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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我闻言一愣，不明所以地问：&ldo;这是什么意思？&rdo;

末汍细长的眉微微皱起，凤眼垂下，解释道：&ldo;因我收你为徒，你才可以成为攻三樊派。这是我的一时兴起，但或许也是剧本的暗线安排。&rdo;

我思索半晌，便明白了末汍的意思：&ldo;或许你的一时兴起，也是剧本的安排，为了产生一个我。&rdo;

末汍颔首，没有再说话。

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茶碗的边缘摩挲，一下一下地滑动着，与杯身淡绿的藤蔓花纹相映，显得十分优雅。他就是那样自顾自地抚着茶碗，饮着香茗，没有再与我说一句话。

我有一丝气闷：&ldo;末汍，你还没有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rdo;为什么会当我的师父？

末汍蹙眉：&ldo;我仍是你的师父。&rdo;

我立即反驳：&ldo;你骗了我近二十年，在你我都是本文小攻的情况下，我实在叫不出一声师父。现在，你应当回答我……为何会当我的师父？&rdo;

末汍倏地面色严肃，一脸正色地盯着我：&ldo;我仍旧是你的师父，这毋庸置疑。&rdo;

刚才消失掉大半的怒火又陡然在我的心中燃起：&ldo;回答我的问题，末汍！&rdo;

&ldo;……&rdo;似乎放弃了与我的对话，末汍不再坚持他的话，也无视了我的话。

我握紧拳头。我一定要得到这个答案……因为，这个答案对我和他都很重要。

【粉环，你这次一定要告诉我……现在……我该怎么办？】从来没有这样无措过，我甚至不能好好想想用什么计策好。

粉环在我的手指上发烫：【咦……齐齐你没事吧？】【快点，给我方法！你不是我的万能金手指吗？】【矮油，吐艳啦伦家也没有那么厉害啦】粉环扭了扭。

【快点！】

【&ldo;指桑骂槐&rdo;：大凌小者，警以诱之。刚中而应，行险而顺。齐齐如果想从攻一那儿得到什么答案，可以参考这个计策哟】【那就使用技能&ldo;指桑骂槐&rdo;吧。】

【成功使用技能&ldo;指桑骂槐&rdo;，扣除积分十点，剩余二十点。对攻一末汍的愧疚加成，获得答案的可能性提高50。】我放开了紧紧捏着的手指，深吸一口气，声音提高，道：&ldo;万俟汍澜！你一时的兴起便使得我卷入了剧情，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rdo;

末汍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我现在的反应，他双眸稍稍睁大，惊异地看着我。

那副疑惑不解的模样，我第一次在末汍的脸上见到。没有过往的冷清高贵，却更让人动心。我清清嗓子，继续道：&ldo;你将我领入剧情，或许一开始就是想找个人被你亲手杀死？&rdo;

我看到末汍的脸色微变，满意地继续怒喊道：&ldo;是，这就像北冥空一样。对我不错那又如何，无非还是把我当作一个玩物，现在兴起了所以对我好点，不是吗？&rdo;

北冥空无辜躺枪。

&ldo;你多想了。&rdo;末汍皱眉。

我放肆地大笑，&ldo;哈哈，我多想了？末汍，你到底是什么意思？&rdo;

末汍的眉头紧紧蹙着，我盯着他的眸子，两人对视了许久。我的心里渐渐发慌，手心也冒汗。就在我撑不下去，终于准备移开视线的时候，末汍突然轻叹一声，放下了一直把玩在手中的茶碗。

&ldo;剧情未曾开始，我可以到处走动。见过了年幼的连微若、北冥空、极夜，我最后去了琥枇峰。一片荒凉，没有任何的人烟，更不可能有未来的攻三。&rdo;末汍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些苍凉，但是我却有点心疼。

我不知道末汍到底活了多久，但没有任何朋友，那段漫长的岁月一定十分孤单寂寞。

突然有种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ldo;不要……&rdo;我声音刚起，便听他继续开口。

&ldo;就在我即将离开琥枇峰的时候，在山脚下发现了你。裹着一层大被，哭喊得不停的你。本来我不予理睬，执意离开。但就在路经你身边的时候，你突然停止了哭喊，我再看你，你竟傻笑着看我。&rdo;末汍放柔了声音，我抬眼望他，无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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