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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第1页）

少卿慎重点点头，说：&ldo;齐御史没出现，是一个齐府小厮摸黑到环城河边，把东西扔到水里就慌忙火急跑掉了，兄弟们合力捞上来，是个粗布包，里面包着沾有少量血迹的枕头。&rdo;

血迹枕头？

丹泽扬扬嘴角：&ldo;证物有无破损？&rdo;

少卿摇头：&ldo;除了打湿，完整无缺。&rdo;

&ldo;现在东西在哪？&rdo;

&ldo;卑职命人直接送到证物房。&rdo;

丹泽嗯一声：&ldo;我明天一早过去看看。&rdo;

余下，又问有没有别的消息？

少卿嘴角微沉，说皓月那边的眼线盯到现在。什么都没发现。

&ldo;卑职拙见，大人，还盯下去吗？卑职担心万一被宋侍郎发现，为一个粉巷姑娘伤和气，坏的是大理寺和枢密院的关系，不值。&rdo;

表面看来确实不值，可谁都不知道，丹泽私下被要挟的焦虑。

&ldo;行，我知道了。&rdo;他思虑再三，&ldo;你叫盯梢的兄弟小心些，什么时候该撤，我心里有数。&rdo;

少卿抱拳领命离开。

丹泽立刻回堂屋，走到门口，屋里传来练琴的声音，好像柳一一再学什么新曲，明显弹得不大流畅。

他开门进屋，柳一一没发现。

丹泽站在原地又听了会，很快发现对方问题所在，好似无意点拨一二。

柳一一怔了怔，回过头，下意识问：&ldo;大人也懂音律？&rdo;

丹泽笑笑，只说小时候学过鸳鸯琴。

&ldo;那是西伯的乐器。&rdo;柳一一会意，&ldo;您是西伯族？&rdo;

&ldo;是啊。&rdo;丹泽笑笑，不动声色观察柳一一的反应。

原以为她会吃惊，甚至表现出鄙夷的神色，都没有。她视线在蜜色头发上停留一小会，傻笑道：&ldo;大人，我说您的头发颜色与众不同，以为来自疆戎那边，看来猜错了。&rdo;

丹泽不知被她小傻样逗乐，还是带起他的好奇心：&ldo;为什么猜疆戎？&rdo;

柳一一毫无保留回答：&ldo;上次听两个客人聊天，无意听说疆戎外的人和中原人很不一样，大人别笑话我见识浅薄。&rdo;

&ldo;不笑你。&rdo;丹泽想起找到的证物，估计明天又有的忙，岔开话题，&ldo;外面下寒气，再晚更冷，我送你回房，你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管家。&rdo;

柳一一视线跟着欣长身影转：&ldo;大人，真不用帮我拿弦乐，我自己习惯了，不重。&rdo;

丹泽没理会，叮嘱她穿好大氅，先行一步开门离开。

隔天一早，早饭又是米浆和变换花样的小菜，丹泽问起柳一一时，人又提前走了。

&ldo;下次记得留人吃早饭。&rdo;他交代管家。

管家笑带几分难色：&ldo;大人，老奴留了柳姑娘，她说什么都不吃。&rdo;

丹泽不咸不淡&ldo;哦&rdo;一声，叫人下去，若有所思盯着浓稠的米浆好一会，决定晚上回来亲口和柳一一说。

出门前的想法，在大理寺事必躬亲一圈，全然抛诸脑后。

上午忙完，以为下午可以早点处理完公务回府，临近未时末，少卿突然来主事堂：&ldo;大人，有人在城郊外的山涧里发现一具男尸，好像是齐家家丁。&rdo;

&ldo;什么叫好像？&rdo;丹泽最烦听模棱两可的话。

少卿用袖子擦擦额头沁出的细汗，回答：&ldo;周边村落多，有看热闹的村民说进城赶集，在齐家大院外见过死者。&rdo;

丹泽冷静问：&ldo;能确定吗？&rdo;

少卿沉默下来。

丹泽摆摆手，命令：&ldo;你带盯梢齐少卿的人去看看尸体，身形各方面跟他见到丢证物的小厮像不像？再来回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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