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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温婉蓉接过茶，盯着茶汤上一片叶尖，不悦道：&ldo;没错。&rdo;

&ldo;既然没错，你跟下人怄什么气？&rdo;覃炀笑起来，&ldo;别说汴州，就是扬州老子也不带她。&rdo;

说着，他从一堆公文里，抽出一张盖了&ldo;机密&rdo;朱红官印的文件放到她跟前，食指敲敲桌边，收了笑正色道：&ldo;我计划带你去，当然你不去我不勉强。&rdo;

温婉蓉看完公文怔了怔，狐疑道：&ldo;你跟玳瑁不是说汴州流民暴动吗？公文明明写北蛮奸细混入境内。&rdo;

覃炀不以为意：&ldo;你没看到这是枢密院机密吗？我跟她废什么话。&rdo;

似乎，好像，她之前误会他，语气软下来：&ldo;我去能做什么？&rdo;

覃炀想想，据实已告：&ldo;对策有待商榷，我考虑你近距离见过北蛮人，能认得出他们体貌特征，再说汴州确实滞留大量流民，他们混在其中，官府的人没见过，单纯以为暴动，连夜八百里加急要求朝廷支援，宋执前段时间去侦查过，发现问题，才有你手上这份文件。&rdo;

他喝一大口茶，沉吟半晌：&ldo;汴州不是疆戎，开战不可能，就算派兵镇压，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误伤真流民，假暴动会变成真暴动就麻烦了，只能暗中进行。&rdo;

温婉蓉会意，心思好事想不到她，有危险就想起她，顿时闷闷不乐：&ldo;我不是军中人，不会武，未必能分得清乔装的北蛮人，不如找个熟悉北蛮的将领比我稳妥。&rdo;

覃炀就知道她会不高兴，语气缓和：&ldo;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对北蛮将领底细都知晓，同理他们不会不知道我们，或许这次北蛮奸细也启用新面孔，所以我才找你。&rdo;

温婉蓉低头，不吭声。

覃炀沉默片刻，用前所未有的正经语气说起另一个话题：&ldo;温婉蓉，你以为覃家名门武将的称号及御赐九凤杖怎么来的？你去看看祠堂所有牌位，英烈不是只有男人，你名字入族谱的一刻就该有觉悟，明早给我答复。&rdo;

一场对话不欢而散。

两人一路无话，临进院门，走在游廊下，温婉蓉忽而叫住覃炀。

&ldo;什么事？&rdo;他回头。

温婉蓉抬头，一脸正色，把藏在心底已久的话问出来：&ldo;你不喜欢我，才不顾我死活吧？疆戎如此，汴州也如此。&rdo;

覃炀不作任何回答，转头往自己屋走。

温婉蓉对着他的背影追问：&ldo;我死了空出覃少夫人的位置，你好名正言顺娶玳瑁或别的女人，对不对？&rdo;

覃炀觉得她的问题好笑，停下脚步，没回头，背对她，声音不带一丝感情：&ldo;美人计那天你能活下来是你命大，跟你什么身份，我喜欢谁无关，就算放到现在我一样会把你送到北蛮去，第二个问题我不想回答，不早了，睡吧。&rdo;

温婉蓉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最后站累了，找个地方坐下，接着发呆，直到后半夜才回屋。

她迷迷糊糊好似睡着，又好似没睡，天色微霜，就爬起来，洗漱完毕，站在覃炀的门廊下等。

第45章是不是喜欢我

等了近大半个时辰，覃炀出来。

温婉蓉主动过去：&ldo;我考虑一晚，想好了。&rdo;

覃炀嗯一声。

&ldo;我去汴州，但有几个问题？&rdo;

&ldo;你说。&rdo;

&ldo;我这次要回不来，祠堂里会有我的牌位吗？&rdo;

&ldo;会。&rdo;

&ldo;你会替我照顾我小娘吗？&rdo;

&ldo;会。&rdo;

温婉蓉点点头，转过身，眼泪在翻滚，声音保持镇定，像交代遗言说：&ldo;万一我回不来，我的东西悉数烧掉，不要告诉我小娘，她会不受不了。&rdo;

覃炀皱紧眉头，答应她，问：&ldo;你自己没什么心愿吗？&rdo;

温婉蓉用手背擦擦眼睛，摇摇头，她想她也是姑娘，也有女儿心思，也想有人疼有人爱，现实却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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