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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章老头自知理亏，一直笑呵呵地任由我骂，直到我都口干了，他这才笑呵呵地凑上前，神神秘秘地从兜里掏出个乌溜溜的小药丸来递给我，一脸猥琐地怂恿我吃。我怀疑地接过，一拿到手就作势要往窗外扔，&ldo;又拿这些假冒伪劣商品忽悠我，当我傻子呢？&rdo;

东西没扔出去，被章老头给死命地拽住了，他一脸肉疼地道：&ldo;好姑娘，咋这么激动呢。不骗你，真是好东西，我亲自问清河神君求来的仙丹，病者祛病，无病强身，千金难买啊。&rdo;

他的话我现在还哪里肯信，要不然我这会儿也不会躺床上不能动弹了。

见我态度如此鲜明，章老头也没办法，只得再摸出一颗药来，当着我的面吞了，又道：&ldo;这回信了吧。你说你这姑娘，怎么变得疑心病重了。你都这样了，我还能害你么。为了你这事儿，我都挨训了。&rdo;

我气得直发抖，&ldo;到底是你挨训重要还是我的命重要？你个死老头子，我非‐‐&rdo;我一张嘴，章老头手疾眼快地把那颗药丸扔进了我嘴里。一股清香入喉，刹那间便融作甘液滑入胃中。尔后浑身上下好像被泡在了暖洋洋的温泉水里，所有的毛孔全都打开，疼痛如同流水一般缓缓离开了我的身体……这章老头居然良心发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ldo;我没骗你吧。&rdo;章老头笑眯眯地看着我，表情仿佛很慈祥。可不知怎地，我总觉得他另有所图，所以抿着嘴不肯说话。

&ldo;你这次受了这么大的苦，是我们工作没有做到位，我代表天界向你表示歉意……&rdo;章老头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看得很不习惯，他越是这么客气，我就越是不敢信他。这个老流氓，要没事儿求我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果然，他话风一转，很快切入正题，&ldo;不过，这次的事情实在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按照正常情况，我们原本是打算让你待到1997年才回来的。结果‐‐&rdo;

&ldo;什么意思？&rdo;我敏感地发现了问题，&ldo;难道不是你拉我回来的？&rdo;

&ldo;我们这么会用这么不仁道的方式呢？要知道，我们天界……&rdo;章老头巴拉巴拉地又将天界人士的仁慈博爱宣扬了一通。我反正一个字没听进去，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想着事发时的境况。既然不是章老头，那我的车祸到底是意外，还是……谋杀？

&ldo;谋杀！&rdo;章老头郁闷地直捶胸，&ldo;你说这眼看着都要功德圆满了，怎么又来着这么一出。这还让我们这些当差的活不活！&rdo;

我敏感地转过脸去狠狠盯着章老头。他朝我&ldo;嘿嘿&rdo;地笑，&ldo;慧慧啊，你明白我意思了吧。&rdo;

&ldo;我不明白。&rdo;

&ldo;别装了，你聪明着呢，好好听话，再回去一趟。&rdo;

我猛地冲上前，一把拽住章老头的衣服领子，狠狠地把他从座位上拽了起来，&ldo;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明远不是好好的吗，我都问过了，523早没了，他到底怎么了？&rdo;

章老头哭丧着脸，一边挣扎一边道：&ldo;这…我们也没想到啊。你死得不明不白，那位自然要查，这一查事儿就大了。523是没了，出了更大的案子，涉嫌害你的那几位全没命了，震惊整个公安系统。虽说媒体没报道，可司法系统的都知道。你要不信，去问问你表哥，99年的事儿，他保管听过。&rdo;

我被这个消息震得半天没说话，我不能相信，不愿意相信，我那么懂事乖巧的明远怎么还是会重蹈覆辙，他怎么会……杀人……&ldo;送我回去！&rdo;我放开手，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章老头很为难，往后退了几步，直到退出了我力所能及的范围，这才吞吞吐吐地道：&ldo;你知道，那个车祸现场…很难看，而且，当场死亡，你要是再这么回去，恐怕‐‐&rdo;他见我脸色不对，又赶紧大声道：&ldo;再说你的身体和魂魄也负荷不了，这要是再出点什么意外，我还真怕保不住你的命。因为你这事儿，天界都下新条文了，不准真身穿越。所以，只能魂穿。&rdo;

我直不楞噔地瞧着他，想明白到底是啥意思。

&ldo;就是说，得换个身体……哎呀，慧慧你别动粗啊，这殴打天界人士要坐牢的……&rdo;

三十七

章老头跟我仔细说明了车祸后明远的境况，料理完我的后事之后，他就回去学校参加了高考，却没有填报之前我们曾经商议的医科大学，而是与古恒一起选择了公安大学，其目的不言自明。

明远和古恒在大学里表现十分优异，大四毕业前夕就被省刑警队大队长亲自挑进了队里，一连破获了好几个案子。但之后没多久，他就查明了杀害古艳红和我的凶手，尔后就是惨案的发生。

章老头说要把我送到1997年十月，距离惨案发生还有近两年的时间，那个时候的明远还在读大四，而我的新身份则是公安大学的大一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