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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第1页）

台上却已转场，还是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人物也随着声音而不断变换着动作：&ldo;鬼谷先生，奴家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rdo;

她的声音颤抖且充斥着恐惧。而对面那个男人却只是冷冷道：&ldo;莎赫里法，你身为西域魔教圣女，命中本该注定孤寂一生，却偏偏为一己私欲逆天改命‐‐这孩子本不该存在，拜火教也注定会消亡于历史之中。如今上天要纠正这个错误，本尊如何救得了他？&rdo;

&ldo;奴家已经向光明神献出了自己的一切，只求宴儿能……平安一世。&rdo;女人底气不足的一句话话音未落，男人便截口道：&ldo;平安一世？此子降生之际灾星即现世，他将来注定是祸国殃民的妖孽，少年夭折是他最好的归宿！&rdo;话音一转，他忽然变了语调，柔声道：&ldo;不过，事情倒不是没有转机，就看你愿不愿意了。&rdo;

&ldo;只要是奴家能做到的。&rdo;女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立刻含泪应道。男人道：&ldo;很好。本尊的条件很简单‐‐我要他一半的灵魂，作为祭品换得寿命。&rdo;

&ldo;一半的灵魂？&rdo;女人难以置信道：&ldo;……宴儿会因此变成……&rdo;

&ldo;放心，他不会变成傻子的。&rdo;男人低低笑道：&ldo;我要的，是他人性中&lso;恶&rso;的一面。相应的，他会成为这世上少有的&lso;圣人&rso;。怎么样，同意吗？&rdo;

我正听得入神，所有的灯火却瞬间全部熄灭！围观群众一片惊叫之中，他的声音悠然在我耳边道：&ldo;现在，你明白了么？&rdo;

&ldo;……明白什么？&rdo;我心中其实已有答案，可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就是全部的事实真相！

下一刻，灯火再次点亮。可本来熙熙攘攘的群众却宛若人间蒸发一般，尽数消失不见。我愣怔地望着台上空无一人的幕布，喃喃道：&ldo;那另一半的灵魂……&rdo;

&ldo;不重要了。&rdo;

男人浅笑道：&ldo;将军可以依旧把我当做沈慕归，或者，也可以当他已经死了。&rdo;

我睁大了双眼，瞪着他半晌发不出声音来。他眨了眨眼：&ldo;没听懂？&rdo;

&ldo;你是什么东西？&rdo;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厉声道：&ldo;凭什么顶着他的脸、他的名字！&rdo;

&ldo;我就是他，一个完整的他。&rdo;&ldo;沈慕归&rdo;拍了拍我的肩头，温声道：&ldo;他的记忆，我都保留着。他对你的感情，我也记得。&rdo;

他莞尔一笑，又道：&ldo;也许你可以试试，说不定会发现我比原来那个人更有能力，也更有魅力。&rdo;

我倏然抬手，一道掌风将他推开，冷声道：&ldo;可我更希望你去死‐‐鬼谷子！&rdo;

&ldo;哦呀。&rdo;他微笑着摇起折扇：&ldo;其实你该感谢我的。没有我的设计，他从一开始就不会存在。&rdo;

我森然道：&ldo;借尸还魂乃至邪之术，没想到堂堂一代纵横家鬼谷子也堕落到依靠这逆天邪道苟延残喘了。&rdo;

&ldo;可你为什么偏偏选中他！&rdo;我顿了顿，突然拔刀直指他的咽喉之间，咬牙切齿地质问。沈慕归挑起长眉，道：&ldo;本尊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肉身也该选个最好的不是？&rdo;

他又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颈上的伤口，口中啧啧：&ldo;还好这伤很快就能愈合，否则，就只能再换一具身体喽。&rdo;

我不甘心地追问道：&ldo;也就是说，如果他真的被毁容，你就肯放过他了？&rdo;

沈慕归讶异地看着我：&ldo;哦呀，你不会真的想毁了这张脸吧？&rdo;

&ldo;不想。&rdo;我冷笑道：&ldo;但我要的是这具身体里的灵魂！至于你这个老不死的魂魄，就算装在再美、再年轻的躯壳里，也改变不了老而不死是为贼的本质！&rdo;

似乎是被我一席话震到了，沈慕归静默半晌，忽然大笑起来。我抿了抿嘴，不明就里地瞪着他，骂道：&ldo;你他妈笑什么，老子的话很好笑？&rdo;

沈慕归止住笑声，淡淡道：&ldo;借尸还魂之术确是阴阳术，可我却并非借尸还魂，而是&lso;回魂&rso;。&rdo;

回魂是和借尸还魂同一级别的阴阳术，但区别在于借尸还魂是&ldo;夺取&rdo;他人的身体，而回魂则是将身体里原本存在的三魂七魄归位‐‐

也就是说，如果眼前之人所言非虚，那么这个老而不死的&ldo;初代鬼谷子&rdo;确实和沈慕归就是同一人。只不过此前的沈慕归并没有完整的人格，也就是像皮影戏里所演出来的故事那样：他本该夭折于年少之时，是鬼谷子取走了他一半的&ldo;人格&rdo;，也就是魂魄，同时保全了他的性命。

可如果只是这样，那么也谈不上&ldo;回魂&rdo;了！

除非……

&ldo;没有我的设计，他从一开始就不会存在。&rdo;我忽然想到他刚才所说的这句话，当即反应过来：&ldo;莎赫里法身为拜火教圣女，原本不会有后代，可你用阴阳术帮她拥有了自己的子嗣；相应的，代价就是占有这个孩子的身体作为&lso;容器&rso;，对么？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lso;取走一半人格&rso;，因为你不过是他体内沉睡的第二人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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