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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他还有个女儿，还有自己的人生，虽然很遗憾，可是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但他的辩解没有被接受，无论是力量还是经验，别人更倾向於相信是个男人杀人，而不是女人杀了自己的丈夫，家庭主妇和警察谁更有胆量?不言而喻。

杨西的讲述到此为止，现在他的姿势仍然和一开始没有变化，坐在长板凳上，盯著地面。田睿在外面长长地叹了口气，用手指挠了挠额头，道：&ldo;呃，你这些都对警察讲了?&rdo;

&ldo;你说呢?&rdo;杨西舒展了下姿势，&ldo;不过这种故事没人会信的。&rdo;

&ldo;我信。&rdo;田睿的话令杨西有些惊讶，&ldo;没人会编这种奇怪的故事，假的话总是听起来很真实。&rdo;

他苦笑著道：&ldo;就算你信，又能怎麽样。&rdo;

田睿耸了耸肩膀：&ldo;你现在该觉得，认识到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是多麽幸运的事了吧?&rdo;

杨西心中开始升起不妙的感觉。

&ldo;越狱?&rdo;杨西瞠目结舌了半晌，才大著舌头道，&ldo;你是不是最近电影看多了?&rdo;

&ldo;不不不。&rdo;田睿摇著手指，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ldo;我不是指实际意义上的越狱，我的意思，毕竟我们是内部人员，这种时候总有些特权吧?&rdo;

他呆了呆，扑哧一声笑出来，边笑边说：&ldo;你是说，在发生四起灭门命案，上面催得眼睛都要红了，好不容易有个替罪羊了，有证据有人证，你叫上面的人看在我是雇员的份上放我出去?&rdo;顿了顿，他带著十二万分的蔑视道，&ldo;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rdo;

田睿当然不是，虽然他面对女儿时偶尔会，但面对杨西时肯定不会──至少不是本意的会。所以当杨西三天後真的走出拘留所大门时，还有些做梦的感觉。他看著不远处田睿和某个陌生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当田睿返回时，他带著好奇心问道：&ldo;那人是谁?&rdo;

田睿一付自豪的样子：&ldo;我哥们。&rdo;

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ldo;你有这麽大的面子?那为什麽你在局里的人缘会糟到那种程度?&rdo;

&ldo;那些闲人干嘛要去结交，没意思!&rdo;

他盯著田睿在大冬天寒冷的空气中戴上墨镜，一付黑客帝国主角的模样雄纠纠气昂昂地往前走去，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不管如何，他确实获得了短暂的自由──确实很短暂──他赶走了几步，一把扳过田睿的肩膀，对著那张油光光的嘴就亲了下去!

这是个法式深吻，实际上杨西也不知道这是什麽式的，反正当初某个女人教会了他这种方法──反正不是杨玉的妈妈。

他在田睿的口腔里探索，一边眼珠却在眶里转著，一边吻一边把田睿推到临街的小店里。小店店主用看火星人的眼光盯著他们，幸好这里没有其他客人，不然会有更多&ldo;善良老百姓&rdo;受到惊吓。

田睿的牙齿很整齐，杨西不得不承认，一排排像是小玉米粒。只是此时带著一股子油条豆浆的味道，还有股起床後的臭气。

当他们隐在了店面的柜台後，从窗口再也看不到，杨西才放开了田睿，接著俩人不约而同扶著柜台开始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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