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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他说：&ldo;李先生，要不放了吧。&rdo;

鸟长了翅膀，是能飞的，天高海阔。不像人。

男人说：&ldo;不能放。这只鸟，出生就长在笼子里，后来又被我捡回来，适应不了野外的环境。就是死，也是要死在我手上，死在笼子里的。&rdo;

他笑了。回答说：&ldo;李先生，鸟老了就会死去。而人老了，先变丑，再死去。&rdo;

当时男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他把卡扔到桌子上，烧水给自己泡了碗面，放了两个卤蛋。

吃完从杂物堆里扒出遥控，把空调调到30c，然后扯过被子，躺在地板上，暖烘烘的，几乎能让他昏睡过去。

但是男人不喜欢这种胁迫性的，人造的温暖。温暖使男人的警觉性变低，这会让他有一种事情失去控制的错觉。因此他每次都只把空调调到25c。

男人有着各种奇怪的偏好和生活习惯。

&ldo;老李，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这都多久没出来玩了&rdo;。韩家明敲了一下男人的胸口，嘴里咬着烟，怀里抱着人。怀里的人画着淡妆，只提了一下精神气，但依然很甜美，也不往怀里靠，反而是轻轻按揉着韩家明的手，浅浅地笑着。

这就是平常人口中高级会馆的高级货，干净，温柔。有人调笑说，可能在床上还能给你讲万历十五年。

男人脱了风衣，里面是白色的衬衫，领带都没有解开。

&ldo;来个香槟塔。&rdo;虽然人还没来齐，但韩家明已经在炒气氛了，回头还跟经理说：&ldo;美女，把灯调暗点，空调开低点&rdo;。

&ldo;李总今天兴致不高啊，怎么的，还没一个看得上的吗。还是吃过熊掌就不知鱼味了啊&rdo;。

男人翘起了腿，不置可否地笑了：&ldo;最近是养了个小东西。&rdo;

酒过去几巡，孙舟终于来了，韩家明都要等睡着了。身后还跟着三男三女，都是明丽动人的年纪。

&ldo;哎呀老李，老韩，在到半路下大雪，耽误了脚程，没扫大家兴致吧。来来来，我们公司的新人，介绍一下&rdo;。说着使了个眼色：&ldo;那边，冯君月，新来的歌手，唱一首。&rdo;

韩家明立刻说：&ldo;别了别了，我一听女人唱歌就头晕，不用管我，你们去跟李总玩，去去去&rdo;。

孙舟说：&ldo;哎呀我都忘记老韩不听女人唱歌的了，什么怪癖这是，你们去那边坐吧。&rdo;手就往男人身上一指。

男男女女立刻靠着男人坐了下来。

唯独排在最后的男孩一动不动。他摩挲着裤子，紧张得发抖，咬着唇说：&ldo;孙老板…我家里突然有点事…我能先回去吗&rdo;。

声音几乎听不到，但所有人还是看向了他。

孙舟挑了挑眉，头都没有抬，手还在那里按烟灰：&ldo;走走走，明天也不用来了。&rdo;紧绷的怒火几乎让人窒息。

男孩腿一软，几乎吓得要跪下来，&ldo;孙老板，我…&rdo;

孙舟把酒杯一摔，&ldo;我这是招了个什么玩…&rdo;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问：&ldo;你叫什么&rdo;。

韩家明察颜观色，便说：&ldo;哈哈哈哈，小家伙紧张了吧，这位是李老板，利和集团听过吧，商场，院线…连打印机都有涉及。牛啤!快来，坐李老板腿上，把我们老李哄高兴了，以后什么戏不能上，什么大导演不能认识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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