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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傻眼的张积朝他摆摆手：&ldo;你先别这么肯定，等老孟来看了再说。你先待着，我接个电话！&rdo;

张积拿出裤袋里振个不停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瞬间变换出一张笑容可掬的脸，语气温柔了不少：&ldo;山姗，是你啊！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rdo;

&ldo;没什么。你在干吗呢？&rdo;

山姗甜声甜气的问候，让张积飘飘然起来了。

&ldo;我正在侦破本市最离奇的案子，你知道吗？这个案子说出来怕你不信，凶手是个小说里的人物……&rdo;张积胡吹乱侃了半天，好像是凭他一己之力将本案侦破到这种地步的。

不过山姗兴趣不大，打断了他：&ldo;你这个周末有空吗？我正好有两张电影票……&rdo;

后面说的话，张积什么都没听进去，听觉系统完全被他的心理活动所取代。

她是在暗示我吗？要和我约会吗？这还是头一次有女孩儿主动约我，我应该穿什么？要送礼物给她吗……

&ldo;张积！张积！&rdo;山姗中止了他的幻想，&ldo;你在听我说话吗？到底有没有空来？&rdo;

&ldo;有空有空……&rdo;

&ldo;那就这么说定了。&rdo;

张积挂了电话还意犹未尽，沉浸在初次被女孩儿约的喜悦中，虽然身在监控室里，心却已经飞到周末的电影院里了。

他突然发现宁夜坐在屏幕前一动不动，很认真地看着什么。

&ldo;喂！你在干吗？&rdo;

上泰大厦的录像播放完后，张积没有及时关闭屏幕，开始自动播放审讯室里陈泉燃烧的录像了。

&ldo;这就是报纸上报道的烧死在警局里的人吗？&rdo;

&ldo;对。他叫陈泉。&rdo;张积过来关了录像，屏幕切换到实时监控，老孟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中，他站在审讯室的窗边，正盯着被熏黑的天花板冥思苦想。

屏幕绿莹莹的光映在两人脸上，看起来就像恐怖片的海报，而宁夜的一句话，让张积冷得起了鸡皮疙瘩。

&ldo;我认识快递公司老板，死的这个不是。&rdo;

张积听完这句话，感觉就像好不容易从悬崖下爬了上来，又被一脚踹了下去。渐露端倪的案情，剥开后竟是乱麻一团。

&ldo;孟警官好像在叫我们。&rdo;宁夜指着那块监控发生焚烧案审讯室的屏幕，对张积说道。

张积眯眼看到屏幕里，孟大雷正夸张地朝着镜头挥手，打着手势让他们过来，那双因心脏病而发青的眼睛，难掩兴奋的光芒。

宁夜虽然在小说中描写过无数个谋杀案的现场，可亲自站在谋杀现场的感觉还是非常特别的。

要在一间密闭的房子里，不接近死者，不借助任何助燃物质的情况下，将一个人烧死，就算是写在推理小说里，如此高深莫测的作案手法，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张积语速极快地对孟大雷说：&ldo;老孟，刚才我疏忽大意，不小心让他看见了审讯室案发当时的录像。但是……&rdo;说到这儿，他换了口气，&ldo;他认出了被烧死的人不是快递公司老板。&rdo;

&ldo;什么？&rdo;因为是孟大雷亲自在快递店里询问的死者姓名，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他是三个人里最吃惊的。

&ldo;那这个被烧死的是谁？&rdo;

张积挠着后脑勺，摇摇头。

&ldo;难道是凶手杀错人了？&rdo;孟大雷用力捶了下审讯室发黑的墙壁。

&ldo;你确定是谋杀案了吗？难道？你已经全都解开了？&rdo;张积崇敬地看着孟大雷，突然发现他高大威武了许多。

&ldo;先不管死者是谁，杀死他的人显然是早有预谋的。&rdo;孟大雷问张积，&ldo;你还记得我们去风行快递找到陈泉时，他故意冒充快递公司老板吗？&rdo;

&ldo;记得。&rdo;张积说，&ldo;那时候他的表现有点儿奇怪，怎么看都不像个老板。&rdo;

&ldo;他这么做，是因为他想被带回这所警局。&rdo;宁夜抢先回答道。

张积继续挠着头：&ldo;你是说，他来警局被烧死是事先安排好的？可如果我们当时没有带他回来呢？&rdo;

孟大雷说：&ldo;你忘了他引领我们去了哪里吗？&rdo;

&ldo;后院。&rdo;

&ldo;一个走私贩毒的基地。&rdo;孟大雷纠正道。

一头乱发的张积恍然大悟：&ldo;就算当时我们没把他带过来，等我们发现他给的地址是贩毒基地后，一样会请他回来协助调查的，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进到警局里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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