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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但是看到四张犹带稚气的面孔，他话到嘴边仍说不出口，很无力的认命，在几个&ldo;孩子&rdo;面前，他不做，谁做？

不过说起来他也没大牛辉玉几岁，只是他身高体壮，和文弱的小书生一比，他的确很、好、用。

&ldo;大哥，你赶紧去找村长过契，定下这屋，别再让人抢走了。&rdo;先下手为快，难保有人也看出这屋子的价值。

&ldo;喔！好……&rdo;啊！不对，村长是谁，住在哪里啊？

&ldo;对了，顺便问划下来给我们的荒地位于何处，等把屋子处理好就得开荒，我们先种一季麦，赶在下雪前看能不能收割。&rdo;他们最缺的是粮食。

&ldo;好，我去问问。二弟，你陪我走一趟，这村子我不熟……&rdo;牛辉玉脸微红的说着，不敢说是自己胆子小，一个人走在陌生的村落还是有点胆怯，四周全是不认识的人。

&ldo;我陪大哥，我们一起去找村长。冬雷表哥，弟弟妹妹就拜托你了。&rdo;还没安定下来总是不放心。

当年的牛头村死了太多人，因此大半的土地都荒废没人耕种，外人得知这里曾发生瘟疫也不敢来购屋置地，久而久之便成了无主之地，乏人问津，最后由官府接管。

朝廷德政便将无主荒地发给灾民，一户以两亩地为限，无偿过户，若超过两亩地便得出钱购买，一亩地约七、八两，能买多少地端看个人本事，三年内有效，三年过后一亩十二两。

但在这期间免粮税，打下多少粮食皆归地主所有，一来养地，二来百姓有饭吃，一举两得。

不过地也有肥瘠之分，运气好的分到水田，明年开春能种水稻，无福的人拿到的是旱地，只能种种玉米和小麦，算起来三十多户人家共能分得一百多亩土地。

这对原来的村民而言会有点眼红，凭什么外来的人可以平白得到土地，而从上一代就住在这里的他们却没有，未免不厚道，新旧的冲突潜伏着，不知哪一天会爆发。

等牛家兄弟在村长处转了一圈回来后，正巧看见赵冬雷挽起袖子，提了一桶泥倒在屋前。

而地上已经有几桶泥，以及……排放整齐的瓦片？

两人心里纳闷着瓦片打哪来？看来很旧了，像是刚从别人的屋顶拆下来……啊！不会吧！

兄弟俩面面相觑，心中有了答案。

&ldo;大哥、二哥，牛头村真是个好地方！&rdo;头上裹着布巾防灰尘、蜘蛛网的牛双玉笑着拧干抹地的巾子，她正在擦拭一张小凳子，已经连洗三遍了，还用酒擦过一遍。

&ldo;水从哪里来？&rdo;要往溪边打水太远了。

&ldo;井。&rdo;她指着未加盖，砖砌得有半人高的井口，井边还有拉水的装置，半腐烂的拉绳现已换上新绳。

等等，这条绳子很眼熟，好像是某人用来绑牛的，那人刚好是个官，正九品，为人很小气。

为了让灾民尽快融入牛头村，所以地方官员每一户送两副农具，耕牛十头轮流用，那条绳子便是拉着十头牛进村时用的，一头接着一头串成一串，谁家先到谁就优先使用，用完再决定下一个是谁，以此类推，直到所有的田地都耕完再看谁家要养下那匹牛。

牛一送到，那条绳子就松开了，照理说应该摆在村长家，看是要还回去官府或是留下来。

可现在绳子居然在他们家，这……牛辉玉和牛鸿玉心里很不安，这占为己有好吗？有偷窃的嫌疑。

&ldo;井水不脏吗？&rdo;通常许久未用会有污泥淤积。

&ldo;把井面的枯叶捞起来后，底下的井水很干净，喝起来有股甘味。&rdo;底下大概是地下河流，活水，任何脏污一掉下去就会被暗流带走，因此清澈无比，不比山泉水差。

&ldo;那瓦片呢？&rdo;不会平空出现吧！

&ldo;我们有好邻居呀！&rdo;她指着离他们最近的空屋，上头的屋顶已缺了一大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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