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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2页）

&ldo;国君正在休憩……&rdo;寺人面色尴尬，小声地对。

头，没有话，让他拿来件裼衣，轻轻移步走上前去。

父亲的宫室比别处都要大上许多，光线照在前堂，渐渐淡下。父亲没有丝动静，低着头，发间的银丝清晰可见。在案前驻步，静静地凝视，他身上的齐衰稍显宽大，看上去，竟有些不出的佝偻和苍老，不复往日的衣冠楚楚。

心中忽而有些酸楚，自己似乎从不曾样仔细地看过他，对于个称为&ldo;父亲&rdo;的人，自己或许有很多看法，却谈不上解。或许，他与母亲根本是不同的角色，无法像对母亲那样对他，也从不主动接近他，而现在……感到阵无力的讽刺，自己的动机又何尝单纯……

忽然，父亲的头往下掉掉，下醒过来。发现站在面前，他似乎吓跳，惊奇地看着：&ldo;姮

窘然退后步，解释道：&ldo;姮本欲为君父披衣……&ldo;

父亲看看手中的裼衣，神色缓下，露出笑意：&ldo;如此，有劳吾。&rdo;

吾？愣愣。过去从来只有母亲么唤……心里想着，行礼，上前为他披上衣服。

&ldo;吾闻姮不久前曾至此，&rdo;父亲看着：&ldo;何事？&rdo;

&ldo;姮无事，&rdo;答道：&ldo;不过在宫中散步至此。&rdo;

&ldo;如此。&rdo;父亲颔首。

寺人端来只盛着清水的小陶盂，呈在案上，父亲将它捧起，慢慢地啜饮。

&ldo;姮许久未抚琴吧？&rdo;过会，他突然。

怔，头：&ldo;然。&rdo;

父亲微笑，让寺人从堂后取来把琴，对：&ldo;为君父抚上曲如何？&rdo;

应诺，坐到琴前，调好音，缓缓拨弦。

父亲倚在几上听着，言不发。微微抬眼，只见他的目光定定的，若有所思，好像在盯着的手指看，又好像不是。音有些涣散，垂眸，将注意力集中到弦上。

良久，曲完毕，再度抬头，却发现父亲又闭上眼睛。示意寺人来收琴，他轻手轻脚地过来，搬动间，却不留神弄响弦。

父亲睁开眼睛，片刻，问：&ldo;完？&rdo;

颔首：&ldo;完。&rdo;

父亲看着，语气柔和：&ldo;几日前听乐师艮言，姮习乐神速，乐歌听过三遍即可背诵，&rdo;他忽然低低地笑起来：&ldo;竟还要亲自教琴乐。&rdo;

怔住。

旁边的寺人朝使眼色，要随他离开。另名寺人走上前去，恭声道：&ldo;国君劳累，再饮些水吧。&rdo;着，将身体挡在案前。

起身，随寺人向堂后走去，后面隐隐传来父亲疑惑的声音：&ldo;沫如何不弹……&rdo;

走出宫室，迫不及待地问那寺人：&ldo;君父不是好转些？&rdo;

寺人答道：&ldo;国君确是好些，医师却此疾无法根治。&rdo;

沉吟，问他：&ldo;此症可常犯？&rdo;

寺人脸愁容：&ldo;国君每每劳累，便会如方才般，时而识人不得。上月有两回，国君几乎将上卿逐出宫室；公子益归来时，国君还曾将其误认作太子……&rdo;

走出宫室，我迫不及待地问那寺人：&ldo;君父不是好转些了？&rdo;

寺人答道：&ldo;国君确是好了些，医师却说此疾无法根治。&rdo;

我沉吟，问他：&ldo;此症可常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