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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第3页）

&ldo;今天的冬天，特别冷啊。&rdo;

秋明月跟上前两步，&ldo;这下雪自然冷，关键的是，只要人心不能就行。&rdo;她缓缓抬头，看着已经停下脚步的秋明锦，低低道：&ldo;就是不知，这雪是否下到了四哥的心里，让四哥觉得心冷了？&rdo;

秋明锦默了一会儿，站在原地不动。

天空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很小，却将他的背影覆盖得有些朦胧起来。

秋明锦缓缓转过身来，飘飞的雪花中，他眼神有些秋明月看不懂的深邃和孤独。

&ldo;五妹，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人生太过漫长，如果永远保持着理智，会很累的。所以，有时候适当的疲惫愚蠢一些，或许会过得更快乐。&rdo;

秋明月轻声而笑，眼波流转似浩淼苍穹，胜过这漫天的飞雪景色。

&ldo;所以四哥才糊涂了那么多年，是吗？&rdo;

秋明锦没有说话，仍旧负手而立，目光平淡又带着一丝俯视的角度看着她。

秋明月移开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亭子上，四周的树木早就被大雪覆盖，湖边上似乎都结了一层冰雪。远远看过去，像是身在雪山之中。

&ldo;既然如此，四哥如今又何必清醒呢？永远糊涂永远快乐下去，不好么？&rdo;

她又转过目光，深深看尽秋明锦的眼里。

秋明锦垂下眼睫，声音有些低，低得似一阵风都能吹散，可秋明月还是听见了。

&ldo;糊涂十几年已经够了，如果一辈子都如此糊涂，那生命的意义，又在哪里？&rdo;

他背着双手，又开始向前走。

&ldo;不过五妹，你永远都这么理智，当真不累么？&rdo;

秋明月忽然停了下来，&ldo;四哥。&rdo;

秋明锦脚步一顿，&ldo;恩？&rdo;

秋明月抿唇，终是抬头看着他有些寂寥的背影。

&ldo;四哥是否恨我？&rdo;

秋明锦手指动了动，缓缓转过身来，笑了笑。

&ldo;五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为何恨你？&rdo;

秋明月抿了抿唇，&ldo;紫儿她…&rdo;

&ldo;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rdo;

秋明锦眉眼染上一抹不符合年纪的苍凉，似有感叹。

&ldo;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那个孩子，不生下来也罢。不过总归她也跟了我一场…&rdo;

他没再说什么，垂头继续向前走。秋明月却明白了他的意思，跟上去，道：&ldo;其实如果她安分守己，那个孩子，还是可以保住的。&rdo;

&ldo;安分守己？&rdo;

秋明锦似乎低笑了一声，停了下来。

&ldo;人都是有欲望的。当初她跟着我的时候，五妹也知道那般情况。只是她不该有那么大的野心，害人害己啊。&rdo;

&ldo;四哥是可怜她？&rdo;

&ldo;人非圣贤孰能无过？&rdo;

秋明锦用手接住一片雪花，那雪花冰清透彻，落在掌心之中，很快就化为了清水，顺着之间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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