腔说，&ldo;他是那么英俊，跟他的祖父一模一样，他那么小就变成了孤儿，他如此可怜。&rdo;想必这位女士年轻的时候十分活泼，古灵精怪。

&ldo;说重点。&rdo;马灵珑道，&ldo;这个世界上比他可怜的孤儿可以排着队环绕地球两圈。&rdo;

&ldo;你不能这么没有同情心，漂亮的日本小姐。&rdo;granda女士扔掉手绢（落在地上就消失了），她带着一点愠怒但又爱怜的模样，就好像她对布鲁斯有过养育之情，&ldo;布鲁斯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信赖的孩子。&rdo;

其余幽灵同时点头，整齐得像是事先排练过。

&ldo;我是中国人。&rdo;马灵珑说。

&ldo;我才不在乎呢，我又没去过中国，我只到过日本。&rdo;granda女士快速的说，&ldo;听着，中国姑娘，布鲁斯韦恩绝对不会做坏事，韦恩家族撑起了整个哥谭，而他现在是哥谭唯一的救赎与希望，他是……&rdo;granda女士停止继续。

&ldo;他是什么?&rdo;马灵珑道，她抓住了一个重点。

&ldo;别打听这么多。&rdo;granda女士说，&ldo;除非你嫁给我的小布鲁斯，最好能给他生一个两个，或者三个小宝宝，韦恩家的小宝宝，到那时你就有权利知道全部。&rdo;

马灵珑乘胜追击：&ldo;韦恩庄园的地下室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rdo;

&ldo;我说了，别打听这么多。&rdo;granda女士招了招手，所有的幽灵全都飞出了屋子，&ldo;你只要记住，布鲁斯是个性感迷人的大好青年。&rdo;

&ldo;作为一个花花公子，他可能不具备这项头衔的资格。&rdo;

&ldo;不，孩子，你看到的只是他虚伪的表面，布鲁斯最真实的部分隐藏在你看不见的地方。&rdo;granda女士一面往后退，一面意味深长地说，&ldo;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嫁给他，你会为他的真相感到吃惊的。&rdo;

&ldo;我现在就很吃惊。&rdo;马灵珑道，&ldo;不觉得他的年纪大了点吗，他已经四十了。&rdo;

&ldo;但他的床上功夫可没退步。&rdo;

马灵珑思考了很久，她相信幽灵，却依然保留自己的意见，至少布鲁斯韦恩确实如她所想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简单。

&ldo;莉莲，你准备得怎么样?&rdo;布鲁斯轻轻敲了敲门，他听到她在里面讲话，但他不打算拆穿。

&ldo;很快。&rdo;马灵珑道，她念了一道咒语，整个房间笼罩在一道薄薄地屏障里，除非她将咒语解除，否则幽灵再也进不来了，&ldo;一分钟。&rdo;她拿出魔杖，对着黑色礼服轻轻一点便将它完美地套在了身上，马灵珑又用魔杖对准头发梢绕了两下，发尾全都整齐的向内卷曲起来。

布鲁斯似乎对自己的眼光很有自信，他觉得这身全黑的礼服与他今天的西装般配极了，他们就像真正的一对。布鲁斯让马灵珑挽着他的胳膊，两人走进了酒会现场。马灵珑一直在分析幽灵的话语间究竟暗藏了多少玄机，这个时候的布鲁斯熟练地对每一个朝他走近的宾客微笑致意，接着寒暄，然后介绍马灵珑给大家认识。他偶尔当着宾客地面做出亲昵的动作，比如抚揉马灵珑的手背，或是更加紧贴住她，甚至低身在女孩儿的头顶落下一个几乎感觉不出任何力道的吻，甚至那不能叫做吻，只是轻轻地蹭了一下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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