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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策嗯了一声,伏着身看着文件,在陈禾耳边说话。若有若无的气息喷在他一边脸上,低沉的声音冲击着他耳蜗。
在对他散发他的气息……勾着他半边脸酥麻,心里痒。
不仅仅如此。
陈以策会在分别时突如其来给陈禾一个拥抱;
会在看到陈禾衣冠不整时直接上手摆弄好;
会在疲困时靠在陈禾肩上眯眼;
会在尝了半勺美食后把剩下半勺喂给陈禾;
会在陈禾走神时直接亲上他额头,等人反应过来,在无辜说&ldo;小叔你走神了啊&rdo;;
……
陈禾感觉这些频繁的小动作都过分了,有几次想要开口却因陈以策不知情的神情哑口,有几次开口提醒了却因陈以策一句&ldo;小叔你不喜欢吗&rdo;而心虚。
有什么好喜欢的!
他别扭极了,但他就是开不了口。
直到陈以策有一次猛地往他嘴上一碰,他彻底呆了慌了。没有什么力度斥责他:&ldo;小策,你亲哪!&rdo;
&ldo;嘴巴啊。&rdo;始作俑者再次无辜出声,一边往他脸上细细看着一边解释,&ldo;额头、脸颊、嘴巴不是一样吗。&rdo;
如果是个几岁的陈以策这样疑惑提问,陈禾会耐心跟他解释,亲额头、脸颊、嘴巴是不一样的,它们所代表的意义不一样。可是陈以策不是啊!
难道二十几岁不知道亲嘴的含义?!
回想这几天陈以策不同往日的小动作,他时不时就处于困惑别扭羞恼的状况,他有必要好好跟陈以策说明一番,否给他装傻卖萌的机会。
陈禾换上一本正经甚至有些严肃的表情,对陈以策说:&ldo;小策,我,我不知道你最近怎么了,总是会……很靠近我,我不是讨厌,但小策我们是叔侄,亲近不是这样的。比如,亲嘴,你知道是什么意思的。你应该跟你的恋人,我是你叔,不可以做亲咳咳……&rdo;陈禾突然停了话,他意识到了些什么,有片刻闪过陈以策所做的是对自己别样的情感。
那几秒了,他脑子一片懵,羞恼慢慢使他脸涨红,支支吾吾着:&ldo;小策你……我……&rdo;在羞恼与不确定中硬是说不清话。
反倒是陈以策面色不改,嘴角上扬安慰他:&ldo;小叔,你不紧张哈。&rdo;
&ldo;……&rdo;陈禾突然冒出一个比较清晰有关陈以策对他有别样感情的猜想,而陈以策平静的表情让他有了几分肯定,感到不知所措却来不及分析或者思考如何反应才是正确的。陈禾没有再说什么,他觉得自己现在需要静静。
只是陈禾来不及好好静静,事情有了变故。
第11章第11章:小叔愤怒
不久,陈以策接到多年没联系父亲陈义的电话。不管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两父子约了个时间见面。
赌博成瘾,抛妻弃子,陈义恶迹斑斑,陈以策全靠多年的回忆去见他。
人不复以前的斯文干净,现在瘦弱颓废。再见血亲,陈以策觉得自己没有多强烈的情感,比如怀念、厌恶、疑惑等都没有。
定了一个包厢,陈以策扔了一句&ldo;有什么事吗&rdo;就冷冷坐在陈义对面看着他。
多年不见,儿子对自己冷漠的态度陈义有自知之明,讪讪开口:&ldo;以策,爸爸这么久没见你了,难道你就不想爸爸吗?&rdo;问完自己又尴尬低了头,想想怎么可以陈以策会想念他无能懦弱的父亲,怕陈以策回他无情话,陈义赶紧又开口:&ldo;我也是这阵子才在网上看到你的新闻,没想到以策当了大明星啊!爸爸为你骄傲!&rdo;
陈以策没有接他的话,再次问:&ldo;有什么事你就说吧。&rdo;
这次依旧冷漠的语气,但又多了几分不耐烦。陈义心中有愧,可儿子对自己如此冷漠,见不得自己,多少让他感到气愤,气冲冲开口:&ldo;以策!怎么说我也是你爸爸,你就这么见不得我!我、我不过是想见见你,你以为我容易吗!跑了躲了十年,像个苍蝇似的,我、我当初不也为了家、为了你们才冒险去赌吗!这么多年,我想你们,可是只能躲着想,怕出去给你们带来麻烦……我容易吗!&rdo;
在陈义没瘾上赌博前,至少陈义给陈以策的印象是慈父、好丈夫。可是慢慢发现这人自私、贪婪,哪里都是他见不得的恶迹。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改变什么。哪里为了他们,哪里想他们!甚至他妈妈被生活拖到死去,他孤苦伶仃时,这个口口喊着为他们的爸爸在哪?
陈以策试着让自己冷静一些,质问他:&ldo;你还在赌?&rdo;
&ldo;我、我想再拼一把,我们能恢复以前的好生活的,不,会比以前更好的。以策你……&rdo;陈义底气不足又莫名其妙狠劲足足。
&ldo;要多少钱你说。&rdo;陈以策不知道他到底拼了多少把,他只知道这个血缘上的父亲改不了恶性,但始终是父亲,陈以策商量着开口,&ldo;我给你钱,还请债务,你回老家或者找份安分的工作,不要再次赌了,比以前、好的生活你赌不来,我以后会按时给你钱。&rdo;
&ldo;啊,好……&rdo;陈义本想这次来找他拿一笔钱,没想到陈以策自己答应以后赡养他,这多少比陈以策以后都对他不闻不问好,至少以后钱财稳定,还是先答应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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