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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孙氏听了，撇嘴笑道：&ldo;是、是、是，你们父女都是正人君子，偏我是小人之心，行了吧？&rdo;

&ldo;这也不冤。岂不闻圣人所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rdo;洪赋笑眯眯的调笑了一句，惹得孙氏娇嗔怒瞪，其婉转风情一夜如春，自是不消细说。

至次日一早，洪萱醒过来时，只觉得外头天光大亮。她正以为自己是起的迟了，忙忙披了衣裳下地，就见听到里间有动静进来探视的大丫鬟杜若笑道：&ldo;姑娘今儿怎起的这么早？&rdo;

洪萱听见这话，忙开口问道：&ldo;什么时辰了，我是不是起晚了？&rdo;

&ldo;哪儿啊。刚刚过了卯时，还早呢。&rdo;杜若一边说着，一边走至床榻前，挂了帐幔，叠被扫床。

洪萱也抬头看了眼靠墙壁的紫檀木条几上摆着的自鸣钟，果然刚刚过了卯时一刻。因笑道：&ldo;我瞧外头天光大亮，还以为起晚了。&rdo;

&ldo;是外头下了一夜的雪，搓棉扯絮的，到现在还未停。这日头一出来，照着雪光，可不就看起来亮堂堂的。&rdo;杜若说着，又回身问道：&ldo;时辰还早，姑娘要不要再睡一会子？&rdo;

洪萱摆了摆手，道：&ldo;不了，传唤梳洗罢。我不爱睡回笼觉，大不了午饭后再小憩一会子。&rdo;

杜若见状，只得打发小丫头子送热水、毛巾洗漱等物，服侍洪萱梳洗过了。

洪萱又道：&ldo;我这里可有现成的素服？等会儿要跟着长辈们去英国公府上祭拜，可别冲撞了人家。&rdo;

如今要去英国公府上拜祭，洪萱自然不能穿江州时的长裙短袄棉布衣裳。可她回京的时间也不长，府里给做的衣裳大都是颜色鲜艳的丝帛绸缎，宫里赏的也大都如此。所以一时之间，洪萱竟没有现成的素服穿。

杜若微微一笑，开口回道：&ldo;昨儿已经吩咐针线上的人赶制出来了，一时应急是有的。大奶奶吩咐了，这会儿赶得急，总有不尽人意处。已经叫家里针线好的丫头们细细做了一套好的，等到英国公府上正式出殡的时候，再穿。&rdo;

洪萱点了点头，笑着说道：&ldo;多谢大嫂子劳心想着。&rdo;

杜若又道：&ldo;天色这么早，老太太也还没醒呢。姑娘要不要先进些清粥小菜，免得腹中饥饿？&rdo;

杜若这么一说，洪萱还真觉得有点饿了，当即笑道：&ldo;有蔬菜粥吗？要是有的话就来一碗，没有的话桂圆莲子银耳粥也行。饽饽点心就不要了。大清早的，不想吃那些干干的东西。&rdo;

杜若站在一旁又等了一会子，见洪萱没有别的吩咐，彻身出来，打发小丫头去厨房传话了。

第五十章

英国公一脉本是功勋之后，老英国公当年也曾鞍前马后，陪着高祖皇帝打天下的。所以当英国公府的老封君病逝的消息传出来后，圣上与两位太后念及其祖之功勋，也很是感慨了一番，不但迅速的批了英国公的告假折子，且下恩旨着光禄寺按上例赐祭。又准朝中自王公以下登门祭吊。

理国公府作为英国公府的姻亲，于情于理都应登门祭拜。于是就连洪赋洪贯洪茅洪葵等男丁，也都递了告假，前往吊唁。

吃毕早膳，眼见天色差不多了，洪萱才叫杜若服侍着穿好素服，往双林苑给父母请安。彼时洪赋与孙氏也是刚起，同洪茅在屋内闲话。瞧见洪萱过来，洪赋还不忘称赞洪萱于玉沉一事上做的好‐‐

&ldo;我们这等人家，自不必攀附什么，也不用碍着旁人的口舌委屈了自己。你做的就很好。&rdo;

洪萱笑了笑，坐下来看着孙氏梳妆。然后众人一道去敬荣堂给老夫人请安。

洪贯冯氏、洪葵陶氏并几位育有子嗣的姨娘庶出都服侍在侧。老夫人杨氏看了眼洪萱身上的素服，笑着拉过手说，&ldo;竟没想到英国公府有此一劫，时间也太仓促了，来不及为你精心准备衣裳。所以才赶制了这么一身，倒是委屈你们了。我已经吩咐下面令细细做了好的来。&rdo;

孙氏闻言，连忙赔笑道：&ldo;已经很劳烦了，又怎么能说委屈。&rdo;

洪萱也笑道：&ldo;我觉得很好，衣裳料子不消细说，这针脚也很细密，绣工更是极好的。可见二婶母和大嫂子是费了心的。&rdo;

冯氏、陶氏闻听此言，不觉面上一笑。觉得洪萱果然伶俐懂事，不是那等抓尖卖快的。

说话间外头来报，已经预备好了车轿马匹并跟随的媳妇小子们。只等主子们吩咐，立刻启程。

老夫人杨氏见状，也微微收敛了脸上笑容，沉声说道：&ldo;既如此，我们也动身罢。&rdo;

一路沉默着到了英国公府，只闻见里面哭声震天，门口的廊檐匾额上都悬挂着白绸白灯笼，就连两头白玉狮子也都系了素白绸缎。台阶上两浏小厮雁翅排开，也都是素衣孝服。一时下车，洪贯洪赋缠着老夫人杨氏慢慢走进府中，英国公赵澜带着阖族男丁迎上前来，哭着厮见过。老夫人杨氏慰问一回，上了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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